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宝儿。
叶割鹿心里也纳闷,陈宝儿居然知道自己在春江茶楼。
“我帮你系好安全带,本小姐飙车的技术可不比你差,小心把你甩飞出去。”陈宝儿说着,解开腰间的安全纽扣,起身弯腰,抓住副驾驶安全带绕过叶割鹿腰间,插入金属扣。
这种姿势,说实话,有些太暧昧了。
特别是陈宝儿距离他不足一寸,敏锐够嗅到她身上名贵的香水味道,让叶割鹿浑身有些不太自在。
“好了,我们走吧。”陈宝儿重新给自己栓上安全带,一踩油门,法拉利犹如猛兽咆哮,如离弦之箭,猛地朝前方冲去。
留下在春江茶楼,目瞪口呆的众人。
宁雪瑶咬着银牙,目中透着怨恨,狠狠跺了跺脚,“叶割鹿是踩了狗屎运吗?居然又认识一个开法拉利的美女,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这种穷吊丝。”
刚才陈宝儿给叶割鹿系安全带的动作,明显就很暧昧,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刚才这女神还在嘲讽别人,转眼来了一个法拉利女神!”
“开法拉利那女神,长得也很漂亮,好像一个女明星。”
“艹,别说开法拉利的美女,就是开法拉利的肥婆,我也愿意。”
周围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宁雪瑶,议论纷纷,宁雪瑶气得脸红气胀,拦下一辆出租,赶紧离开了。
“刚才我帮你系安全带,你不会介意吧?”陈宝儿说道。
“呃……不,不介意吧。”这个问题,叶割鹿都觉得有点难回答。
陈宝儿笑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刚才那个女人似乎在嘲讽你,我这样做,也算帮你报了一个仇。”
“算是吧。”叶割鹿敷衍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春江茶楼?”叶割鹿问道。
“昨天你在宴会打了郑东和郑关西,这两个人跟陆宁有关系,我帮你摆平了,他们不会找你麻烦,不过那个林静,我听说想要找你报仇,特意过来看看,毕竟昨天宴会是我让你去的。”陈宝儿说道。
叶割鹿点了点头,“好吧,谢谢你的好意。”
陈宝儿又道:“不过你运气不错,不知道林氏集团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一夜之间破产了,倒是让你免了一劫。”
“林氏集团勾结黑恶势力,欺榨百姓,不折手段捞钱,这样的企业早晚会破产。”叶割鹿说道。
突然,叶割鹿想到了裴妍枳说:“陈小姐,我还有事,麻烦你停车让我下去。”
“你想干嘛,我今天来找你,可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你现在就想溜了?”陈宝儿一瞪眼。
“那你先送我回一趟酒店,我先办点事情。”叶割鹿说道。
陈宝儿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叶割鹿说明地址,陈宝儿一路风驰电掣,吓得其他司机心惊胆寒,十分钟不到,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叶割鹿下车,立刻跑回酒店房间,发现裴妍枳的行礼、衣服、化妆盒都不见了,显然她回过酒店,带走了所有东西。
叶割鹿回到大厅,向前台服务员了解情况。
“哦,您说裴小姐,她回酒店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然后提着行李箱办理了退房手续,我跟她聊了几句,她说要回云海。”服务生说道。
回云海?
叶割鹿打不通裴妍枳电话,现在想去云海找她,可岐山县还有事情没办,而且后天爷爷大寿,他暂时还不能走。
看来,只能等回云海,再找裴妍枳解释,最好能打通电话,在电话里解释。
“谢谢啊。”叶割鹿感谢了前台小妹,有些无奈的走出酒店。
陈宝儿眨巴着明亮的双眸,揶揄道:“你女朋友跑了,是不是发现你和春江楼那个女人有一腿,把她给气跑了?”
“我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只不过产生了一些误会,只要解释开就行了。”叶割鹿说道。
“男人脚踏两只船怎么了?只要你有本事,想找多少个红颜都可以。”陈宝儿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了一句话,把叶割鹿雷得外焦里嫩。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经历了什么,居然会说这种话。
“行了,既然你女朋友回了云海,你打算过几天再回去找她,那就暂时不要想,你的事情我都帮你办了,现在该你帮我了。”陈宝儿转移话题道。
叶割鹿纳闷道:“我一个普通人,能帮你什么忙?”
傻子也能看出来陈宝儿家境和身份都不一般,陆家可是江南四大豪门之一,陆家大少爷追求陈宝儿,可见一斑了。
“别多问,跟我走就行了。”陈宝儿霸气的说道。
一路飙行,车子拐入一条安静的街道,然后到了一处青砖黑瓦的建筑物旁停下车,叶割鹿知道,这是岐山县旧城区四合院。
叶割鹿跟着陈宝儿走进一处四合院,环境幽静,周围四合院都没人住。
“大小姐,您回来了。”曲乘风站在院子里,看见陈宝儿身后的叶割鹿,稍微愣怔,还是点了点头示好。
叶割鹿也朝对方点了点头。
四合院,有五间瓦房,院子角落用篱笆隔离出一处花圃,水泥建了一个鱼塘,一位银发老者正坐在石凳上下围棋,旁边还站着一个寸头青年。
青年站立如枪,笔挺黑色中山装,双掌粗大,骨节生长老茧,这是常年练拳积累的成果,而且身上有肃杀气息,显然是部队退役的特种兵。
“爷爷,我回来了。”陈宝儿喜笑颜开。
“宝儿回来了?”银发老者抬起头,笑眯眯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给人和蔼可亲的干酒。
但叶割鹿能感受到老者内敛的气息,所谓久居高位,养其威仪,显然老者是一位大人物,普通人面对他,甚至会感受到呼吸困难。
气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小时候,穷人家的孩子的腼腆胆小,富人家的小孩胆子大,桀骜,这都是气。
到了社会上,官气、商气,武者,越是手握大权,掌握更多力量的人,身上的气越强,气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潜移默化影响着一个人。
“爷爷,这是我的好朋友,他叫叶割鹿。”陈宝儿拉着叶割鹿手腕,走到老者面前,笑嘻嘻道。
“老爷子好。”叶割鹿点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