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迪进到屋里,才感到来的不是时候,人家一家人正在吃饭。钱老头老伴起来给杨云迪添了个凳子,但是杨云迪死活都没有坐下去。
杨云迪作势往外走,钱老头跟了出来,问道:“十七,今天来有什么事呀?说吧。”
“今天来主要是看您这里有没有刷墙的腻子,想将房子里重刷一遍。过几天想要和朋友进山一趟,顺便来请教一番进山要注意的事项和要准备的东西。”杨云迪取出一根烟递给钱老头道。
“纸烟我抽不惯,你抽吧。”钱老头点上旱烟道:“刷墙的腻子钱旺就有,一会让他取给你。”
钱旺是钱老头的儿子,是一位匠人(砌墙的),就跟着胡家村的一个包工头干着。和最近网上流传的农民工性质一样,只不过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农村罢了。一天百八十,不用为吃住花销,一月下俩能落个两千多近三千。
“你们进山准备做什么?要知道这几年山林管的事很严的,是不能猎狩的。”钱老头皱了下眉头,就连村子里有名的王远顺都很少进山了,杨云迪最为他的弟子,没有听他师父说吗?
杨云迪笑着回答道:“呵呵,大爷误会了,进山不是为了打猎,只是几个城里的朋友将狗带到山里面让狗熟悉一下野外的环境。”
“也不是不让猎,主要是怕滥杀。”钱老头吐了口烟道。
“这个我可以保证,只要稀少的动物不主动伤人,我们是不会主动去伤那些动物的。”杨云迪斩钉截铁得道。
“这就好。那我就给你讲讲这山里的技巧。”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起“一时半会儿也讲不了多少,还是到时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你回去只要准备好防身的东西就行了,再准备些雄黄最好。可以的话,你把你师父叫上,他比我要更在行。”
杨云迪一想也好,队伍里有两个个老猎人更安全,也就答应了下来:“行,到时候我来叫你。那我先走了。”
“钱旺,将刷墙的腻子给十七取出来。”钱老头向屋里喊道。
片刻后,钱旺拿着腻子出来,递给杨云迪。杨云迪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回家时,顺便买了些刷墙的白粉。
先将东西都搬出屋,用笤帚扫去墙壁上的黑霉粉和悬挂在空中的蛛网。将白粉泡在盆中成糊状,待泡得透实后用腻子蘸些,然后在墙上来回滚动,便可将墙刷白一层,黑褐色严重的地方多刷几遍也能掩盖了。待得刷完,四周的墙壁焕然一新,白亮的光线也使人心情随之明亮开朗起来,哪还有之前那种如同无人顾及的破山庙样子。
考虑到以后用到房的机会可能不少,就南北的厢房一起刷了。
东西由来找杨云迪玩耍的马灵儿在院子了擦洗干净后再放回屋子中。其实这么多年没人住,已没什么家具在里面了,满打满算也就三大件。一架柜子,一台小四方桌,和立在门口边的洗脸架。
打扫干净,打开窗子,让里面的空气流通加速,墙壁上新刷的白色迅速凝结并且扩散掉大部分异味。
当空气中新刷的白粉味不再那么明显刺人时,给木上铺上被褥。杨云迪看着收拾好的房,嫌太简单单调了些,于是准备给屋子里妆点些绿色。
花盆是没有的,但活人也不能被尿憋死呀,杨云迪找几块木头,稍稍在刨床上加工一下,取出来再用刀子修正一番给中间打上孔,简易自然地木花瓶就出来了。
插上几束鲜花,房间里面的感受立刻就不同了,给人温暖的感觉。对,就是温暖,先前本就由于家具少显得空旷了,虽然光线明亮却有股冷清的感觉。放上一束花,自然的生机将冷清的氛围驱散。
就像夏天无论多么静,也只会让人感到静,而不会有冷清的感觉。这是由于夏天树木生机勃勃,是生长向上的态势,营造不出冷清的环境。而到了深秋,一旦树木枯黄、叶子飘零,寂静的地方总伴随着凄清萧冷。这就是因为少了勃勃的生机,没有了向上的势态而逐渐归于沉寂,自然会弥漫出凄冷的氛围。
环境总是随着生机的转变而改变着心情。
收拾好房,杨云迪又闲下来了。这个季节也没有庄家可照看,冬小麦现在也才刚出苗不久,还不需人除草施肥,那都是明年春天的事。
于是剩下来两天的时间,杨云迪就泡在果园里炮制果树。
果树施冬肥还还嫌早,倒是可以修剪了。修剪果树主要是为了剪掉桠枝,集中营养,利于果树来年的生长。尤其是矮化葡萄树更需要每年一剪,不然第二年基本上就看不到一串好葡萄,会都像蜘蛛拉蛋似的,长度是有了却没有重量和质量。
果树修剪后才可以施冬肥。如果没见之前就施冬肥,会将打量肥料浪费到老枝的生长上面,从而储不足,影响来年春天的生长发芽。假如修剪的恰当,肥施的也及时,积蓄一个冬天,开春后果蔬会爆发一个生长旺盛期,新芽生机旺盛切强壮。后劲的的爆发力也十足。
王大兴半路出家,修剪的并不完美。杨云迪是准备将修剪果树留在从山里回来后统一再修剪一次的,所以这两天也没急于忙活,而是遇见感兴趣的树形才稍稍修剪一下。
葡萄树下一片白色的小花遍布整个地面。草莓一般都是在阳历的四月多开花,五月初就能上市。虽然这个季节开花的不常见,但是的确有先例存在,所以也没什么可害怕和需要掩饰的。杨云迪将草莓藤蔓好好梳理一遍,便于开花和蜜蜂的采蜜,也便于浇灌。
期间找了个时间找到程朋。王大兴天天泡在杨云迪家,根本不需要通知。
来到程鹏院子里,这个家伙正在劈柴。王母也在院子里,五十岁左右的人却苍老的如同六十岁一样。
杨云迪也看见王母淡淡的脸色,知道她这是性格使然,也就没再上前自讨没趣。将程朋拉到院子外道。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进山吗,过两天我和几个朋友准备进山一趟,你去不去?”
杨云迪话音还没落下,程朋就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去呀,怎么不去?早就想进山了。什么时候出发?”
“十七号,也就是初十,我朋友来了一起走。”
“进山真能遇到黑瞎子吗?”程朋有点兴奋的问道。
“看运气吧,好了遇不到,坏了就遇到了。”
程朋却有不同的看法:“要我说,是运气好了就遇到,运气背就遇不到。运气好遇见后宰了,熊掌和熊胆不是还能卖钱吗。”
“还是不要遇到的好,虽然人多不怕,可黑瞎子发起疯来也不是吃素的,万一让那厚熊掌拍上一巴掌,骨头都得散架了。这种钱不定也是有命赚没命花呀。”杨云迪拍拍程朋的头冷静的道。
“嘿嘿,我听七哥的。”程朋傻笑着道。
“嗯,这两天准备些防身的家伙,到了初十早上早起到我家来集合,过时不候,到时可不要我进山又没叫你。”杨云迪认真着道。
“七哥放心,到时一定到。”程朋拍着胸膛保证到。
杨云迪点了点头:“那就好。就这事,我先走了,你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