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齐哇哇叫了几声,怕被帐篷外的护卫听见,忙压低声音说:“求戚大小姐松手松手,我此生此世绝对不敢对戚大小姐有二心,绝对不敢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戚大小姐饶命。”
戚尧听着容上齐求饶的话,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说道:“这才像话,本小姐可是会武功的,本小姐已将心奉上,你若敢三心二意,看我不剁了你。”
容上齐哈哈笑了笑,说:“不敢,绝对不敢。”
戚尧嘿嘿笑了笑,突然看着容上齐的眼睛,然后看他的鼻子,最后看他的嘴唇,看着他一上一下的喉结。
容上齐被戚尧这么看着,竟是觉得有点喉咙干哑,一手托住她的头,一手扶着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
戚尧闭上眼睛,非常配合容上齐,因为这种时候,是浪漫的,是幸福的。
坑长的吻,在容上齐即将把控不住的时候及时收手,两个人靠在一起,彼此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就已经足够了。
容上齐命人送来了一套将军服给戚尧穿上,他怕她穿着这身小兵军服会被军中其他人欺负,所以让她换上将军服,这样子能欺负她的人基本上只有他了。
半夜,容上齐前往点兵,戚尧伴随左右。
“将士们,明天一战是我们打败梁军的最佳机会 ,不管他梁军再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夹击我容军,我们定当奋力厮杀,誓死保卫家园!”
“打败梁军,保卫家园!打败梁军,保卫家园!打败梁军,保卫家园……”
一时间,耳边响起了三军齐声的呐喊,震耳欲聋,场面之宏伟常人难以想象。
“将士们,拿好你们的刀剑,射出你手中的梁箭,把梁军杀个片甲不留!出发!”容上齐手中的剑朝前指去。
三军将士整齐转身,然后整齐的分成列队,往容上齐指的方向前进。
将士们走在前面,容上齐跟部分将军走在中间,戚尧跟在容上齐身边,朝前面走去。
“你真的要随我出战?”容上齐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给身边的戚尧听。
戚尧只微微翘起嘴角,然后不容置疑的说道:“没错。”
三军经过的这一路,滚滚灰尘飘扬在空中,雾气在火把的蒸烤下散去,三军将士整齐朝前移动。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这时候已经到了约定好的战场,这里经历过好几场战争,地面狼藉不堪,虽然有人清理战场,但是遗留下大片的黑色血迹与腥臭味却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除。
戚尧强忍住内心的一丝作呕,依然挺直了腰板骑在马背上跟在容上齐身边。
战场很平坦,骑在马背上能看到远处梁军的军队与战旗战车。
虽然两军的火把照亮了天际,但是看远处依然是有些模糊的,戚尧坐在马背上,依稀看到了梁军战车上站着的一个身影。
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静静的站在战车上,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更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戚尧就是知道,那个人绝对是简荀。
“简荀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戚尧突然说,回头看着容上齐。
容上齐轻轻点头,说:“他年纪轻轻却久经沙场,而且是梁皇亲自选定的太子,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他宣战之前,曾到容国做了一番调查,更在镇南王府袭击暗杀你。”戚尧说着,抿了抿嘴,又继续说:“这就说明,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整个容国只有你会成为能与他抗衡的对手,所以他才会刺杀你的。”
容上齐听着戚尧说完,不禁点点头,虽然这个事情他早已看透,但是戚尧一个闺阁小姐也能看到这点,绝对已经很难得了。
“我在梁军与简荀相处了几天,虽然相处不深,但是知道他绝对是只笑面虎,表里不一,而且心狠手辣。”
戚尧说罢,回头看着容上齐,又说:“我怕这一战,简荀没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因为昨晚我们偷袭借了他们的箭,他心中定然恨死我们了。”
“这点我心知肚明,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誓死与梁军一战,无论胜败,这一战免不了。”容上齐说罢,皱了一下眉头,又舒展开,他怕被人看到了他心中的不确定性。
戚尧却捕捉到了他这一瞬间皱眉的样子,心里想了想,便说:“我们何不先派人去扰乱梁军的军心?”
容上齐回头看着戚尧问:“扰乱他们的军心?”
“没错,现在梁军与容军已经对峙起来,咱们派几个有能力的人乔装成梁军,混入他们的军队中,在军队中散布影响梁军士气的消息,这样子梁军军心不定,再厉害的军队也会变得不堪一击的。”
容上齐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什么样的消息,足够扰乱梁军的军心?”
戚尧想了想,便说:“何不说,梁国皇帝突然暴毙,朝中二皇子伺机篡位登基称帝。”
容上齐回头看着戚尧,说:“这个消息如此不可信,梁军最多只会在心中怀疑。”
“咱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件事情传开以后,梁军的将士们肯定都会以为简荀太子之位被二皇子篡夺,心中愤慨,便无心打仗,如此,于我们绝对是大大的有利。”
容上齐犹豫了片刻,还是不能下定决心,因为对于战争而言,这样的计策属于下策,属于歪门邪道,若是被世人知晓,定会被人耻笑没有真本事,只靠阴谋诡计赢得战争。
但是回头想想,梁军士气高昂,就算容军的士气也同样高昂,但是这样的战争只会是两败俱伤,这样的结局也是令人惋惜的。
“不用想了,我看的兵法书里,就是这样写的。”戚尧定定的看着容上齐,她的眼神坚定不移。
容上齐伸手招来了张就,附在他耳边把刚刚他跟戚尧说的对策跟张就说了一遍,然后说:“张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你切记一定要保密,且完成任务。”
“末将一定不辱殿下之命,末将告退。”张就说罢,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