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像是一条在水里游动的蛇,妖娆妩媚,一只莹白的纤手,落在了男人的胸口上,沿着衬衫的纽扣缓缓向下滑落,勾住了男人的腰带,食指朝着男人勾了勾,凑到了男人的耳畔,呵气说:“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男人闻言,突然怔了一下,笑着在余婉音的侧脸上亲了一口,“上辈子吧。”
“呵呵。”余婉音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媚眼如丝,勾魂摄魄,“就算是吧,或许,老天让我们这辈子重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里不好玩,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余婉音转过了身子,玲珑玉背紧贴着男人的身体。
男人抱住了余婉音,“想去哪玩?”
“我想要来一场野战,后巷怎么样?”余婉音娇滴滴地说。
下半身驱使男人的大脑,当即,他便跟着余婉音走出了“欲望生长”,绕到了后门,来到了后巷。
热烈的拥吻,似是点燃了男女的欲望,余婉音双腿盘在了男人的腰间,任由着男人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口,肆无忌惮的吻着。
“嘭!”
忽然,一声巨响,惊了男人,他猛地一惊,停下了亲吻余婉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接着夜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竟满是鲜血。
“你……”
“嘭!”
又是一声,余婉音再次拥包狠狠地砸了一下男人的脑袋,顿时,男人的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余婉音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把包包扔在了地上,一块砖头滚落而出。
她缓缓地蹲了下来,伸出了两个手指在男人的鼻端探了探,见还有呼吸,冷凝的目光侵满了恶寒,她啐了一口吐沫,在男人的脸上,随即,余婉音朝着昏暗的角落看了过去,抬手拭了拭双唇,冷然道:“你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紧接着,从阴暗的角落之中走出了一个男人。
余婉音眸色微敛,冷眸睨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你的老板应该跟你说过了,应该怎么处置他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枪,装上了消音-器,对准了男人的脑袋。
“啪!”
余笙歌稍不留神,手肘把放在了餐桌上的水杯碰掉在了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笙歌,你没事吧?”田幂递给了余笙歌几张纸巾,启唇问道。
余笙歌微微摇头,“我没事,一会让经理换一个杯子就好了。”
“笙歌,从你刚刚接完了电话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这是怎么了?”白如梦也看出了余笙歌有些不对劲,眨了眨澄澈的眸子,疑惑地看向了余笙歌。
“没、没什么……”余笙歌抿了抿双唇,还是没有把在上海遇见了余婉音的事告诉给她们。
一顿饭吃下来,余笙歌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担心,余婉音回到了帝都,会不会再变回从前的样子。
也不知道,余婉音到底有没有对余笙歌死心。
毕竟,余笙歌总是猜不透,自己的这个妹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说,苏棉棉是劲敌,要让余笙歌绞尽脑汁来小心应对,那么,余婉音就像是一条毒蛇,总是在不经意间,在余笙歌的背后龇出了獠牙,吐出猩红的信子。
没一会,这顿晚餐就散了,三女都开了车,便各自驱车回各自的家中。
余笙歌回到家中的时候,颜渊却不在家中,经过了一天的广告拍摄,她早就已经累的疲惫不堪,把包扔在了客厅中的沙发上,径自地走上了二楼的浴室。
哗啦啦……
温热的水,在浴室中形成了一片氤氲,将余笙歌包裹在其中,温水洗去了一天的疲惫,余笙歌裹上了浴巾,走进了浴室时,仍然不见颜渊回来。
两人自从和好之后,颜渊每天都会早早回家,并且,一回到家中就会让梅姐下班,亲自做上几道家常小菜,两个人也简单快乐。
难道,今天公司有应酬?
