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
“站北辰,你胆子肥了是吧!还会吼我了!”
原本腾起的怒意被苏夏的这一句压了下去,站北辰将自己的情绪掩盖,“夏哥,我开玩笑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我渴了,帮我倒杯水。”
苏夏舒舒服服地被人伺候着,一直到床头的手机响了,才断了继续折磨站北辰的思想。
“喂?”
“苏夏小姐?”
“你是谁?”
“我是y杂志社的人事主管,上次你来我们公司参见面试,还有印象吗?”
y杂志社。
“嗯。”是她去面试民生记者的那家。
苏夏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有印象就好,是这样的,现在我们主编想请你来一下魅惑,你有空吗?”
“现在?”
“对,这是我们最新在走民生的项目,专门争对夜总会的报道,我们主编的意思,是想要看看你的水平,当作面试的一部分,会计入总分,择优录取,苏小姐还有兴趣吗?”
虽说她是有兴趣要跑民生的,可是现在……
“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住院,可能……”
那头的男人打断她的话,“那还真是遗憾,我个人是很看好苏小姐的,但还是身体要紧,希望下一次,还有机会能合作。”
苏夏遗憾的挂了电话,都怪这在早不来,晚不来的感冒。
刚想玩手机,可谁知电话没电了。
丧气地将手机丢在一边,苏夏瞪了一眼站北辰,“你来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
“我怎么可能那么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啊?”
这夜黑风高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扑过来。
“闭上眼睛,你睡你的,我在沙发上睡。”
……
凌晨十二点,别墅很安静,可只有一个人,还没有入睡,哄完顾澄逸,苏夏还没有回来。
走到苏夏的房间,看着里面漆黑的灯光。
从晚上她走到现在,已经六个小时。
他想着,突然间,手机响了,一听见震动就拿着手机接起来,走到了书房,“什么事?”
“少爷,就在刚才有一家媒体爆料了站少爷深夜密会女友,还被人拍到了合照,现在已经极力再压下去了,但是那家媒体又爆了一个新料,把站少爷在国外的恋情扒出来了,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现在通稿在我们手里,热度已经取消了,但不知道准备看到这篇文章的人到底有多少,外界会掀起多大的浪,对了,少爷,站少爷密会的那个女孩已经被部分网友人肉搜出来了,叫苏夏,这位苏夏的情史很混乱,媒体那边准备借这个女人来挖站少爷的黑历史……
站少爷,苏夏!
男人的视线越加的阴沉,听着那两个名字,怒火冲天,“去告诉所有媒体,苏夏是我罩着的女人,谁敢爆料,就是跟我顾谨年做对!”
那头愣了一下,这少爷是犯糊涂了吧?明明不是应该是站少爷吗?不过现在少爷火气这么大,哪还敢问。
“是!”
顾谨年挂了电话,直接拨了一个苏夏的号码,可那头的女人声音如此的刺耳,让他恨不得砸了手机。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伯伦睡的朦朦胧胧,这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火?
“……少爷您说的是什么事?”
“看来确有其事!”闻言,顾谨年嘴角勾了勾,带着讽刺的笑容。
伯伦一听,就猜到了什么事,“少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实在是……我觉得苏小姐应该不是一个随意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少爷!”
“嘟嘟嘟……”顾谨年直接挂了电话。
“把你们查到的东西,发过来!”
下一秒,顾谨年手里里面,出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角度,是女人正在亲吻着男人的脸。
柔美动人。
那张脸,是苏夏。
那一刻,他硬生生的把手机的屏幕捏碎了。
火焰,一触即发。
他盯着那不动的定位,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横冲直撞,目光深邃,冒着火苗。
他感觉如果去苏夏所在的地方,会忍不住把站北辰打死。
克制自己的情绪。
跑了几圈,顾谨年开车到了魅惑。
魅惑。
一家正对高消费群体的酒吧,独具特色,依照高消费群体的不同身价划分等级,顾谨年来过几次,耶尊给他办过最高级vip,所以一进去,就是总统包厢。
“少爷,您需要什么服务?”
顾谨年不常来,服务员不太认识这个男人,但这里不认人,只能卡,那张高级vip没有亿万身价,是办不了的。
魅惑,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酒吧,里面有各色的服务,服务员并不知道顾谨年的目的,所以问了一嘴。
“喝酒!”
“……您稍等。”
真没见过,来这里专程喝酒的。
服务员上了几瓶洋酒,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记叮嘱,“先生,这酒很烈,您注意身体。”
顾谨年好似没有听见,拿过那瓶洋酒很熟练的打开,往玻璃杯中倒了一杯。
一口闷掉。
他很久很快,咋眼一瓶酒喝完了。
很快,酒劲就上来了,顾谨年感觉到了强烈的反应,他好像一抬眼,看到了她在朝着他笑。
眨眼间,他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画面又消失不见了,他有一丝清醒,嘴角勾了勾,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顾谨年需要这样了?
卑微到尘埃的去喜欢一个女人?
他蒙头又是一杯灌入,热辣辣的感觉从喉咙处反出来,但他还是不停的喝着手里的酒。
咣。
终究男人晃晃悠悠的手拿不住了酒瓶,酒杯随着自己的手脱落。
碎了一地。
外面服务员进来的时候看到顾谨年就这么在碎玻璃里面喝着酒,赶紧劝着,“先生,您喝多了,我让人送您回去吧?”
“滚!”服务员被那一声暴躁的吼声吓了一跳。
但自己肯定不能放着他不管,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但是酒吧完蛋,自己也会跟着完蛋的。
正巧,男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服务员看着男人没反应的倒在地上,偷偷接了他的电话。
伯伦被叫来的时候,踏入包厢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酒窖。
味道真的是太浓了。
还有这顾谨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失恋的男人?
他不是去找苏夏了吗?
“少爷,来,我送你回家。”
“滚开!”顾谨年被人架起来,浑身不舒服,他一把将伯伦推开,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少爷。”伯伦追了出去,但感觉这场面自己好像控制不住,赶紧给苏夏打电话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