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曼如一怔,终于崩不住了,愤怒的把茶碗往桌上一搁,溅得茶水到处都是。
“叶晚,你简直是贪得无厌,生个孩子就恃宠生骄,竟然想敲诈陆家!”
“严夫人,那您觉得,煜川的命值多少钱?”叶晚毫不畏惧。
严曼如怒火攻心,脱口而出。
“你简直胆大包天,我儿子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叶晚,你有什么就直说,不用和我兜圈子!”
叶晚微微一笑。
“既然您的儿子是无价之宝,那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她声音虽轻,语气却没有丝毫退让。
严曼如怒视着叶晚,气得肩膀都微微发抖。
她贵为严家长女,现在又是陆家的当家主母,身份尊贵,还从没有人敢这么顶撞过她!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媳妇,竟对她毫不尊敬!
叶晚说完,便不再开口。
她知道严曼如会明白过来的,因为严曼如除了是她的婆婆,同时也是母亲。
严曼如在气头上,不想看见叶晚,冷着脸说。
“你出去,在陆家没有承认你的身份之前,你最好和我儿子保持距离,对外也不准以陆太太的身份自居,要是影响我陆家声誉,煜川也会受影响。”
“知道了。”叶晚平静的说完,转身就走。
她知道这次谈话的气氛不会好,早有心理准备。
严曼如无力坐下,指尖揉着太阳穴,她想要一个温顺听话好控制的媳妇,而不是叶晚这样锋芒毕露。
叶晚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
“妈,您有头痛的旧疾,刚才我看你眼圈下淤青很重,精神不济,应是平时思虑过多,肝气郁结所致。您杯子里的浓茶会加重症状,改用薄荷茶可以疏肝解郁。”
叶晚说完,转身走出门。
严曼如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皱眉盯着桌上的茶杯。
她以前受头痛困扰,郑安琪给她医治好以后,见她精神不好,便送了些上好的大红袍茶叶来,说是可以清心提神。
说这媳妇歹毒吧,她又知道关心自己,可要说叶晚有多好,严曼如也并不觉得。
今晚的事,她细想后却又不觉得叶晚老实了,要是一切事情太巧合,必定背后有人安排。
这个安排的人,自然就是叶晚。
叶晚刚走出去,陆大元就从书房的里间走出来,怒容满面。
“大元,我都按你的话跟她说了。”严曼如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摇头:“叶晚很倔强,我看用钱打发她,这个法子不行。”
刚才她对叶晚所说的话,全都是陆大元交代的。
陆大元脸色青黑,重重哼道。
“我听见了!她竟然想贪图我们陆家所有的财产,这个女人的目的,果然是陆家!”
“我看叶晚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严曼如急急解释,犹豫了一下,“虽然她是乡下来的,但今晚的家宴要不是她,恐怕早已让人看了笑话,我看煜川对她也不错,要不留下她吧……”
“你懂什么!”陆大元更加恼怒,厉喝:“你目光短浅,连她的底细都不清楚!要是她留在家里,陆家迟早会落到她手里!你要是再帮着这女人说话,我连你一起扫地出门。”
严曼如浑身一颤,惊恐的闭上嘴。
陆大元根本对她没多少感情,在外面情妇无数,早已和她分居,她既没丈夫撑腰,又不受婆婆待见,只能忍。
虽然陆煜川掌控陆氏集团,连陆大元都有些忌惮,可这些夫妻之间的事情,严曼如哪能对儿子提。
再说,本来父子俩的关系就势如水火,要是引得父子反目,她岂不是害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