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本想趁马岱不备,突然袭击,却不料低估了马岱的实力。然而马岱这边却也情势斗转,就在其与曹休鏖战之际,原本驻守渑池的董超却敌不过夏侯尚,只得败退而来。
两军相会一起,马岱惊讶的问道:“你为何至此?”
董超脸上鲜血尤殷,急对马岱道:“末将无能,那夏侯尚实在太过厉害,渑池已经失守,末将不得不撤退至此!”
马岱闻言却是忍不住一脸苦闷。
“看来今日你我是免不了一死了!只不知汉王眼下何在,是否安全!哎!马岱有负令君所托呀!”
说罢,马岱不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那边西路,夏侯尚已经引进杀来,距离马岱不过十里。这边曹休正在与马岱鏖战,并不知夏侯尚军来合击,见到马岱军中似乎突然多了不少人马,心中不觉一惊。
副将吕昭一见此情形,也暗道不好,急忙对曹休言道:“看来马岱还有援兵,今日未可屈敌,末将愿意断后,将军且先率军回关!”
曹休一听,也只能如此了!自己现在又无法战胜马岱,而马岱兵马似乎又多了许多,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妙!由于夏侯尚出兵甚急,曹休也是率军驰援,两路兵马消息不通,就这样曹休竟白白错过了大好机会!非但没有能够坚持等到夏侯尚夹击,反倒是先率军往函谷关后撤而走!
吕昭领兵断后,曹休奔走在前,马岱一见曹军虎豹骑开始后撤,这可是意料之外的状况!
“快追!”马岱当机立断,便挥军急追曹休而去!
于是乎原本已经被曹军东西两路夹住动弹不得的马岱,又觅得了机会,哪肯轻易放过,反正是陷入了死地,不如放手一搏,当即便不顾一切,带着手下人马猛追曹休!
曹休这边不知情况,只见马岱带着凉州骑突然变得凶猛,相比之下,曹休这边气势就越发的弱了下来!
“快走!速速回关!”曹休急忙大声呼喊,又紧催胯下战马,一路奔驰向东。
却说曹军夏侯尚所部,渡河而南,直入陕县,探得驻守渑池的不过是马岱手下一偏将,又探得其众不过数千,因此根本不将董超放在眼里,当即毫不犹豫便催动全军,一齐向渑池拥杀了过去!
董超如何能敌的诸装备精良,且整容齐整的夏侯尚军?因此只能败走,夏侯尚取得渑池之后,稍稍整肃队伍,随即又发孙礼所部急追董超。
就在夏侯尚从陕县动身攻打渑池的同时,刘征已经从卢氏越过了苦枞山,沿着弘农涧达到了弘农城。正准备回师关中之际,沮授急匆匆来报。
刘征见沮授脚步十分急促,不禁问道:“先生何事着急?”
沮授赶紧上前禀报道:“臣已经探清楚了消息,两日前驻守河东的夏侯尚已经南渡进入了陕县!”
此言一出,帐中众皆惊讶!庞统面露沉思之状,刘征急忙问道:“难不成那夏侯尚预知本王至此?河东距洛阳数百里之遥,那夏侯尚如何能知晓?”
在刘征看来,事情实在太过凑巧,这不像是谋划好的,因此十分疑惑。
沮授拱手答话道:“那夏侯尚非为汉王而来!”
这么一说,刘征就更加困惑了!若不是为了自己而来,那夏侯尚兴师动众又是为了什么?
“快说,究竟是何情况!”刘征急忙问道。
“据报,五日前中郎将马岱已经率凉州骑兵杀奔了函谷关!夏侯尚此行乃是为马岱将军而去!”沮授脸上是既兴奋又担忧。
此言一出,满座又是一惊!
刘征这边已经不与关中通消息很久了!自从吕蒙起兵之后,刘征就已经陷入了孤悬之境,哪里知道关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刘征也不知道荀彧与自己断了联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应对,而现在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庞统已经明白了过来,不禁拍手称道:“妙!妙啊!为汉王主事关中的可是荀彧荀令君?”
刘征点头道:“正是文若!”
庞统由衷的佩服道:“王佐之才!荀令君是也!如此看来,曹、孙两家退兵洛水河谷不是没有原因的!荀令君必是以马岱突袭函谷关,此乃围魏救赵之举!正因如此,曹军方才罢去!”
刘征当然是已经想明白了荀彧的用意,帐中众将听罢也都纷纷赞叹荀彧沉稳。
刘征于是再问沮授道:“还有什么消息?”
沮授回话道:“据报,夏侯尚昨日已经离开了陕县,正往东而去!想来必是要捣马岱将军后路!臣以为,汉王当速速发兵相救!夏侯尚尚不知我军已然至此!正可以彼之道还治其身!”
一旁的马超听到这些消息,早已经是按不住的激动,又听得兄弟马岱将有危难,当即便出列请命道:“马超请战!”
刘征看向庞统,庞统拱手道:“在下以为,非但马超将军,汉王还应增派人马,正好借此机会,一举覆灭夏侯尚!”
刘征正有此意,见庞统也是如此想法,当即便喝令道:“马超、庞德听令!”
庞德即出列与马超一齐拜道:“末将在!”
“着你二人各率本部人马,即刻驰援马岱,不得有误!但有一事切记,不可恋战,救出马岱即止!”刘征知道马超性情还不过沉稳,因此特意嘱咐!
马超、庞德与马岱都是西凉出身,刘征知道二人一定能够为马岱解围。
二将当即领命,各率所部人马,共计三万余人,没有片刻耽搁便向东奔去!
马超、庞德走后,庞统又进言道:“汉王不宜久留此地,还是先回长安稳定人心要紧!”
沮授也附声道:“请汉王率麒麟军先行,臣请暂留弘农以做支应。”
经历了洛水的困苦,众将也都纷纷出言劝说,刘征原本还想等候战事消息,于是只好同意了先行撤离。不过也留下张郃配合沮授,其余人马全部都跟着刘征一路往潼关而去!
留守在长安的荀彧,一直尽力的维持着长安的局面,同时也紧密的关注着各路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