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害怕打雷,也不是矫情,而是每次打雷,脑袋里面总会有很多的画面闪现。
她的脑袋会疼。
她按着自己的脑袋,脑海中闪现着很早以前,宫亦打她的场景。
她因为脑袋疼而蹲了下来,此刻抱着头蹲在墙角边上,“不要——!”
她整个人都在抖,脸色一下子惨白如雪。
那样的噩梦,让她慌乱无措,因为她知道,她是醒着的状态,并不是噩梦张开眼睛,那恐惧就消失了。
她看到了面前好多的血,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顾澄逸瞧着她,原本以为不过就是把锁门给弄坏了,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因为门锁的缘故。
她抱着头,整个人披着一种悲伤的情绪,染得很深,她垂着头。
“你怎么了?”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宫雨沫垂着眸子,雷声的密布在耳畔,此刻她看着面前的那双居家的拖鞋,那头的人在缓缓的靠近着。
突然间,她扑进了他的怀里,也不知道怎么会做这样的动作。
男人的身体一僵。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除了妈咪以外的女人抱着,此刻那深邃的眸子闪过锐利的视线。
“你在勾引我?”
她的脖子圈得紧紧的,似乎那些电闪雷鸣在她此刻眼中一点都看不清,也瞧不见了,这个男人宽大的胸膛,让人分外的有安全感。
顾澄逸觉得衬衫上湿了。
是女人的眼泪。
“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哭什么?”
那剪影的水眸覆辙水光,眼泪又再一次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此刻那窗外雷声大作,顾澄逸感觉到了女人的颤抖。
是因为雷?
他眯了眯眼,“怕成这样?”
不就是打个雷,这个女人,害怕打雷?
她没说话,只觉得眼前的那些所有的东西好像因为这个温暖的怀抱,都变了。
宫雨沫每次打雷下雨,她都会窝在自己家里那个不大的床上,一个人靠着墙壁,等雷声停了。
才敢睡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病症。
她告诉过父亲,可是父亲并没有帮她看病,反而只是辱骂着他矫情。
再后来,她知道父亲不喜欢她,所以躲得远远的,哪怕有的时候父亲拿着糖果来收买她,她也知道,那是她需要为父亲做什么的时候。
已经十八年了,这十八年,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她早就跑了,可……没办法,母亲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的,她害了母亲,这份责任,没办法去避开。
哪怕,她不是为了父亲,也要为了母亲。
这就是长大的责任。
“大叔,你能不能让我抱一下!“
她声音有些嘶哑。
此刻那男人低垂着眸子瞧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么一句声音,让他那些肌肉顿时都绷紧了。
对于顾城依来说,他最早看那些十八禁不禁的是在大学的宿舍,一个舍友的视频上看到的。
那个时候,只觉得那视屏里面的女人长得太丑了,为此,他恶心了一个多月,最后直接搬出了宿舍。
而后很多年,每次自己有冲动的时候,总会被那记忆中的那个丑女人给吓到,这么多年,一直在拼搏着事业,似乎,连身体的欲望也一下子都被他规避了。
他已经二十几岁了,但还是一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