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他们的身后。
围住 “病人”的一共有五名“医护人员”他们神情肃穆,似乎已经拟定好了医治决策,等着主治大夫最后的点头。
而病床上的“病人”此时也已经醒了过来, 看着一群带着红绸带的男男女,女站在自己的面前有此蒙圈,随后就发现了自己所处的境地,他被当成病人绑在了床上!
他所在的手术是重度手术室,这里所有的器具都是为大手术准备的,开颅剖腹,切取内脏,截肢换骨……
如果将医院属性去掉,这里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刑场之一!
而他就是这个可怕刑场的“受刑者”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病人”大喊大叫起来:“快停下,快停下,我没有病,我是医生,快停下……”
主刀“医生”见他醒来,笑了笑,是那种戏谑的笑容,仿佛这一场手术,最让他快乐的就是现在,他语调怪异地说道:“病人都不觉得自己有病,这个事,医生的话才最权威,你的病很复杂,不动手术不行啊!”
听完“主刀医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语调听起来如何怪了,那是因为他在模仿医生说话!
“我没有病,我没有病,快放我下来!”“病人”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主刀医生”冲两旁的“助手”道:“快,快制住他,别影响了手术!”
“助手”立即冲上去,一人扳开“病人”的嘴,另一人便将一条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病人”四肢原来就被绑住了,这下连嘴都给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这样还是不行!”
“主刀医生”突然转过脸来,冲我伸出手道:“麻醉针,麻醉针,快给我拿麻醉针来!”
我正寻思着如何才能够在短时间里同时将五具尸体放倒呢,听到“主刀医生”的命令,赶紧去工具箱里取麻醉针。麻醉针的针筒很大,里面满满一管麻醉剂,这么大的剂量,我只在兽医给猪和牛打针时见到过,针管也很大,差不多刚出生小孩子的手指那么大,那么大的针管,是用来脊柱麻醉的。
脊柱麻醉,也就是所谓的全身麻醉,这么大的剂量推进去,不到十分钟,“病人”就会意识模糊,全身麻痹,别说是开膛破肚,你就是将它切成一块块,他都没啥感觉!
“拿过来啊!”“主刀大夫”冲我叫道。
我往前走去,三步的距离,两秒就到,但是这针自然不能落到“主刀大夫”的手里,我该怎么办呢?
动手吧!
反正迟早都得动手!
我向方圆递了一个眼色,方圆读懂了我的意思,但是很是紧张,紧紧地握住了钉尸钉,这很正常,试想一下,让你拿着钉子往这些看起来与常人并无二致的“医护人员”的脑门扎,不紧张才怪呢!
一步,两步,我已经走到了主刀大夫的面前,“主刀大夫”伸手接麻醉针时,我突然脚底一滑,撞入了“主刀大夫”的怀里,麻醉针的针管没入了他的胸口。
扑入“主刀大夫”的怀里,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冷!这个在冰柜里不知道冰了有多久的家伙,从外到里都透着寒气!
我左手将麻醉针刺入“主刀大夫”的胸口,右手也没有闲着,装做身体失衡,下意识地扶住了“主治大夫”的头,而我在扶住他头的时候,掌心的钉尸钉已经锲入了他的天灵盖。
“主治大夫”的表情顿时凝滞在脸上,身形往后倒去,带着我也往后倒去,我从“主刀大夫”的身上爬起时,方圆仍旧站在原地,看她的样子,似乎想对面前的一人动手,犹豫着那一钉一时间扎不下去。
我心想心样也好,我还能够拖延一段时间。
“大夫,你怎么了?没事吧?”我摇晃着“主刀大夫”的身体,一脸的紧张。
其它医护人员都围了上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主刀大夫”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林大夫,你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就倒下了呢?”
“咱们将林大夫扶起来吧!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帮忙搀扶,疑问道:“会不会是被麻醉针麻醉了?”
我的话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其中一名医护人员将麻醉针从“主刀大夫”的胸口拨了出来道:“麻醉药全都注射进了林医生的身体,估计是被麻醉了!”
“那怎么办?”
这时候,一名女护士突然站了出来,高声叫道:“不可能,我们是什么人啊,麻醉药对我们没有用的!”
这名女护士的话说得很巧妙,他没有说我们是尸体,麻醉药对我们没有用,而是说“我们是什么人”麻醉药对我们没有用,将自己区别于活人之外的另一种人。
几个字的区别,给人造成的观感感受大不同,我怀疑她活着的时候一定是xxx宣传部的骨干!
见被“女护士”叫破,我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大叫一声“方圆”拉过其中一名“护士”钉尸钉钉入了她的脑中,再拨出来时,飙起一柱红灰相间的脑浆……
我这一声方圆,是提供方圆动手!
事实证明,这丫头虽然菜,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兴许是被我那一声喝壮胆了吧!她一咬牙,钉尸钉就钉入了前面医助的颅中,这一下解决了三人,还有两人。
那两人反应过来,捡起手术台上的镊子,向着我扎了下来,我转身让开,同时一鞭将他抽倒在地,打尸鞭连僵尸都怕三分,更别说眼前的异变尸体了,被打尸鞭一抽,他全身冒出黑烟,腥臭难闻!
方圆那边就比较惨了,追他的尸体握了一把手术刀,锋利的手术刀寒光闪闪,在“护士”的挥舞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银色的光线,手术刀何其锋利啊,只要沾着,就会皮开肉绽,方圆虽然尽力闪避却是越来越狼狈了!
我心说这样可不行,放弃了被我打扒在地的尸体,冲着一人一尸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