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老远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她今天可是盘算好了,和五皇子出来逛一逛,然后“不经意”的去看花。
五皇子也真的给她买了一盆极品,这种桃花可不好养,就是阮国公,想要养出这么一盆盆栽来也不容易,这花店倒是挺懂的。
只是路上看到了林依,她就心里不舒服,生怕自己的好事被人给耽误了。
本来五皇子还打算看看首饰店里的热闹,林仙儿却说这盆花有点沉,自己有点着凉了,让五皇子送自己回去。
没办法,本来她还想着和五皇子喝喝酒,聊聊天,因为林佳和林依又泡汤了。
想想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凭什么自己还要躲着她们?
不就是自己父亲没有林智渊的本事么?
“姑娘,现在我们可是有了门票了,这花肯定能让您直接进宫。”兰儿在一旁吹捧着,看出林仙儿心不在焉,也不多言,抱着那盆花捧着宝贝似的回了林府。
林依这边送走了官差,拿到了钱,才算松了口气。
她几个铺子一年下来才赚几百两,两万两要是丢了,不说林佳自责了,她都会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婶婶解释。
一旁的蒋茹迪好像认识几个官差似的,这些官差对她反倒比对林依这种苦主更友善一些。
林依也知道自己几次去打姚理的脸,让姚理有些怕自己,没想到他手底下的官差更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好像自己是什么瘟神似的,和自己说话能生病一样。
“你不要管他们,他们都是和姚大人接触久了,才会对你这么抵触。”刚刚林佳说完,她就已经猜到这女孩是林依了,姚理在家里也提过一两次,都是面有愁容。
先是在大堂上打了自己的脸,让姚理知道底下的人收了五皇子的钱,差点弄出冤假错案来。
后来又是破了连环命案,要不是萧宁川和鸿鹄书院的王先生,这姑娘可能还会受伤。
这一阵子林智渊看姚家兄弟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好像随时要把这两个人给换下来似的,让姚理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该退休了。
天地良心,姚理比林智渊还小十岁呢,哪里用的到退休?
先搞这儿,蒋茹迪起了心思,对林依说道:“你不要看姚大人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其实他也是很艰难的,京中的案子多,前几年拖欠下来的冤案更是不少,每天审几个查几个出来,就够呛了,他还不敢怠慢了,更不愿意让那些牢里的人一辈子吃牢饭,这几年已经放出来了近万人。”
“这些我都知道的,只是他效率实在是低了些,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林依想起来前世自己局里,人口那么丰富警力还是不够,也就不往下说了。
不说姚理那边,就是皇上手里,人才也是少的可怜。要不也不会连年科举,水准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
“人手是不可能够的,御林军里更缺人,这不宫中人手不够,还要从姚大人这边弄些捕快过去凑数。”蒋茹迪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总觉得这条街也不太安全似的,应该让他好好整治一下,今天这个首饰店出事,也并非偶然,前些日子祭祀大典,也是这条街上丢的东西最多。”
这些应该都是内部消息吧,林依看着蒋茹迪,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说是夫人,应该也是新媳妇,看样子家里并不困难,却对头上的首饰非常尽心。
从衣料上来看,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小富之家,而她身上的腰带上还别了一个紫金龙纹扣,这应该是朝廷命妇了。
“这位夫人和姚大人是?”林依忍不住问了出来。
蒋茹迪笑了一下,回过头说道:“我啊,就是姚理姚大人家里那位,你可不要笑话我三句话离不开他。”
看来是很多人笑话她了……“姚夫人好,我之前也没问您名号……”
这就很尴尬了,自己几次三番找姚理麻烦,对方肯定是知道的。
“你就叫我茹迪就可以了,我原本姓蒋,你也不用管我叫姚夫人,听起来怪怪的。”她不喜欢和小姚夫人一样,都叫姚夫人,这妯娌二人平日里也喜欢比一比什么的,关系倒也还算亲近。
林依听完依言叫了一声茹迪姐,对方也哎呦一声应了,“你可不要出去说我说的话,姚大人知道了又要说我多嘴,”
“依儿不会和姚大人多说话的,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见到。”林依尴尬的笑了笑,看来这就是姚理说的母老虎?
这哪里是母老虎?害自己怕的要死要死的,之前在戏楼的时候好像也是瞪着眼睛看着姚理来着,自己怎么没发现这人其实挺随和的呢?
看来传言也都不是真的,林依有些后悔自己只听从传言,要是自己一开始能明辨,也不会让王先生来救自己。
自己也误会了王先生,差点以为对方真的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对方明明是自己的舅舅来着。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事要和姚大人说,也可以尽管来找我。那家伙怕我怕的很,生怕我不高兴,所以总是把难处自己一个人吞,所以给人的感觉好像我多可怕似的,上次如果你来找他的话,也不会差点受伤了。”
这句话说完,林依到真心觉得有几分可怕了。
越是说自己不可怕,越容易让人害怕啊,看来蒋茹迪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几次和姚理说自己不会往心里去,对方可能就会胡思乱想了。
这对夫妻也是奇葩,互相为对方着想,都让对方有点会错意,“人抓住了就可以了,依儿也是冲动了些。”
元如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拉着林依的袖子说道:“什么事?哪里冲动了?”
“还不是……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天戏楼看戏的时候出了点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林依搂着元如的胳膊,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扯到命案里面,上一次连累了王先生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倒是对萧宁川,自己好像对对方天生来就有一种信任,哪怕对方带着血腥味儿来见自己,自己也不会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