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能把你吓成这样?”赫筠深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却还不忘毒舌的说,“蠢。”
“……”安颜没有再吭声,她的心底一阵发寒。
赫筠深一直都没有睡,安颜的不安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留意着怀里的小女人,等到安颜再次进入梦乡之后,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
……
翌日,昨晚的那个梦一直搅得安颜心神不宁。
安颜接到了慕德休打来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安颜按下了接听键。
“安颜啊,你知道你妈妈去哪里了吗?”
安颜听到慕德休的这一句话,身子微僵。
“妈去哪里了,爸你不知道吗?”
“我……我这不是昨天晚上喝的烂醉了吗?”手机那头的慕德休显然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我昨天喝的迷迷糊糊的,早就不省人事了,我怎么知道你妈去哪里了……我就勉强记得我和你妈闹得有些不愉快,她生气的跑出去了,接下来……我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早上醒来,没瞧见你妈啊,她就算生气出去走走,也该回来了啊。”
“出事了。”安颜淡淡的说道。
“什么?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啊?”慕德休的语气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
“我马上过来。”安颜看了看时间,趁着距离彩排还有一段时间,她立即让司机送她去了慕家。
到达慕家后,慕德休一直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安颜来了,他立即跑了出来。
“安颜啊。”慕德休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进去说吧。”安颜迈步朝着别墅内走去,看着一脸担心的慕德休,她不知道慕德休和施惠淑发生了什么争吵,她把手机拿了出来,把那则视频打开,递给了慕德休。
慕德休看着眼前的这则视频,顿时神情大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绑架了你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我。”
“你?”慕德休看着安颜,“所以是因为你,他们才绑架了惠淑?”
“他们的目的是用妈来要挟我。”
“要挟你什么?”
“要我离开赫筠深。”
“什么?”慕德休一脸震惊的望着安颜,“让你离开赫少?这怎么行?你一离开赫少,谁来支撑现在的慕家?”
“难道你想看着妈被人撕票吗?”
慕德休立即问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赫少?如果赫少出马,那应该……”
“你也说是‘应该’而不是绝对能救出妈,对方已经警告过我了,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赫筠深,他们在死之前,也会先杀了妈,爸,你很清楚我们现在处在劣势,我们没有选择。”
慕德休听到安颜这一句话,赞同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离开赫筠深。”
“你!”慕德休现在是左右两难,“这要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啊?”
安颜说的是对的,他们处在弱势,施惠淑在对方手里,他们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因为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他们只给了我两天时间。”
“两天,短短两天,你要怎么离开赫筠深啊?”
安颜沉入了沉思之中,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疼的有些厉害。
“我先回学校彩排了。”安颜淡淡的出声说着,但心思却是很沉重,“他们答应给我两天时间,所以这两天妈是绝对安全的……”
慕德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能这样了,先把你妈妈救出来比较关键,回头你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原委告诉赫少,再求一求他,赫少肯定会让你重新回到他身边的。”
安颜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重新回到他身边吗?届时,应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安颜望着眼前的慕德休,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而后将昨天那张账号流水清单递给了眼前的慕德休。
“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些转进来的巨款是怎么回事吗?在我户头上停留了不足三分钟,就转到了慕氏的企业户头上。”
慕德休一愣,有些讶异的望着眼前的安颜,“这,这是什么啊?”
“仔细看看吧。”
慕德休看着上面的流水账单,显得有些慌张了。
“安颜,这事情爸爸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爸爸打理不好公司,后来尹斯年当了我的特别助理之后,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安排……所以,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等回头尹斯年出院了,你去问他吧,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妈妈的事情,这账户的问题,还是先搁在一边吧。”
的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出施惠淑。
“好,救出妈之后,再来解决这件事情,我希望到时候,无论是爸爸你,还是尹斯年,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话音落下,安颜就朝着别墅门口的方向走去。
慕德休望着安颜的背影,显得慌张无措,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安颜竟然会查出账户的异常,她分明就是一个从来不留意银行账户的人,这一次,怎么就被她发现了呢?
再加上施惠淑被绑架,慕菲乐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尹斯年身上,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慕德休坐在这空荡荡的别墅沙发上,独自一人,脚边大大小小的酒瓶散发着酒味……
他一个人,显得孤寂又萧条。
……
离开慕家后,安颜搭乘着公交车朝着学校赶去,一路上,其实她都是有些恍惚的。
她很担心施惠淑的安危,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里,而她……实在是太被动了!
到达学校,安颜朝着大礼堂的方向赶去,刚进入礼堂,塔塔老师瞧见了她,立即就迈步走了上来。
“安颜啊!”塔塔老师朝着眼前的安颜笑嘻嘻的说道,“你来了啊!”
“塔塔老师……”
“林南絮同学已经主动申请退学了,所以她也不会参加这次《希望之歌》的演出了。”塔塔老师说到这儿,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