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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侯门恶妇又开始得宠了 > 第四百九十六章 铁证如山
  “在打。”许戈将书本卷起来,“估计快打完了。”
  京都还是安静的,苏禾饭都顾不上吃,带上紫竹到街上逛。
  经过一夜的暴雨,京都百姓沉淀许多,没了昨天的慌乱。
  传令兵半个时辰会来一次,刚好要从粤海茶楼过,苏禾选了靠窗的厢房,点了早茶慢慢吃。
  吃到一半,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传令兵又从楼下疾驰而过,“报,嘉阳关捷,彭标被杀。”
  擒贼先擒王,近军卫将帅被杀,而敬王又不擅带兵,何况近卫军只听彭标的,看来大局已定。
  果不其然,陆续有传令兵过来,叛军首领一死,困乏的近卫军溃不成军,顿时方寸大乱,而明远将军言明叛乱乃彭标个人所为,士兵投降不杀,事后不追责。
  士兵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不少人家眷都在京都,而且私下大多数人都不想反,无奈听令行事而已,加上嘉阳关经过暴雨冲刷,突发泥石流阻路,天险人祸败迹已露,再做无畏的抗争只是死路一条。
  有了第一个投降的,就有第二个。
  时至傍晚,没有等来明远将军凯旋的队伍,但听说已经大获全胜,敬王被生擒,不日将押回京都。
  此役以少胜多,宿卫军伤上千亡数百,近卫军由于轻骑上阵带的干粮不多,加上途中遭暴雨长时间侵袭,人乏马困疲惫不堪,双方在嘉阳关交锋,马儿被喷香的炒黄豆跟青草吸引不说,更被刺猬钉扎,造成大面积惊乱冲撞,骑兵优势尽失,战乱中彭标被斩首,军队陷入慌乱被夹击。
  大势已去,队伍摧枯拉朽般,很快败下阵来。
  这是一场双方死伤损失都极少,但声名大噪的京都保卫战,胜在京都军上下同心,大捷而归气势十足。
  皇帝彻夜无眠,既担心逆子攻破京都,又痛心他的背叛,急火攻心浑身不适。
  得胜的消息传来,皇帝两眼一黑倒在龙椅之上。
  京都御敌成功,劫后余生的官员们纷纷舒口气,早早等在殿外上朝,谁知过了时辰也不见皇帝来。
  周福海姗姗来迟,道是皇帝染了风寒不便早朝,大臣们有急事可递奏折,由他代为递呈,皇帝批阅后再送回各衙门。
  上次休朝还是数年前,朝臣议论纷纷拦住周福海不放。
  周福海一个头两个大,“各位大人,皇上突发头疾,服药之后已经歇下,情况并不严重,醒来之后便会批奏,没事散朝吧。”
  想想也是,最看中的儿子反叛率兵攻打帝都,纵然是皇王寡情,心里也过不了这一关,哪怕这场仗打赢了。
  朝臣不再追问,省得引火烧身,至于如何处置敬王,还是等押解回京再说。
  许戈消息延后些,吃早饭时才传过来,说是皇帝中毒吐血昏迷,御医仍在急救,至今仍未苏醒。
  中毒?这倒是稀奇了。
  皇帝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验毒的,再说宫里谁有这个胆子给皇帝下毒。
  消息简洁,说是皇帝突发头疾昏迷,由瑜贵人贴身照顾,而德妃得知儿子敬王被擒,特意过来求情。
  德妃长宠不衰,虽然没有封后,但在后宫俨然是众妃之首,瑜贵人不敢怠慢便请她一起照顾皇帝。
  想到敬王做的事,苏醒的皇帝自然对她没好脸色,瑜贵人为了缓解尴尬,不但替德妃求情,还端起德妃带来的参汤喂给他喝。
  谁知这一喝下去,皇帝直接吐血昏迷。
  经御医检查,参汤里含有草乌头。
  参汤是德妃带来的,众人都在屋子里头,连周福海也在当场,根本没有栽赃陷害的可能。
  太后得知情况赶过来,不管德妃如何求情喊冤,铁面无私的她下令将其打入冷宫,等皇帝苏醒后再行处置。
  这对母子狼子野心,儿子篡位失败,她居然敢朝皇帝下毒,简直活腻了。
  草乌头本不至于这么快发作,奈何皇帝身体每况愈下,近来失眠且因敬王谋逆之事,身体禁不起折腾。
  不过所幸御医抢救之时,并没有性命之危,只是何时醒来暂不知晓。
  太后探望之后,交代了瑜贵人几句便离开。
  离开宫殿,她低声对嬷嬷说,“你且派人通知晋王,速速进宫。”
  皇帝子嗣众多,瞧他的身体也是垮了,以防生变晋王得留守宫中,这也是她唯一能为闵朝做的了。
  晋王是她看着长大的,虽不算最优秀的,但皇家血脉纯正,不知比狼子野心的敬王好多少。
  苏禾诧异,德妃在后宫长宠不衰,智商跟情商都不会差,在这个节骨眼中怎么可能向皇帝下毒,显然是被人利用了。
  估计是关心则乱,被人钻空子了。
  能在后宫生存下来的,都不会是白莲花,敬王犯下这种祸事,估计皇帝就算心里清楚,也不可能再留下德妃。
  这一出出的连环计,连苏禾都替许戈捏了把冷汗,真怕他与虎谋皮最终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许戈心生不满,睨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小看我?”
  “怎么可能。”苏禾赶紧抱他大腿,满脸的骄傲,“我男人最厉害了。”
  许戈呵呵。
  事关皇家颜面,押解敬王回京都在深夜,直接打入天牢。
  老八痛快交兵符,换下衣服回刑部侯命。
  敬王落网,三司不再介入,所有的卷宗转交大理寺,他们奉皇命单独秘审。
  民间议论了很长一段时间,但鲜少有消息传出来,就在苏禾将橡胶琢磨出来的时候,老五那边传来消息。
  大理寺审案结束,在铁证面前,敬王认了科举贪腐,倒卖粮食,挪用赈灾款,但对于修建皇陵的钱款,他承认的只有十万两,其他的一概不认。
  兵部那批失劫的兵器,即使从王府搜出证据,他仍矢口否认。
  这件案子大方向是没有错的,但确有细枝末节解释不通,譬如谢长安在外租了间院子,院子地窖有残余的黑色物质,这东西就是用来炸皇陵的。
  是谁提供给他的?敬王这么多罪行都认了,为什么不多认四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