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诡异神秘的氛围里,这些平时粗野惯了的蛮横汉子,也学着墨白的样子斯文的打起坐来了。
不过他们显然不习惯打坐,很快他们就感到腰酸背疼腿抽筋起来,然后他们或席地而坐,或半跪半蹲,基本上还没有出现四仰八叉的丑态睡姿的。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墨白看了下时间,此时离黎明前的黑暗还有半个小时,这是人类最困乏的时候,如果那个妖道还算是个人的话,那他一定也会困乏,墨白就是要在这个妖道最困乏的时候,把他引过来灭掉。可惜墨白还是高看了那个妖道,因为那个妖道完全是个昼伏夜出的变态。
离人类最困乏的黎明前的黑暗还有半个小时,墨白就是要在这半个小时把这两条赤练蛇魂魄的神识上的烙印抹掉。
在墨白开始作法之前,已经把那八个手持阵旗的汉子叫醒了,于是那八个人再一次的被墨白的抽魂作法所震撼,或许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今晚遇见的诡异的事情多。
墨白先念了一个诡异生涩的咒语,然后这间书房里立即弥漫了浓浓的蛮荒之气,此时那八个人就像是回到了远古的时代一样,如果此时书房里跳出来恐龙、剑齿兽或者始祖鸟啥的,他们也不会感到有什么奇怪的了。
那两条蛇精则在墨白的咒语下开始昏昏欲睡起来,而墨白则开始用舌尖血画了两张拘灵符,那八个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墨白从那两条蛇的头部拉出来两条巴掌大小的迷你小蛇的精魂虚影。
这接下来的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墨白开始同时抹去这两条小蛇精魂上的神识烙印,而墨白之所以要同时进行这抹去神识烙印的动作,那是因为抹去一条小蛇精魂上的神识烙印大约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而墨白此时就是在施展着一心二用的功法,同时对两条小蛇精魂上的神识烙印进行抹除,当然,由于墨白是同时进行的,所以,总计花费的时间也还是二十分钟。
其实倒不是墨白非要争取这二十分钟,而是如果一条一条的抹去神识烙印的话,那这赤练蛇的主人四气真君就会在墨白抹去第一条小蛇精魂的神识烙印的时候发觉,而墨白再去抹掉第二条小蛇精魂的神识烙印时,还需要再用二十分钟,而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那四气真君完全有可能跑回来阻止墨白,这也是四气真君为什么要养两条蛇的原因。
二十分钟后,那两条赤练蛇同时一阵的抽搐,其蛇头的面部呈现出拟人化的极其痛苦的表情,而墨白却立即用指甲划破了李欢欢的胖手,这却把李欢欢给疼的咬牙切齿了起来。
不过墨白并没有理会李欢欢的痛苦,因为他这显然是在夸张了,就他手上的这点伤口的疼痛,在墨白的眼里根本不算是什么的。
墨白立即撸了一下李欢欢那肥胖的手臂,一股鲜血立即从李欢欢的胖手上喷射而出,那股鲜血则喷射到了那两条赤练蛇的身上,这是墨白在帮助李欢欢对那两条赤练蛇进行认主仪式。
李欢欢的鲜血喷射到了那两条赤练蛇的身上,立即就被那两条赤练蛇给吸收的干干净净的了,而那两条赤练蛇此时也立即不再痛苦了,其脸面上呈现出拟人化的欣喜的表情。
此时墨白立即解除了那两条赤练蛇身上的禁制,那两条赤练蛇则飞速的摇头摆尾的缠绕到了李欢欢的身上,这可把李欢欢给吓坏了,这家伙完全是叶公好龙嘛,他口口声声的说要这两条赤练蛇的。
可是,当这两条赤练蛇飞到他的身上要和他亲昵的时候,却把李欢欢给吓坏了,不过那两条重新认主的赤练蛇也不是傻比,她们立即又勉强幻化成美女的形态,此时则是两位一丝不挂的大美女同时抱住了李欢欢,这可把李欢欢给高兴坏了,这是李欢欢撸啊撸的时候经常幻想的场景啊,没想到今晚居然实现了。
同一时间,在江淮市的一处废弃的烂尾楼里的四气真君却突然头疼的抱住了脑袋,此时四气真君面上全是可怕的狰狞的表情,因为在他神识里的两处认主印记被强行的抹除了。
四气真君疼痛的在地上打了一会滚,那种脑袋欲裂开的疼痛才渐渐的消失,不过四气真君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欣慰,反而是如丧考妣的握紧了拳头。
“干爹,身体不舒服吗?”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一边擦刀一边关心的问道。
“咳!韩小冷,干爹的两条赤练蛇被别人给收去了!”四气真君一声长叹的道。
“干爹的两条赤练蛇不是在丁四爷的家里吗?在淮宁县城里,谁还敢动四爷啊?”韩小冷面无表情的道。
“丁四那个废物!小冷啊!干爹是怎么教导你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个人不简单啊,居然可以同时抹去我的两条赤练蛇的神识烙印,你现在还有战斗力吗?”四气真君突然语气冰寒的道。
“有!不就是屠杀了十几个道上的大哥嘛,现在江淮市的道上已经被我一统天下了,估计条子很快会戒严全城的,咱们正好去淮宁县避避风头,顺手把那个收了你的赤练蛇的家伙给宰了!”韩小冷舔了一下嘴唇上的鲜血的道。
“好吧!干爹也实在是不能够咽下这口气,我这里有两张神行符,咱们爷俩用神行符赶到怀宁县的丁府大约需要二十分钟,你可以在这二十分钟里好好的恢复一下你的精气神,估计又要有一场恶战啊!”四气真君摸出来两张有些年头的发黄的符篆道。
……
墨白吩咐大家全神贯注的等待战斗的指令,而墨白自己却抓紧时间的又盘腿打坐了起来,毕竟刚刚进行的抽魂灭烙印也着实耗费了墨白的不少的神识的。
当然,墨白此时仍然是一心二用,毕竟强敌随时会上门,墨白自然要把一部分的神识笼罩在丁府的周围,可不能弄巧成拙的被强敌打一个措手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