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泫蓝,是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学生,今年十九岁。”季泫蓝自我介绍道。
伯克利是世界公认的音乐殿堂,招收学生的标准极其严格,季家的势力还无法影响这种世界名校,她是凭本事考进去的。
季朝阳也为这个孙女而骄傲。
“我叫叶割鹿,云海商贸管理技校毕业的……”叶割鹿胡说八道。
季泫蓝问道:“叶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跟谁学的钢琴?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很冒昧,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季泫蓝扬起精致白皙的脸蛋,美丽的双眸带着期待望着他,紧张的双掌攥着拳头。
叶割鹿迎风点了根烟,“此话说来漫长,当年我在技校上学,我们音乐老师是一个瞎子老头,整天戴着一副圆片墨镜拉二胡,不过这家伙喜欢看片,我送了几张珍藏的波多老师的碟子给他,他便把毕生功力传授给了我。”
“尼玛的……那不是瞎子阿炳吗?”韩超站在旁边,心里暗暗骂道。
他跟叶割鹿一起去取车,看见叶割鹿认真吹牛皮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怎么有人如此恶毒,忍心欺骗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季泫蓝虽然单纯,但不是傻子,摇摇头,“叶先生,你老师是拉二胡,可你是弹钢琴……”
“哼哼,这就你不懂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看过武侠小说没有?在一个真正剑客的手中,一根树枝、一条芦苇都可以成为绝世好剑,有空去看看小李飞刀,弥补一下你的知识短板。”叶割鹿喷了一个烟圈。
扯了这么多,也懒得跟小姑娘乱说了,准备去开车。
季泫蓝皱着眉头,只觉得云里雾绕,叶割鹿说的又好像有点道理,“叶先生,我能不能加你的微信!”
“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叶割鹿头也不回,屈指把烟头准确探入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缭绕的烟雾在脑后盘旋,背影忧郁且洒落。
季泫蓝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出身,连韩超这逼也不得不承认,在装逼这方面,他怎么就没发现叶割鹿如此有天赋?
“鹅……季小姐,我其实也很喜欢音乐,一直想当一名钢琴家,我可以加你微信,有空我们一起探讨音乐艺术。”韩超腆着脸上去,掏出手机。
季泫蓝却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朝酒店走去,季泫蓝是个骄傲的公主,不是对每个人都能放下那颗骄傲的心。
韩超站在冷风中,尴尬的想原地土遁。
叶割鹿开车把苏家人全部送回家,韩超喝了酒不能开车,车子里人太多坐不下,只能骑电瓶车回去。
“嗯嗯,我知道了,马上过来。”叶割鹿接了个电话,“晚上社区加班,我就不回来了。”
说完,叶割鹿离开了苏家。
苏翠萍揉捏着小腿,到她这个年纪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穿了一会儿,现在小腿酸痛的很,“小竹,你告诉妈,你是不是和叶割鹿吵架了?”
“没有,妈,你怎么会这么问?”韩竹咬唇道。
“他上次回了老家就不说了,如今刚回云海,每天都不着家,不是吵架了才怪。”苏翠萍抱怨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和他离婚,你现在可是云海的美女总裁……老公是一个普通保安,岂不是让人笑死。”
“妈,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先洗澡回房睡觉了。”韩竹不想和苏翠萍争论这个问题。
“死鬼,你说小竹是不是和叶割鹿闹扳了?”苏翠萍问韩国庆。
韩国庆摇摇头, “我哪知道,不过今天在餐厅,那个季小姐撞了小竹,叶割鹿挺身而出,他们不像闹矛盾了啊。”
叶割鹿刚离开苏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刚才是野狗打来的电话,跟裴妍枳有关系。
福庆火锅店,生意兴隆,空气里弥漫着火锅味,叶割鹿走进一间包厢。
野狗和几个兄弟正在里面涮火锅,开了几瓶冰镇啤酒摆在桌面上,抽烟的抽烟,玩手机的玩手机,都没开动筷子。
包厢角落,还有三个黄毛混混跪在地上,眼角乌黑,鼻青脸肿,明显挨了一顿毒打。
“狗哥,还等着我呢?”叶割鹿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黄毛,也没多问,反而拿出中华给几个人递烟。
野狗站起身,双手接过香烟,笑道:“叶哥,你现在档次越来越高了,开始抽华子了。”
“朋友送的,老子可舍不得抽那么贵的烟。”叶割鹿脱掉外套跪在椅背上,“别愣着了,开动开动。”
一群人大快朵颐,涮牛肉、毛肚、黄喉、鸭肠……烫一烫,放在油碟里蘸上干碟香料,吃得满嘴油腻。
这家火锅店价位不高,但味道很正宗,老板是川渝人,特意过来开了一间火锅店。
吃了四十分钟,每个人都吃的额头冒汗,满嘴流油。
叶割鹿放下筷子,取了一支烟含着,野狗站起身,给他点燃烟才坐下。
“叶哥,其实也没啥特别的事情,今天在星火娱乐公司门口遇到这三个黄毛,鬼鬼祟祟跟在一个美女身后,我看那美女以前和叶哥在一起,猜想是你朋友,便把三个黄毛拉过来问问。”野狗吞云吐雾道
叶割鹿倒了一杯啤酒,没吭声。
野狗继续观察着叶割鹿的变化,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我问过他们三个,他们三个是收了一个叫姚茜茜女人的钱,打算打一顿你朋友出气。”
“咕噜噜……”叶割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灿烂一笑,“那个女孩叫裴妍枳,是我女朋友,今天这事谢谢狗哥了,晚上的火锅我请客。”
“叶哥,我们是朋友,只是小事一桩而已,你千万别跟我客气。”野狗笑了笑。
咚……
叶割鹿把酒杯顿在桌上,“狗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我怎么还?”
“你以为你是谁?跟我狗哥这样说话,狗哥把你当朋友,咱们兄弟们可不认你,不就是一个臭保安吗?”突然,一个半寸,鬓角剃了两条刀疤痕迹的青年站起身。
野狗面色猛变,骂道:“草尼玛的,喝了点马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