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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替身受辞职之后 > 替身受辞职之后_17
  方瑜拿起勺子搅了搅碗中的甜羹,提议道:“不如去明玉公主府上试试运气。”
  “明玉公主?我们江家从未和明玉公主打过交道,怕是都不会接见我。”
  方瑜拿出了一卷画轴,递给过去,“把这幅画送过去,说不定会接见你。”
  “什么画?”江容安打开了画轴,果然是那幅女帝观花图,他迟疑的说,“难道……你……”
  “什么?”
  “你真的与明玉公主发生过什么?”
  “明玉公主可看不上我这种人。”方瑜笑道,“就说,是江南得来的画,特意送给明玉公主观赏。”
  江容安收起了画轴,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将画轴送去了明玉公主府上。
  竟然没过多久,明玉公主就派人了传了口谕,说要接见送画的人。
  第11章
  前来传口谕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他双手收拢在袖子中,看起来很瞧不上江容安。
  太监身穿常服,可一开口即是尖锐的男子声音,让人一下就知道说话的是个太监:“快些吧,杂家还等着回去复命。”
  “公公稍等。”江容安没想到这么快有人上门,一时间没有打赏的物件,只好取下乐随身带着的锦囊塞到了太监的手中。
  太监接过锦囊,掂量了一下分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杂家就等上一等。”
  身边的丫鬟立刻上前来端茶倒水,又奉上精致的点心,生怕惹得这位公公不快。
  江容安回到后院,立刻走到方瑜的住处。
  “公主召见我!”江容安一推开门就说了前因后果,“我该怎么办?”
  方瑜正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江容安匆匆忙忙的闯进来,他的笔锋都没乱,稳稳得将最后一划写完,才说:“公主召见你,你去就是了。”
  “可是我从未见过公主这么大的官。”江容安出身南宁城,见过官职最大的不过是两浙巡抚,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接触到公主。
  “明玉公主平易近人,不用担心。”方瑜搁下了笔,纠正了江容安的说法,“公主可不是官,到时说话仔细一点。”
  江容安心中没底,提议道:“阿鱼,要不你陪我去吧?”
  “明玉公主可没有召见我。”
  江容安蔫了。
  “明玉公主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了,千万不要隐瞒。”
  江容安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如果明玉公主问起画是谁画的呢?”
  “如实回答就是了。”
  最终江容安还是一个人去了明玉公主府。
  明玉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先帝临终前还不忘将明玉公主托付给新皇,特意吩咐“一切如旧”。
  所以明玉公主被两代帝皇捧在手心里,什么奇珍异宝都先让明玉公主挑选后才轮到皇上,就算是光明正大的豢养男宠被御史上书,皇上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江容安听说明玉公主府是整个京城最具有江南林园风格的,叠石理水,花木众多,可真的身临其中,江容安却安安静静的待在轿子中,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明玉公主府的轿夫也是训练有素,四个人抬着一个轿子,却只能听到一个脚步声。
  从公主府的角门处坐上轿子,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轿子才落了下来。
  “公子请下轿。”
  江容安这才敢掀开帘子下轿,轿子前站了一个豆蔻年华的丫鬟,她梳着双平髻,朝着江容安露出了个俏生生的笑容。
  “公子,这边请。”
  江容安跟着丫鬟走进了其中一处建筑,他悄悄抬头看了看,门前的牌匾上写着临仙阁三字。
  现在正是四月里,京城的还略带冷意,江容安一走近临仙阁却觉得温暖至极,粗粗看了眼里面的摆设,样样都是价值不菲,其中一个门口摆着用来插画的花瓶,竟是前朝的象耳玉壶春瓶,只此一样,就抵得上千金。
  “公子稍等片刻。”丫鬟指引至此,行了个礼后就退下了。
  江容安一个人站在会客厅中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就坐到了椅子上,座位旁边的小几竟然还摆放了一盘子葡萄。
  现在按道理没有葡萄结果的季节,可面前的这盘葡萄圆滚滚水灵灵的,一看就是仔细挑选好的极品。
  正在江容安看这个葡萄看的出神的时候,那个丫鬟又去而复返。
  “公主听闻公子最喜吃食,特意吩咐奴婢拿这个给公子尝尝。”丫鬟端来了一碗八宝酥酪,双手端至江容安面前,又盈盈一拜。
  江容安接过,碗中盛着的是鲜牛乳所做的酥酪,上面铺了杏仁片、葡萄干、红豆、枸杞、山楂糕、松子、核桃和瓜子仁,故而称之为八宝酥酪。
  牛乳通过特殊方式制作凝固了起来,用勺子一挖就颤颤巍巍的叠在了上面,吃到口中,嫩滑的牛奶一下子就划开,立刻就能尝到浓浓的奶香,各色干果混在一起咬起来松脆清香,细细品尝还能找到一股醇厚的酒酿味道。
  小小的一碗八宝酥酪一会子功夫就吃完了,江容安放下了手中的碗,回味这口中的奶香,等待着明玉公主的驾到。
  片刻后,江容安就听见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行人进了临仙阁。
  先是两位宫女提着铜制宫灯在临仙阁门口站定蹲下,再是两位持着羽扇的宫女撤开羽扇,这才露出了明玉公主的真容。
  明玉公主出身尊贵,容貌倒是其次,礼仪形体皆不是旁人所能比的,自带一股皇家巍巍之势,令人不敢直视。
  江容安早就站了起来,朝明玉公主行礼。
  明玉公主颔首,身边的宫女喊了一声免,江容安这才站起了身,依旧低着头看着金线绣成的裙摆从面前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