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乐夕带着早餐去接白里香上学,当他看到白里香淤青的脸和手臂上的伤时,乐夕流着眼泪,默默地陪白里香走着。
看着不说话的乐夕,白里香打破了沉默说:“乐夕,我不会有事的,你看这次比上次轻多了,不是吗?慢慢就会好的,我饿了,有吃的吗?”
乐夕把早餐递给白里香流着眼泪说:“香香姐姐,要不你搬到我和哥哥那一起住吧,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乐夕,男孩子是不能流眼泪的,你看我都不哭,你怎么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白里香说完大口地咬着热腾腾的小笼包。
“谁说我哭了”乐夕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学着白里香大口地吃着小笼包。
“这才是男子汉。”
乐夕出来一个包子整个放到嘴里,忍着伤心,露出一个微笑给白里香,“香香姐姐,你真的不能搬到我们那里去吗?”
“不了,那是我的家啊。”
乐夕不懂白里香为什么每次挨打后还愿意回到那个地方。
“我希望香香姐姐不要挨打了,所有我想你搬出来。”
“乐夕,那是我的家,我在家就在,我不在那个家以后就没了啊!”
乐夕不知道,白里香的家人都没了,只有继母和她,如果她不再了,家真的就不在了。
“怎么可能不在呢?香香姐姐,那只是个房子啊。”乐夕把泪汪汪的眼转向了白里香,看着她消瘦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夕夕,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姐姐不知道怎么说给你听,以后姐姐会让你知道的。”
白里香不知道怎么不愿意让乐夕知道家里的情况,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伤痕的背后是没有依靠,白里香很讨厌这种孤独感,她把这种感觉埋藏在心里,只想把快乐带给大家,既然能装的很坚强何必很柔弱的博取可怜呢?白里香就是这样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
乐夕低声叹息一声,他心里喜欢白里香,也愿意看着很坚强的她,但是乐夕更希望白里香快乐。
二人各怀心事的这样走着,饭都吃完了,还没有到学校,白里香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太长,她怕乐夕问她家里的情况更害怕乐夕伤心。
“香香姐姐,为什么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伤害了你,你还不原离开呢?”乐夕还是想打听什么。
白里香看着前方地面上的影子,用脚踢了路边的小石头一下,“夕夕,你有没有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留恋过一个地方?”
乐夕想了一会,他想到如果让他再次转学的话,他可能不像以前那么期待了:“有过的,要是喜欢可能会不愿意离开吧!如果只是伤害的话,我可能就不会了。”
“有时候伤害也可能是被破无奈呢?也许只是发泄吧……”
白里香看着前方的路面,眼睛出奇的空洞,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留在那个地方了,难道只是因为那是家吗?还是因为熊美玲不是真的要伤害她?
“但是,喜欢是要分事情的,如果我妈妈或爸爸把我伤害的那么狠,我肯定会离家出走的,但是我想他们不会的,他们从小到大对我都很好的。”
“那就是了,回忆,我不想连回忆都忘记,毕竟很真实的出现过。”白里香突然停了下来,眼睛在次看着前方出现了空洞的情况,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乐夕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里香,他没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守护着,一阵冷风吹过,白里香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不好意思的望着乐夕笑笑。
乐夕用手中的纸巾给白里香擦了擦眼泪,其实乐夕很想抱抱白里香安慰她一下,但是乐夕怕自己不愿放开。
“走吧,夕夕。一会要上课了。”白里香收拾好情绪,对乐夕说。
“嗯,香香姐姐。”乐夕走在白里香的旁边想伸手去扶她,又怕惹来误会。
当白里香和乐夕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里的一些同学看着满脸淤青的白里香小声地说:“又去打架,真不知道夜未泽喜欢她什么。”
白里香没有理会这些流言,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江宴心情很是难过地看着正在从书包里找书本的白里香,江宴又把目光投向了乐夕。
乐夕给了江宴一个及其伤心痛苦的表情,沉默着离开了教室。
江宴很快跟上乐夕,两人一起来到走廊停下,“阿香,还好吗?我在里面不敢问?”
“还好,我让她搬出啦,她不愿意。”
乐夕个江宴一人分了一根烟,相互看了一眼,“为什么不愿意?”
“香香姐姐说那是家,走了就不是家了。”
江宴沉默了一会,“那阿香还有没有说别的啊?”
“说了,但是她的表情很奇怪,我不明白。”
乐夕叹息一声,也是乐夕一直自由自在的活在幸福里,他怎么能明白穷人的孩子那点念想呢?
“什么表情?”江宴反问道。
“没什么,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是空的。那时候她说了回忆。”
江宴也不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头,“阿香,我们该拿她怎么办呢?”
“要不告诉泽哥哥好了。也许他有办法帮香香姐姐。”
“还是不要吧,我感觉阿香不是很想让夜未泽知道,你看要是阿香想说,早就说了,还用等到今天?还是不要告诉他吧。”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香香姐姐这样真的让我、我们很心痛啊。”
“我知道,我也很心痛,但是我还是想尊重阿香的选择,或者阿香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班长哥哥,什么难言之隐,她这是在纵容家暴!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在香香姐姐的身上了。”
乐夕把烟头狠狠的扔到脚下,用力的用脚踩上。
“你打算怎么办,也许我可以一起。”
“我要告诉泽哥哥。”
“不能告诉他,你就算告诉他,他又能怎么样,打阿香继母一顿,还是要回抚养权?”
“我不管,只要香香姐姐不在挨打,我做什么都愿意,”乐夕转身离开了,他不愿意在听江宴的话。
乐夕心情杂乱地想着,也许夜未泽会有办法可以让白里香不在继续挨打,他决定好好地和夜未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