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回过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叶晚,紧皱的剑眉稍微舒展。
他顿了顿,伸手摸了一下叶晚的头。
“傻瓜,你不要多心,我是在想别的事情。我在想,严甜做事没那么傻,绝不会冒冒失失就来泼你硫酸,这背后多半是被人挑唆,她才过来对付你。”
叶晚睫毛轻垂,楚宣的推断和她想的事不谋而合,脑海里闪出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她现在没有证据。
“砰”
抢救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一名护士慌慌张张走出来,走到楚宣面前顿了一下,为难道。
“楚教授,患者得知毁容后,情绪波动很大,现在一直大哭大闹着不肯配合治疗,一定要你亲自诊治。”
楚宣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我去。”
说完,他接过护士递来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大步向抢救室走去。
叶晚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走进抢救室。
不管楚宣表现得有多淡漠,可是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害怕寂寞,渴望亲情。
所以他才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对她只字不提。
叶晚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这样,可是又不能扔下楚宣不管。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尖叫传过来。
“我女儿在哪里?”
叶晚回过头,看见一大群人从电梯里涌出来,其中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皱着眉,脸色很是慌乱,这是严甜的养母秦玉梅。
护士立刻迎上去拦住,向她解释患者的病情。
“什么,我女儿毁容了?”秦玉梅还不等听完,顿时怒上眉梢,“说,泼我女儿硫酸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她抬起眼眸四下一看,视线锁定在叶晚身上,立刻愣了一下,紧接着怒气冲冲走过来。
“叶晚,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以前在江城的时候,严家再怎么说以前也和你沾亲,我女儿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你,你竟然要毁她的容。”
秦玉梅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叶晚。
她是严成的老婆,自然也认识叶晚,也知道她过去是‘陆太太’。
面对秦玉梅的勃然大怒,叶晚却显得很平静。
“严夫人,不是我毁你女儿的容,是她想用硫酸来泼我,没想到却泼到她自己脸上了。”
“胡说!我女儿要是泼你,你怎么安然无恙?”
“那你得问问你女儿,问她究竟做了什么。”
“我不管!”秦玉梅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叶晚,“就算我女儿泼你硫酸,可你为什么要挡?要不是你挡一下,她怎么会泼到自己脸上毁容?”
叶晚皱了下眉,她以前在江城的时候没有跟秦玉梅打过交道,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强词夺理,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反抗也不对了?”
“当然!”秦玉梅蛮不讲理,目露凶光的凑近过来,低声恶狠狠说道,“叶晚,别以为陆家还会替你撑腰,现在不是江城了,你也更不是陆夫人!你害我女儿毁容,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晚侧目,“哦,严夫人觉得,我没人撑腰,就能对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