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礼服上,很快沁出一条条细长的鞭痕血印,裴妍枳紧咬着牙关,但忍不住发出低沉痛苦的闷哼。
她现在明白了,这群人是因为叶割鹿才来找自己的,误以为自己是叶割鹿的女朋友,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人,王涛,她前天在小吃街见过一面。
裴妍枳抬起头,染着鲜血的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现在还笑得出来,果然是贱骨头!”黄舟冷笑道,手中的鞭子却没停下来,不断鞭挞在裴妍枳较弱的身上。
宁雪瑶则拿着手机在一旁录像,完全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
谁让这个女人跟叶割鹿有关系呢?一切都是她活该。
裴妍枳是在笑,不过她没有什么受虐倾向,只是因为觉得庆幸,庆幸今天叶割鹿没有来酒吧,如果他来酒吧,这些人肯定会对付他,而现在,只是她替叶割鹿受这些苦痛罢了。
黄舟打得满头大汗,把鞭子扔到一旁,停下来。
此时,裴妍枳像一朵花瓣凋零后的红蔷薇,遍体鳞伤,柔弱的娇躯布满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黄少,在打下去这妞就死了!”
“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喜欢叶割鹿那种吊丝。”徐孟眼中满是欲望。
黄舟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冷笑道:“我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了,我得让叶割鹿痛不欲生才行,王涛、徐孟你们两个去把她衣服给扒光,好好玩一玩,我在旁边欣赏。”
王涛和徐孟愣怔了一下,旋即对视了一眼。
裴妍枳的容貌比宁雪瑶还要漂亮,身材虽然不是丰满型,但属于高挑类型,特别是两条白长直的大腿长,让人眼馋无比。
“谢谢黄少!”
王涛和徐孟露出猥琐的笑容,朝着裴妍枳走过去。
裴妍枳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拼命挣扎摇头,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准碰我……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玷污。”
“还是贞洁烈女,不过越是这样,我觉得越有趣。”黄舟一脸变态的笑容,正准备看好戏,“磨蹭什么,赶紧的,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叶割鹿的女人,怎么被糟蹋的。”
王涛和徐孟眼里冒着淫光。
裴妍枳被麻绳捆绑着手脚,双脚胡乱踢蹬,可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法挣断绳索,眼中不满泪水和绝望。
哗啦!
王涛扯住衣袖哗啦一撕,衣袖粉碎,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看得王涛和徐孟两人口干舌燥,小腹蹿起一团邪火。
周围是烂尾工地,这种空旷的厂房,任凭裴妍枳求救嘶吼,根本没人会来这里救她。
“叶大哥……”裴妍枳咬住薄唇,嘴里泛起血腥的味道,流下屈辱的泪水。
“黄少,不好了。”突然,一个手下跑进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难道有警察来了?”黄舟眉头一皱,不悦道。
手下摇头:“不是警察,不过我看见十几辆车队出现在路上,这里是郊区废楼,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那么多车,我怕出事,立马来通知您。”
黄舟皱着眉头,虽然在岐山县他天不怕地不怕,可圣皇集团最近会开一次宴会,笼络岐山县各方家族,如果闹出大事情上了新闻,肯定会对家族不利。
“算这贱骨头走运,我们走。”黄舟起身,带着一帮手下迅速离开了工厂。
王涛和徐孟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心中极为不爽,不过没黄舟撑腰,他们也不敢乱来,迅速跟着跑了。
黄舟等人离开不到五分钟后,十数量轿车停在了工厂门口,下来一群人。
为首是一名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青年,面色阴沉如水,眼睛里藏着浓烈杀气。
身后跟着程飞、豹哥、彪爷等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名儒雅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锦绣集团的总裁陈梦吉。
程飞从酒吧离开后,犹豫了半天,终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豹哥,然后豹哥联系彪爷,最后陈梦吉得到消息,立刻发动所有力量调取监控,找到了废弃工厂。
陈梦吉踹开工厂大门,看见被绑在椅子上,浑身鲜血淋漓,虚弱狼狈的裴妍枳,眼中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一般。
“陈总,我劝阻过黄舟,可他不听我的,他想报复叶割鹿,所以先拿叶割鹿的女朋友开刀……”程飞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说道。
直到现在,程飞还觉得不可思议,他之前以为叶割鹿和豹哥有关系,没想到连锦绣集团的总裁也和叶割鹿关系莫逆。
程飞心里震撼不已,叶割鹿离开岐山县七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今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不过程飞预感,自己这次的选择没有错。
“把王涛和徐孟抓回来,至于黄舟,让他在多活两天,等大总裁亲自处理!”陈梦吉声音如同寒风。
“陈总,我马上去办。”彪爷擦掉冷汗,立马吩咐下去。
陈梦吉走到裴妍枳面前,单膝跪地,他知道叶割鹿和裴妍枳关系匪浅,即便不是那种关系,但裴妍枳也是叶割鹿的朋友,在自己管辖的范围,竟然发生这种事情,他难辞其咎。
“裴小姐,我叫陈梦吉,我是叶割鹿的朋友,我先送你去医院。”陈梦吉轻声说道。
裴妍枳艰难地抬起头,凌乱发丝下,一张消瘦苍白的脸颊,带着几分凄美,这次不仅仅是身体受到折磨,精神也同样遭受摧残。
“能不能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叶割鹿,我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他自责……求求你,不要告诉她。”裴妍枳流着眼泪,苦苦哀求。
陈梦吉身躯一震,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多,即便受了这么多折磨,心里想的还是叶割鹿!
陈梦吉双掌紧攥着拳头,咬着牙齿,“好,我答应你,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我先送你去医院。”
医院里,窗外蒙蒙亮。
叶割鹿在床边坐了一整夜,看着韩竹颤抖的睫毛,预感她似乎要醒了,从她怀里抽出手掌,站起身,“走吧!”
病房外,包括三太子在内的七八名保镖跟随在他身后,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韩竹羽睫颤抖,微微睁开眼,视线模糊,只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带着几名保镖离开,然后再度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