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辞跑了过来:“找到了?”
苏戴月:“嗯,从哥你看!”
陆非辞打量着小玉人儿,明显可以感觉到它在害怕。
“别怕。”陆非辞伸手摸了摸小玉人的头,帮它解开了定身咒,“我想问一下,你的主人究竟是不是周烈?”
小玉人闻言,身子一抖,它双手捧着陆非辞的大拇指,竟然开了口,发出雌雄莫辩的尖细哀求声:“大师,您帮帮我,那周烈根本不是我主人,也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甚至不是……啊!”
话音未落,一道金鞭袭来,瞬间缠住了玉怪,竟将它从陆非辞手中卷走了!
陆非辞倏地转身,只见南宫晔神情冷漠地出现在楼梯口。
一手抓着金鞭,一手给它贴上了黄符:“速速现形!”
话音刚落,小玉人尖叫一声,变成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玉坠,死气沉沉地躺在南宫晔掌中。
余小寒急了:“喂!你这人什么意思?这玉怪分明是我们找到的,你怎么还抢上了?”
南宫晔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咬牙道:“你们确实撞了大运找到了玉怪,但却没能及时收服它,怪谁?让它现出原形的人是我,即将把它交给委托人的人,也是我。你们下次记得手脚麻利一点,半天都降服不了一只怪,就不要怪别人插手。”
苏戴月不服:“我们是在问它话!你这人上来就抢,还讲不讲道理?”
南宫晔冷笑道:“不服你们可以再抢回去。”
陆非辞面无表情道:“你先让它变回玉人,我还有话要问它。”
南宫晔一挑眉:“你在命令我?事已至此,还想耍什么花招不成?”
苏戴月说:“大神,别跟他废话了!我去把那玉坠抢回来!”
说罢,身影一闪,朝南宫晔掌中抓去。
南宫晔皱眉躲过,碍于对方是个女孩子,倒没有直接动鞭,而是飞出一道黄符:“缚!”
苏戴月手中银光一闪,出现了一把短刀,竟直接将那符咒劈成了两半!
南宫晔脸色微微一变:“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有能破符的宝物。”
余小寒在旁边喊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嚣张?能不能先照镜子看看自己!”
南宫晔这个气啊,以往在H市,哪有小喽啰敢这么跟他说话?任务也从来都一帆风顺,直到碰到眼前这三人。
他狠狠瞪着余小寒,气得小臂都在抖。
苏戴月这时再度出手,直取那枚玉坠。
南宫晔面色沉了沉,猛地从内兜中掏出一张画法繁复的黄符。
陆非辞瞳孔一缩:“戴月!躲开!”
他冲上前去一把将苏戴月拉开,那黄符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追着他们跑。
陆非辞跑了几步,忽然转身,伸手在黄符某个位置上重重一点,然后注入灵气,狠狠一划!
破符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地撞到了走廊墙面上。
南宫晔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死死地盯着陆非辞,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解我南宫家的不传之符!?”
陆非辞咳嗽了两声,抬眼回望他,目光竟有些严厉:“你南宫家祖上难道没说过,此符威力巨大,定要用作正途——保国安民,除魔卫道。你如今却要将它贴在同胞身上?”
南宫晔一愣。
正当这时,周烈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哎呀,诸位这是怎么了?帮我找到玉坠了吧?真是太感谢了……”
周烈坐着轮椅缓缓滑了过来,黑眸中蒙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光。
他没有去看南宫晔,而是直视前方道:“把它给我吧。”
南宫晔眉心微蹙,委托人的口气听着不大对劲,好像在咬牙说话似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目光复杂地看了陆非辞一眼,便要把玉坠递过去。
“等一下。”陆非辞突然开口,他问周烈:“刚刚那玉怪说,您不是它的主人,甚至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宫晔的手一顿。
周烈说:“玉怪不想被我卖掉,这才编些谎话骗你们,不用理会。”
陆非辞又问:“那别墅中为何连您本人的照片都没有?一楼还有个儿童间,请问您的小孩哪里去了?”
周烈回答道:“我太太带着孩子出国旅游了,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至于照片……我本人不喜欢拍照,有什么问题吗?”
陆非辞轻轻一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周烈皮笑肉不笑道:“你的问题可真多。”
陆非辞抬眼,盯着周烈脖颈处的挂件道:“您脖子上带的,是妖隐玉吗?”
“什么!?”这次出声的是南宫晔。
他震惊地看着周烈,三两步上前,竟要直接动手检查。
被周烈一把抓住了手腕。
南宫晔眉头一立,使劲挣了挣,竟没能挣开。
他眯了眯眼,一个残疾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周烈的脸色也终于变了,他冷冷地盯着陆非辞:“年轻人,有时候眼神儿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既然如此,你们就都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