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拂过来,花儿们争相迎风晃动着自己娇小的身子。其中,红玫瑰占了一大半,出挑靓丽。
“白渊。”
还是那一道贯彻着魔力般清脆又青涩的少年音色,只是细微多了些许磁性。
在不能轻易察觉的状况下,这声音的主人从花丛中悄声坐起了上半身身体。原来,他刚刚正躺在花丛之中。
“怎么。”白渊正坐在他身旁,手里捧着一卷书,“你休息好了?”
两年后的白渊,脸部上的表情依旧是冷傲孤清,但脸部轮廓线条却变得更加硬朗分明,眼神尤发的深邃如浩荡夜空,连声线都比以前磁性低沉了三分。
丛容托着腮帮子,作出一副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道:“你是不是又高了?”
丛容自己的变化也不少,眉宇之间尤发的俊秀,已然没了两年前给人一种雌雄难分的阴柔之气,此刻的他确实是个容貌甚好的男子。
从前没看得出来,如今才察觉到那双桃花眼是多么的明亮又灵动,初具风华。
他已经逐渐从个翩翩少年长成了翩翩青年……哦不,应该还算是夹在少年和青年之间。
“应该是吧。”白渊专心看书,“我长得本就比寻常人慢一点。”
丛容看着这个个头尤发颀长男人一眼后,惊了。
慢一点?这慢一点慢的有点多啊,二十岁了身高还能再长,也真是没谁了。
丛容枕着自己的双臂趴到白渊跪坐着的大腿上,懵懂问道:“我要啥时候才能长你这么高呢?”
还是孩子心性。
白渊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翻了下书页,淡淡应声道:“也许这辈子都不太可能。”
丛容窘迫道:“扎心了老白。”
他明白白渊说的确实是大实话,以前他们两之间就相差了一大截,头顶只到白渊的肩。
如今虽然拉进了点距离,可谁知到白渊又奇了八怪的长高了几公分,与丛容还是相差了大约有半个脑袋多的差距。
丛容瞧他看书看的专心致志,叹了口气就从白渊身上坐起,手贱似的拔胯前的草,拔|出来一株后又随意扔到一边,接着拔,他道:“唉,都已经过去两年了,我除了你连个活人都没见到几个,你又是个闷葫芦,一直这样下去我迟早变得和你一样,也不知道墨夜楠那假新郎官儿现在长得有我高不。”
“明日就是历练的日子,到时候你会见到门中很多人。”白渊放下手中书卷,顿了一下,轻声问道:“你很在意他的身高?”
“那可不!”丛容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激动道:“这决定今后我有没有多出一个损他的理由!”
白渊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前几个月与师兄商议的时候我见过他,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丛容:“……”
眼见白渊的唇又动了动,丛容立刻用手堵住他冰凉的薄唇,他大声叫嚷道:“行了!足够了!你别说了!我求你别告诉我!我不想接受!”
他其实也不算矮小,但一想到墨夜楠要是比他还高,他还是会觉得自己为什么会长的这么这么的矮!
比墨夜楠高,就是自己长的很高。
比墨夜楠矮,就是自己长的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