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如果明显看,能看得出来他原本保养的极好的脸上,多了很多的褶皱和疲惫感。
为了她,他找得快要把整个世界翻开来。
可她依旧没有消息。
他甚至觉得那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把那孩子掐死了,她根本就没有活下来……
“先生,这个……女人跟……”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拍摄的角度看上去是在一个咖啡馆,笑脸迎人。
她穿着咖啡馆的制服,模子……又那么几分她的样子。
“在哪?”
如果说看了这么多,是怎么第一时间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她的。
可能是因为那张长相酷似她的脸。
“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咖啡馆的人了。”
“给我安排,我要过去一趟。”
他等不及了,想要尽快确认。
她到底是不是,可能是那张熟悉的面孔,觉得分外眼熟,他觉得现在不立刻赶过去,又会错过一个机会。
他跟夏艺就是错过了机会,可如今她的孩子,断然不能再出任何的机会了,因为没有机会再给他们。
他们排查的方式是大海捞针,可偏偏把那一家人都给排除了,如果仔细看,其实这个女人根本不像。
还不如苏家的女孩子,苏夏来的像。
可那时的他们,并不知道。
走到一半,接到了来自那头的电话,“先生,夫人……夫人晕过去了。”
这电话是别墅里面管家打来的,虽然是女佣告诉的他那个被关在那的女人晕过去,像是脱水了。
大面积的脱水,在这个炎热的夏季,格外的让人觉的难以自持。
如今现在这样,全数的温度都照耀在那个别墅的上空,就算是真真切切那里面的地方阴冷潮湿,可不喝水的人,又能坚持多久?
他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绝食不喝水不吃饭的,因为每次送过去的东西,盘子都是空的,所以丝毫没有注意。
加上那女人被丢弃在那个阴冷的地方,更是没有人去看望。
而如今,竟然晕倒了。
管家虽然知道这个夫人在先生心里是个什么样子的态度,可是,毕竟威胁到了生命安全,也不是说自己出面就可以解决的那种。
因为那间房间,自己是没有权利进去的。
一切的批准,都得经过先生的指示。
可那头,竟然来了几个字,“你看着办。”
看着办……
鬼才知道是由着她如此,还是要派人去看医生,纵使管家师傅在这个男人身边很多年,也同样猜不透他的心思。
可电话挂了,他也知道先生要去哪,再打过去,可能就是自讨苦吃了。
一旁的女佣站在那,“管家大叔,现在怎么办啊?这要是再不治疗,不出几天人就死了——!”
虽然以前这个女人对他们不好,可好歹是一条生命,谁还能就这么看着一条命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消失。
“安排医生进去。”
“好——!”
他也不知道那头的先生说了什么,反正管家在这里最大,她听管家的就是了。
……
苏夏早早的就起来了,她去敲开门问问顾谨年,什么时候开锁的师傅能来,因为她早晨起来的时候,门锁打不开。
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扰她。
毕竟昨晚上,她清楚自己的内心对这个男人是一种什么情感,不舍,那是一种不舍他受到伤害,好像全身的细胞,都觉得南明逸是个坏蛋的心理占据了她的思绪。
那种不舍,换大一步讲来说,可能已经演变成一种无法控制的爱情……可不管怎么样,她跟他是不可能的。
就算喜欢,也不能在一起。
就算她迷恋,也没办法。
他和她不一样,也不再一个世界,她是结了婚的女人,现在还没有跟南明逸解除关系,而且南明逸要她杀了他。
也许,她真的不能在这里继续呆着了。
南明逸的人肯定将她全部的轨迹都掌握了,否则南明逸跟顾谨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人?
最明显的,是因为她。
那个人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霸占,而她于他而言,算得上只是一样所有物。
可门打不开,她走不了。
她经过冰箱,想到了早晨的早餐。
正好有几个鸡蛋,还有几个蛋饼。
不如来个鸡蛋灌饼吧。
她看厨师做过,好像还挺简单的,几分钟的事情,但是,为了避免自己出错,她还拿了手机,搜索了一下怎么做。
无疑是先把饼放在锅子里面,然后打上鸡蛋。
再放些培根,香肠之类……
顾谨年的厨房各个配料都有,正好也有菜单上说的沙拉酱,苏夏打开那几个干饼,然后开始热着锅子,将饼摊平放进去……
顾瑾年是听到敲门声,才醒来的,他在这里一个人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睡到这个时间点,以往都是彻夜未眠。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清楚的再一次听到了敲门声,他才觉得自己刚才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门口有人在敲门。
门口是谁,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
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
难道说,昨天就发现了?
顾瑾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在七八点的交界处,他本来只想在这里呆几分钟就走,可谁知,睡着了。
竟然还睡了这么久。
连被她知道都没发现?
苏夏并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只端着盘子,敲了敲门却没有什么回音,难道是太困了,起不来?
可能真是困了吧!
她在那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自己吃饭,吃好再说,毕竟这东西凉了也不好吃。
可突然间门打开,那一道光亮从里面闪出来,而后,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拽着她的肩膀,宽大的手掌正好把她正好全部抓住,那么一下,盘子从她的手里脱落,顿时,她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就被一股力气这么抓住,在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苏夏感觉到了惊慌失措。
下一秒,她撞进了男人的胸膛,那薄荷的气息拂面,让人觉得熟悉,却又有点无措,“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