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本事还敢勾搭霍军看上的女人,看你死不死。”周贝婷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站在一旁准备看好戏。
“今天是锦绣集团的招标会,霍军虽然牛逼,但也不敢在这动手吧?”秦天小心翼翼问道。
周贝婷一撇嘴,“霍军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动手,不过让叶割鹿受点辱免不了,反正我们周家和叶家不对付,叶割鹿丢脸就代表叶家丢脸。”
“哦。”秦天点了点头。
作为中心人物的叶割鹿,心里霍然如明镜,霍军是看上了宁雪瑶,宁雪瑶偏偏来找自己献殷勤,惹得霍军醋意大发,过来想找自己的麻烦。
宁雪瑶呢,乖乖站在一旁,一双明亮眼睛眨巴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熟悉的她的人,还以为她是一只小白兔。
宁雪瑶来锦绣酒店兼职服务生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今天会来许多有钱人,宁雪瑶也想勾搭一个富二代。
霍军虽然有钱,但差不多四十岁了,油腻中年男,这辈子跟‘帅气’两个字完全无缘,而且娶了老婆,孩子都上初中了,要是跟了他,只能当个地下情人。
宁雪瑶的目的是帅气多金的富二代,不是这种油腻中年人,干脆拉着叶割鹿当挡箭牌。
“叶割鹿,你又闹什么幺蛾子。”叶兰提着红酒,快步走过来,皱眉骂道。
刚才她正和几位市优秀企业家畅谈国际经济发展局势,一扭头,看见一群人围着叶割鹿,还有一个油腻中年人拿手拍叶割鹿的脸。
“叶兰,这位是云海的霍总,‘金城贸易’老总。”周贝婷拿下巴点了点霍军,嘴角带着讥笑,等着看笑话。
叶兰看了一眼霍军,一脸混肉,气质跟其他企业家不一样,浑身透着一种混不吝的气息,一看就是狠角色。
叶兰听说过‘金诚贸易’的名头,听说老板曾经是道上人物,后来金盆洗手,如今资产超过十亿,在云海也有响亮的名号。
“你跟着傻逼什么关系?”霍军挺着啤酒肚,眼睛在叶兰雪白的脖颈下方扫来扫去。
“我叫叶兰,他是我堂弟,霍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敬您一杯,早就仰慕霍总的威名,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是英雄豪杰。”叶兰挺会来事,举起酒杯笑眯眯说道,对霍军那色眯眯的眼睛,也视而不见,反而坦然的挺起胸膛。
霍军脸色稍霁,“兰总挺会说话的嘛,今天我卖你一个面子。”
“多谢霍总,我先干了,霍总您随意就行。”叶兰说着,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种产自法国博斯图的红酒,度数其实挺高的,叶兰虽然酒量不错,不过一口气喝完一大杯,脸颊顿时浮现出酡红。
“叶总好酒量,不如留个名片,到云海我做东,我最喜欢结交商场的巾帼英雄。”霍军色眯眯说道。
“好啊,霍总要多关照。”
两人交换了名片,霍军还在叶兰不动声色摸了一把。
叶割鹿心里还是有些迷惑,叶兰对他成见很深,居然为了自己,跟霍军干了一杯红酒。
叶兰凑到他身边,低声说:“你丢脸不要紧,可现在丢的是叶家的脸。”
叶割鹿恍然大悟,叶兰是为了叶家的脸面,不过霍军这种混子,跟蒋正龙一样,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叶老弟,我还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几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为首的中年男人笑容热情,一把拉住叶割鹿手腕,“老弟,咱们过去喝几杯,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站在周围的周贝婷、秦天、包括叶兰、宁雪瑶、霍军全都愣住了。
“秦主任,男男授受不亲。”叶割鹿抬了抬眼皮,态度不冷不淡。
这几个人,正是以秦伟泽为首的‘官府’系的人,旁边还有刚才坐在主席台的文宣部主任、工商部门一位局长。
“哈哈,叶老弟真会开玩笑。”秦伟泽松开手,尴尬的笑了笑。
“行,既然秦主任想给我介绍朋友,我去看看。”叶割鹿站起身,瞄了一眼霍军,发现霍军脸上写满了诧异、惊恐、后悔、担忧等等复杂的情绪。
秦伟泽心里认定卓不凡和陈太极关系不一般,会议一结束,立刻寻找叶割鹿身影,准备挽回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映象。
“你爸怎么对叶割鹿这么热情?”周贝婷盯着男友。
秦天一脸茫然,“我怎么知道。”
众人脸上都茫然的很,宁雪瑶盯着叶割鹿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总,我们陈总想请你去包厢见一面。”这时,黄秘书走过来,微笑着说道。
霍军回过神来,惊喜万分,“陈总想见我?”
“嗯,请霍总跟我来。”黄秘书伸出手,领着霍军走进一间包厢。
霍军在云海混得不错,但跟锦绣集团、逐鹿集团比就是一个弟弟,甚至逐鹿三巨头的恐怖实力,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陈总亲自接见,让他无比激动。
“叶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文宣部门的沈主任,这位是工商局的扬局。”秦伟泽替他介绍。
叶割鹿对三个老男人没兴趣,只是随口敷衍着,眼神在宴会厅乱瞄,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从会议室到宴会厅,叶割鹿都在寻找韩竹的身影,不过直到宴会结束,韩竹都没出现。
宴会在中午一点结束,西城计划大部分项目尘埃落定,只有一些细节需要敲定。
一群人陆续离开会场。
叶割鹿跟着叶九龄、叶兰一起。
“霍军不是个简单的家伙,秦主任看重你,估计还是因为那幅画的缘故,切莫挟恩自重。”叶九龄沉声叮嘱道。
“我知道了,爷爷。”叶割鹿点了点头。
叶兰冷笑:“叶割鹿,要不是我今天帮你赔罪道歉,霍军能放过你吗?他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滚刀肉,你要干什么都可以,别连累叶家。”
突然,一群人脚下步子一顿,台阶下方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领带歪歪斜斜,衬衣领口纽扣崩开,顶着烈日跪在门口。
叶兰瞪大眼睛,“霍总,你……你怎么跪在这里?”
“我想嗮嗮太阳……享受……享受一下日光浴。”霍军低着头,说话漏风,原来牙齿掉了好几颗。
叶割鹿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个烟圈,盯着霍军,“我和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把我们当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