余笙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颜渊的电话,几声忙音过后,颜渊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余笙歌关心地问道。
酒气上头的颜渊,微微地摇了摇头,听见了余笙歌的声音, 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柔声对着电话说:“今天有一个酒会,本想要让你一起来的,但是想到你晚上要和田幂、如梦吃饭,就没有让你来。”
“你少喝点酒。”余笙歌温柔地关心,涌入了颜渊的耳廓之中。
颜渊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好,在家等我。”
“嗯。”
余笙歌应了一声,隔着电话给颜渊一个吻,便挂断了电话。
她离开了卧室,来到了一楼客厅,偌大的别墅中,就只剩下了余笙歌一个人,她打开了电视,看着电视中播放的新闻。
不一会儿,余笙歌就感觉自己的眼皮儿开始打架,依靠在了抱枕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吱。”
一个小时之后,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颜渊迈着一双比值修长的腿,走进了别墅中,一打眼,颜渊就看见了在沙发上沉睡的余笙歌。
颜渊径直地朝着沙发走了过去,削薄的双唇微启,声音轻柔地像是一片羽毛似的轻唤了一声,“笙歌。”
可余笙歌似乎并没有听见似的,依旧双眸紧闭。
颜渊俯身,在余笙歌的朱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朝着二楼走去。
他洗漱过后,余笙歌依旧在睡觉,他不忍心吵醒余笙歌,便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余笙歌伸出了双臂,紧紧地包住了颜渊的蜂腰,朝着他的怀中凑了凑,精巧的琼鼻喷出了灼灼的热气,喷在了颜渊的胸口。
颜渊伸手挽起了余笙歌的一缕秀发,别在了她的耳后,将她拥入了怀中,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了窗帘,耀在了余笙歌和颜渊的身上,余笙歌抬手揉了揉眼睛,缓缓地掀开了眼帘。
此时的颜渊一手撑着侧脸,一手把玩着她的秀发,“你醒了。”
颜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像是钢琴低音部弹奏出来的美妙乐章。
余笙歌面上浮现了一抹幸福的笑,紧了紧抱着颜渊腰肢的双臂,“嗯,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还不知道呢。”
颜渊在余笙歌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唇畔含笑,莞尔道:“我回来的时候,你睡得像是一只小猪一样。”
余笙歌皱了皱鼻子,“你才像是小猪。”
颜渊莞尔,轻轻地在余笙歌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好好好,我是猪,我是猪。”
听见了颜渊的话,余笙歌这才满意地退出了他的怀中,起床穿好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冲澡时,余笙歌忽然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一个赤条条的身影,一下子钻进了浴室中。
“啊!”余笙歌惊呼了一声,抬起了双臂抵住了颜渊的胸口,不让颜渊闯进浴室,“你出去。”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羞啊。”
自从颜渊重新得到了余笙歌后,这情商不见长,可脸皮却变得越来越厚了。
每天两个人腻在一块儿的时候,颜渊每五分钟浅吻一次,每十分钟深吻一次,让余笙歌觉得有点受不了。
今天一早,这个厚脸皮,还闯进了浴室中,想要一起洗澡。
余笙歌怎么能够从了他,当即,一脚把他从浴室中踢了出去。
紧接着,余笙歌反锁了浴室,任由着颜渊怎么叫门,她就是不开。
无奈之下,颜渊只好动用了一点小手段,拿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浴室的大门,在余笙歌心不甘情不愿之下,两个人一起洗了澡。
余笙歌黑着脸,走出了浴室,用力地朝着颜渊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颜渊唇角噙着痞痞的笑,轻轻地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谢老婆赏脚。”
余笙歌一脸的黑线,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卧室。
颜渊下楼时,余笙歌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两个人的早餐很简单,白粥,小菜,还有几个包子。
余笙歌“离家出走”后的这段时间,颜渊没有心情吃饭,就算是梅姐的厨艺再高超,对于颜渊来说,都如同嚼蜡,现在,吃着余笙歌煮的白粥,都感觉像是吃着鱼翅似的。
一碗下肚,颜渊将空置的碗递到了余笙歌的面前,笑得像是一个孩子似的,撒娇道:“我还要。”
“呵呵。”余笙歌抿不住笑,又给颜渊盛了一碗白粥。
两人用过了早餐,准备离开别墅时,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别墅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余笙歌和颜渊同时愣在了当场,门外,颜老爷子阴沉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冷冽的目光宛如鹰鹫一般,一瞬不瞬地睨视着颜渊。
“老、老爷子……”余笙歌见到了颜老爷子,还多少有些后怕,可他毕竟是颜渊的爷爷,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可颜老爷子却像是没有听见余笙歌的话似的,用力地眯了一下双眸,冷声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颜渊侧目瞥了一眼余笙歌,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跟在了颜老爷子的身后,朝着别墅的花园走去。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颜老爷子直言不讳,拿出了一张柏灵的照片,递到了颜渊的面前。
颜渊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柏灵,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sy集团主席——柏灵。”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颜老爷子沉声又问。
颜渊回道:“她是笙歌的干妈,在广州机场的时候认识的。”
颜渊之所以能够如实相告,是因为柏灵是sy集团主席的身份,有这一个身份在,就算是颜老爷子想要动余笙歌,也要三思而后行。
颜老爷子闻言,倏地一怔,一双浑浊地老眸中漾过了一抹森然的寒意,用力地眯了一下眸子,冷声呢喃:“又是余笙歌!”
“余笙歌”这三个字,似乎早就已经成了颜老爷子的梦魇,似乎,只要有余笙歌在,就能够阻碍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