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今天晚上我想吃你做的饺子!”
顾澄逸说到后来,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多,深怕破坏了自己在妈咪眼里的形象,他对妈咪的饺子念念不忘,这会儿突然间馋了起来。
“好。”
苏夏好久没有下厨了,对于厨房有些生疏,但是看着那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摆设,心头微暖,女佣本想帮忙,但是也都被她推出去了。
这么久的时间,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管是对包子还是对安安,都心里都愧。
想到夏艺的那番话,她心里莫名的难受。
在网上什么东西都查不到,她不知道该去怎么样辨别夏艺的话的真实性。
她不是没想到这些话可能是因为夏艺看不惯自己跟顾瑾年在一起而故意说的,可是有些东西一旦知道了,心里难免会有一个坎。
那个坎,就像是扎根在自己心里的刺,而且这根刺是越扎着自己越难受。
“嘶……”
她的手流血了,那锋利的刀刃,将她的手指划破了,此刻拇指疼得难受,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间一双温暖的手就这么握住了她,“疼吗?”
错愕的看着面前出现的人,在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此刻正被男人一把抓住,“不疼,小伤口。”
那男人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听着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小伤口,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那男人看着她那黑色的瞳仁,领着她出去找医药箱,苏夏像是小鸡跟着老母鸡一样,跟在他后面,但是她的手又被他抓着,自己不跟上有不行。
好不容易跟他走到并行,“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就回来了。”
“坐下。”苏夏看着男人手里的医药箱,乖乖的坐下,把自己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男人从箱子里面取出东西,然后一只手握着女人的手心,将手指上的血迹清掉,刚才那么多的血迹晕染还没有注意到伤口的大小,现在看来,虽然出口的划痕很小,但是出血却极快,一直到现在都没止住,男人从包里拿出绷带,刚想往她手上缠。
苏夏赶紧制止,“拿个创口贴贴一下就行了,你拿绷带绑着我手指,我等会还是会弄湿的。”
“会有人做,不用担心!”
“可包子说想吃我亲手做的饺子。”苏夏自然知道这别墅里面,多的是女佣可以做饺子,甚至说那些五星级的厨师更是比她厉害多了,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大师级别的,可是她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做个饺子,这里面的情谊,是那些人怎么都没办法做到的。
是,她承认,他们做的比他好。
可包子说想吃她亲手做的。
她一只手伸向顾瑾年面前的医药箱,自己捡了一只创口贴,撕开,然后当着顾瑾年的面,要贴上。
“会感染。”
手指被他握住,男人低低沉沉的话语就这么袭来。
苏夏弯了弯唇,“真没事,我又不是矫情,而且也不疼,等会洗洗手湿了再换一张贴上就好了。”
看向顾瑾年,从他手里抽离出来自己的手,然后将创口贴贴上,苏夏本来也不是一个害怕疼的人,要是害怕疼,当初夏艺给她脸上的那一刀,早就疼死过去了。
这么一点点的伤口,根本也不算什么。
“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吧!”
“不用。”他坐在那,闷闷不乐,苏夏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亲,“我真没事,而且等会也不需要碰水,肯定不会感染的。”
苏夏瞧着顾瑾年没再说话,起身去了厨房,顾瑾年听着厨房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就知道她已经开始了。
她这个人,一旦决定好的事情,很难去改变。
随即起身,转而也走进了厨房。
“你来做什么?”看着他像是一尊大佛一样的站在自己面前,苏夏将两只手凑到顾瑾年面前,“我都已经戴手套了,不会弄湿的!”
“我帮你。”
“啊?”
真是想不通,这么忙碌顾瑾年,竟然挤在厨房跟她一起动手包饺子,看着他略微粗糙的饺子,“顾瑾年,这里要拿水沾湿。”
“肉有点少!”
“……”
“……”
于是,苏夏就这么变成了指挥顾瑾年干活的人。
突然有一种翻身农奴做主人的感觉,莫名的有一种窃喜。
她弯了弯唇,要是被外面的媒体知道,这顾大少爷在家里被人这么使唤,不知道会怎么写。
“够了?”
“不够,你儿子很能吃的,多包一点。”
……
那天晚上,一向吃得很少的包子胃口大开,一个劲的添着自己的碗里,连安安也被她带动,吃了两碗。
“妈咪,饺子好好吃。”
“好好吃。”
“都是你爹地包的,多吃点……”苏夏看着在那里沉默吃着的顾瑾年,开口道。
顾澄逸一脸诧异,要知道跟顾瑾年生活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那简直可以说是……被爹地伺候,他夹了一口饺子,塞进自己的嘴里,“爹地,你什么时候会包饺子了?”
顾瑾年瞥了一眼,那眼神示意仿佛在说,还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顾澄逸感觉饭桌上汹涌更迭的,他不敢再说什么,闭嘴吃饭,果然在吃完饭,爹地就找上了他。
“爹地,你今天做的饺子真好吃!”
顾瑾年进来的时候,顾澄逸在看书,看的书是之前在国外学习的时候,室友给他的,听说是初中的课程,见着顾瑾年进来,将东西收了收,“爹地,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来了?”
顾澄逸只觉得自己被顾瑾年这么盯着,难受压抑的过分,想说什么,又怕觉得是自己会错了意,今天他知道,妈咪给他做饺子的时候,把手指弄伤了。
他也很歉意啊,还特意给妈咪呼过了。
“爹地,我错了,以后我肯定不会在让妈咪做饭了。”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男人要宠自己的女人。”他想了想,最后开口,“爹地,可我不是男人啊,妈咪说我是男孩子,还没长成男人……”
那道锐利的视线,就这么盯上了自己,要不是自己那头的门打开了,有人进来,可能顾澄逸就差一点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