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围是两颗巨大的四季桂树,以杨云迪这种半专业的眼光都看得出这两棵桂树已经有至少三百年的历史了,甚至更远更早,华庭如盖遮天蔽日。花期已经过了,上面还残留着繁华过后的余韵。好多年没人打理,树身底下覆盖了层层的腐叶。
杨云迪一靠近两棵桂树,空间就开始贪婪地吸收树木周身环绕的逸散的灵气。
这里的灵气比前天挖到的老树桩之中蕴含的不知浓郁了几十倍几百倍。但是杨云迪却不敢轻易就收取,只能慢慢进行。
这两棵树肯定是收取到空间中的,现在以一人之力在这里挖取,时间太短了,不太现实。所以只能遗憾地让这两棵树继续听留在这里,幸好在这种深山老林之中即便是有人发现了这两棵树也运不走,只有杨云迪才会失心疯的将主意打到了这种大到本不可能搬走的大树身上。
不但不能将树搬走,就连在树底下耐心吸收灵气暂时也是不能了,其他人还在等待着他呢。
可就是这么一会儿吸收灵气,空间中就有了十足的变化,空间增长又有所增长。
现在杨云迪不敢再肯定这仅仅是三百年的老桂树了,不上千年还真不相信会有这种显著的效果。千年老桂呀,千年老桂!杨云迪光想想就心潮澎湃。
但是还得忍住当下就拿起铁锨挖树的,就连吸收灵气都得停下,来日方长,这树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
蹲在树下,拨开一处被腐叶覆盖的地方,空间果然是寻宝探秘的利器,腐叶下面就藏着一丛老山参。
最大的一棵都有三个指头粗了,周围众星捧月着一圈小一号的山参。
杨云迪只能感叹空间的强大,感叹自己运气的强盛。这棵最大的人参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在这个一颗三四十年的人参都是宝物的年代,谁能想象到一颗几百年的老山参有多么宝贵?
这些和空间里的人参又不一样了,纯正的野参。
杨云迪摸了摸秀气的脸庞,咂嘴道:“人长得帅,这运气也跟着上涨啊。”
杨云迪虽然对金钱的追求不是很热衷,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对珍贵的宝物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其在这里。
反而对金钱没有多大追求的人都会对其他事物有着执着的最求,比如道德,比如信念,而杨云迪执着的就是温馨的幸福和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宝物。
从衣服上抽下来一根红色的丝线,轻轻绑在最大的山参头上。
这是一种仪式,老一辈传说上了年纪的山参是有灵的,受到惊动会遁土逃跑藏起来不会再出来,只有将其用红绳子绑住才能防止逃跑。
当然这只是老一辈的说法带点神秘色彩却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杨云迪还是在刨人参之前绑上了红丝线,这是一种态度和一种虔诚的心里,也是对自然的敬重。
绑好后,用空间泉水浸透周围的泥土,杨云迪只先挖去了最大的一颗,移栽到空间中那块预留下来栽种药材的土地上,并浇灌上空间泉水,等了一会儿见其长势良好并没有因为转移了地方而出现水土不服生长条件不够而枯萎的现象。
如此才依法也移栽了其他比较大的几棵人参,其余的还只有二三十年的小山参杨云迪并未动,还给其浇灌了一些空间水。
喜爱宝物并不意味着会糟蹋宝物,反而会好好爱惜。吃水不忘源,也没有赶尽杀绝把事情做绝,而是留下了苗种。
栽好人参后,杨云迪又将腐叶盖在剩余的人参苗上,复原其原来的生长状况。
继续向里面前行几步,是一个类似庭院的无围栏的院子。其中被杂草充斥,但还能看到其中顽强点缀的奇花。杨云迪没有在院子里停留,向着山壁上的石屋走去。
石屋门前栽种着一排茶树,是那种山间的野茶,不出名却能产出清新茗味的山野清茶,再加上这几棵茶树姿态错杂树根盘亘,很显然是和那两棵四季桂一个年代的。
先不说产的茶如何,就光讨论树林也可以成为古物来护养。
杨云迪没有急着进屋,而是拿出铁锨开始挖茶树,巨大的老桂树现在没有功夫挖去,但是相对来说很小的茶树就容易多了。
杨云迪只是挖了两颗就作罢,一个是时间上来不及,再个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绝,茶树本来就是这里的,虽然多半已经是无主之物,但是还是不想过与破坏这里的布置。
将茶树栽种到空间中,树身虽小,挡不住千年浓缩的精华,空间中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变化和扩展。杨云迪现在还无心关注空间中的变化,收拾起铁锨。
推开依然保存完整的木门,以杨云迪学过两年木工的眼光来看,这扇门只有不到五十年的光景,简单的推式木门虽然看上去陈旧很多,可还算结实。
屋子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如果杨云迪到火葬场去过就会明白这是尸体腐烂或者活化时遗留下来的味道。
他将门房打开没有迫不及待地进去,站在门口让先通通风透透气,泄露出里面的浊气污秽。
石屋里面分为三间,中厅也只有一张茶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是这几年炒的正火的紫砂壶与蓝田温玉茶杯。
桌子正上方挂着一幅松下草药图,图纸微黄,长时间没有人保管护理的自然现象。
杨云迪站到图下,看着右下角的帧表,盖着四个篆字,翻译过来就是“零丁老人”四字,杨云迪对古物这方面不太熟悉,只知道这“零丁老人”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石涛晚年称号中的一个,也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但是对于茶桌上的那套茶具却有些喜爱。
中厅就这么简单干脆,看得出来这里曾经住过一位性格淡漠与世无争的隐士,由品味看人,能静下心来品茶,能挂着一幅松下采药图,曾经的主人品味必定不低且还是有文化内涵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