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听到韩玫珞的这一番话,瞬间沉默,其实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片刻后,看着眼前开始回忆往昔的韩玫珞,安颜才再次出声:“所以我像奶奶。”
韩玫珞笑着拍了拍安颜的手,“你这孩子博学多才,精明乖巧,但是……在筠深面前,你的聪慧怕是一点都用不上。”
安颜点点头,赞同韩玫珞的这句话,因为她在赫筠深面前,真的就像是个傻瓜,完全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想来,他赫筠深才是永远稳赢的那个人。
就像这次,她真的以为他一无所有了!
或许就是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你越是关心的人,越是放在心上的人,一旦发生事情,你越是会慌乱,就连最基本的思考的能力也都不具备了。
“夫人。”
祝嫂将准备好的糖蒸酥酪摆放在了桌上。
看到糖蒸酥酪的韩玫珞,可以说是心情大好。
“来,丫头,尝尝这红楼梦里的糖蒸酥酪。”
其实糖蒸酥酪就是一种简单的酸奶罢了,只是说它是酸奶,它又不完全是。
安颜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甜而不腻,是非常开胃的甜点。
韩玫珞这下心情大好,频频点头,“是我想吃到的味道。”
祝嫂听到韩玫珞这一句话,这下是松了一口气,“夫人您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丫头,这糖蒸酥酪你吃了吧?”
“吃了。”安颜点头,“很好吃,口感很细腻,带着一点淡淡的酒酿味。”
“你这丫头要是早点认识我这个老太婆,我保证你变成美食家!”
“奶奶,我还是不要早点认识您了,我怕我在成为美食家之前,会变成一只小肥猪。”
“哈哈哈。”韩玫珞再次被安颜给逗笑了,“丫头你放心,就算你变成小肥猪,我那孙子依然要你,这一点,奶奶给你打包票。”
“奶奶,我看外面的梅花开的很好,我刚才看到角落里有个清代的瓷瓶,等下我去剪点梅花,插在那瓷瓶里,肯定会特别好看的!”
“好,等下你穿暖和了再去。”说完,韩玫珞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祝嫂,“祝嫂啊,等下把我的斗篷给安颜披上。”
“是,夫人。”祝嫂出声应答着。
等到吃完点心之后,安颜立即拿着剪刀,披上了韩玫珞的斗篷大衣,在这庭院里寻找着开得正旺的梅花。
她小心翼翼的剪下枝丫,而后又剪下了另外一处的枝丫。
“慕安颜,你怎么在这里?”
安颜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愣,她转头望向声音发源地,看到一个身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站在了那古色古香的走廊里,隔着长廊望着身处在庭院内的她。
安颜皱了皱秀气的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简曼溪,看着她一袭貂皮大衣,很是贵气的样子。
她没有和简曼溪说一句话,而是继续寻找着梅花树,剪着树上的枝丫。
“慕安颜,我在和你说话!”
安颜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依旧不和简曼溪说话。
简曼溪气不过,直接穿过走廊,迈过庭院的门槛,冲进了庭院内。
“慕安颜,你是死人吗?我在和你说话,你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安颜淡淡的望着眼前的简曼溪,出声说:“你和我说话是你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说话是我的自由,不和你说话,触犯哪条法律了?”
“慕安颜,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女儿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溜进来的?是不是伯母不在,所以你来去自如了?真把你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
安颜整理好手中梅花的枝丫,看也没看简曼溪一眼,直接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但简曼溪这样嚣张跋扈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安颜?
她直接冲到安颜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安颜一身清冷,望着眼前的简曼溪,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慕安颜,我就是不让,你拿我怎么办?”
“啪——”安颜飞快扬手,而后一巴掌直接落在了简曼溪的脸颊上。
这清脆的声响,让眼前的简曼溪完全傻住了。
她没想到安颜会动手,更没想到安颜会给她一巴掌!
“让开!”安颜再次出声,“你再不让开,就不止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简曼溪伸手捂着脸颊,气的要朝安颜扑去……
安颜到底是练过两下子的,防身术还是有的,她很快闪躲开来……
“慕安颜,你这个婊子,你竟然打我?我是简家的女儿,名门之后,你居然敢打我?”
“你是名门之后,你应该很清楚‘好狗不挡道’这句话的意思!你挡着我的路,还无理搅三分,打你,已经是很客气了。”
“慕安颜!”简曼溪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瞪着安颜,而后立即朝着安颜伸手。
“干什么!”忽然,从屋内传来极为铿锵有力的声音……
韩玫珞站在门口,上了年纪的她板着脸孔望着眼前的简曼溪。
“祝嫂。”韩玫珞看了看时间,约莫下午五点左右,而后,她吩咐着祝嫂,“把俞佩雅给我叫回来,她的人闯到了我的住所,是不是要按照家法处置!”
“是。”祝嫂点点头,立即下去办事,很快,三四个保镖冲进了庭院内,看管住了简曼溪。
简曼溪万万没想到这里是韩玫珞的住所。
“丫头,带着梅花进来,别再外面杵着,外头冷。”
安颜点点头,而后朝着屋内走去。
“给奶奶看看手,刚才打了脏东西,手疼不疼?”
安颜没想到韩玫珞会这样说,直接被她给逗笑了。
“奶奶,我不疼。这两下子还是有的。”
韩玫珞轻轻地拍了拍安颜的手背,“你以后就是赫家的当家主母了,哪能对这种脏东西动粗?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下人来做,听到了没有?”
安颜看着韩玫珞挤眉弄眼的样子,实在是没忍住,直接扑哧笑出了声。
“是,奶奶,我听见了。”
站在庭院内的简曼溪脸色非常难堪,穿着貂皮大衣的她站在庭院里,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