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瑶公主脸上没有那么多的笑容,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容上齐跟宏菱郡主,还有站在那里望穿秋水一样望着前面客房的戚言。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宏菱郡主回头一看,见到是靖瑶公主,连忙欠身行礼说:“公主怎么这会儿才来。”
“哦,我早上起得迟了,所以来得迟。”靖瑶公主说着,看了看容上齐,问:“皇兄也来了,倒是很稀奇。”
容上齐挑了挑眉,说:“是啊,本殿下也觉得好稀奇,走了,你们自行玩乐吧。”
说罢,容上齐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了。
戚言见容上长天已经不在这里,而宏菱郡主又看不起自己,便欠了欠身说:“我去别处看看,公主你们慢慢聊。”
于是,刚刚好不热闹的一群人,就只剩下宏菱郡主跟靖瑶公主了。
容上齐离开后,找到无厓,无厓正看着那壶被刚才的婢女下了药的茶水,心中犹豫着要怎么处理。
见到容上齐过来,他连忙站起身说:“殿下,这茶水该如何处理?”
容上齐端起那壶茶水,沉默了。
刚刚看戚尧的庶妹戚言看容上长天的眼神,很明显是迷恋他。
太子妃一直想给长天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做正妻,以助长天有更好的助力,将来登上皇位更加顺利。
长天虽然没有明显表示要争夺大位,但是太子妃那样为他做打算,将来的事情很难讲。
他并不是要对付长天,他要对付的是太子妃。
长天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对他而言没什么,他既然也无心大位,那么就当他多娶一个女人也罢。
只要长天德行有亏,皇上跟太子对他的印象里有了污点,那么还愁不能打击太子妃吗?
“无厓,你找人,把这个送去给戚家三小姐戚言,就说这是好东西,只要长天喝下了,她就是长天的人了。”
容上齐说着,眉头动了动,又说:“记得,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这是本殿下给她的。”
无厓有些懵,不过却还是点了点头,殿下所做的决定,总是有理由的。
无厓自行离去办事。
容上齐转身走到戚尧换衣服的房间,绕过大门走到后窗,窗户没关,戚尧还坐在圆桌旁发呆。
他嘴角微微上扬,从后窗一跃而进,站在了窗前。
戚尧似乎听到了某些动静,自从练了基本功外加心法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听觉视觉各方面都变得特别灵敏。
身后的气流有突然的变化,她似乎模糊的能感受出来,于是转头一看,差点把她吓死。
正要尖叫,却突然意识到,她不能尖叫,外面那么多的世家公子小姐,她若是尖叫出声,让大家知道有人在她的房内,那她这一辈子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清白了。
容上齐看着戚尧敏锐的反应,挑着眉点点头说:“不错,对局势还算清楚。”
戚尧昂着头,看着容上齐哼了一声,说:“殿下竟也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么?”
“我是偷鸡了,还算摸狗了?”容上齐说着,朝戚尧走过来。
戚尧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说话呛自己。“殿下是没偷鸡也没摸狗,但是殿下偷偷潜入我更衣的房间,难道就是正道?”
容上齐微微斜着脑袋,看着戚尧说:“若本殿下说是正道,你会不会也觉得就是正道了?”
“殿下真是好不害臊,本小姐在此更衣,你偷偷潜入,还说这是正道?容国难道就没有法律了吗?”
容上齐轻轻点着头,说:“戚小姐真是伶牙俐齿。”
说完,他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位子说:“坐下吧,没人会知道本殿下在这房内。”
戚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下了,虽然名声对女人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她的灵魂可不是这个时代的,所以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更何况,他们两个在房内,又确实什么都没干。
“说吧,殿下跑到我房内,所谓何事?”戚尧没好气的说。
容上齐勾着嘴角,挑着眉,一手放在桌面上叩叩叩的轻轻敲着桌面。
“本殿下就是来看一出好戏的。”
“什么好戏?本小姐更衣在殿下眼中竟然是好戏么?”
戚尧上下唇的牙齿来回摩擦,就差伸手在容上齐的脑袋上狠狠敲一下了。
隔壁房间传来了推门声。
容上齐连忙伸手捂住戚尧的嘴,害怕她怒火朝天会突然破口大骂,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不是就要失败了吗!
戚尧拽开容上齐的手,眯着眼睛,气呼呼的说:“你干嘛?”
“都说了,好戏即将上场了,要用心听。”
于是,容上齐站起身,走到墙壁处,耳朵贴在墙壁上,他倒想看看长天会不会着道。
戚尧见状,微眯着眼睛,不过心中也跟着好奇起来,便走过去跟容上齐一样耳朵贴着墙壁。
墙壁都是木质的,虽然隔着厚厚的木板,但是还是依稀能听见隔壁有人在说话。
“殿下请喝茶。”
“本殿下不渴,你出去吧。”
“这茶是宏菱郡主特意准备的,殿下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宏菱郡主。”然后有听到倒茶的声音。
“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
然后就安静了。
戚尧睁着白眼看着容上齐,低语:“这叫好戏?无聊!”
容上齐转身,展开手里的折扇,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心急看不了好戏,咱们先等等。”
说着,走到圆桌边坐下,容上齐给戚尧倒了一杯茶水,再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噜喝了两口。
戚尧看着容上齐,说:“殿下还是离开吧,本小姐要更衣了,这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不舒服。”
容上齐正准备说话,却听见隔壁又有推门声。
他伸手冲戚尧‘嘘’了一声,然后又起身走到墙边,耳朵贴在墙壁上。
戚尧觉得他好无聊,不过好奇心却远胜于无聊的想法,于是也跟着容上齐站在墙边偷听。
要知道,她前段时间可才剪了戚言的耳朵,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成听墙角的那个人了,要是被抓到,那自己岂不是也要被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