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你也知道我这阴阳人可是靠着沟通阳间和阴间来吃饭的,既然有生意找上门我没有不做的道理!怎么到了灵妃娘娘的嘴里反倒是成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呢?”曾春平面露不悦。
我是知道他这个脾气的,是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出言不敬的,可是就他的那个做派,平常人不敢惹他,可我确实不怕的!
“既然能见得了人,那咱们就一件一件的说!”我面色不改,挑了一下眉毛说:“最开始得知我们会去樟村,你就开始绸缪了吧?不过我倒是一直以为这路上恶鬼作祟,却不曾想过人为,那司机和小陈本就和这件事没多大干系,你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呢?”
“既然你猜得出人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我是行道之人,只杀鬼,不杀生!我已经有了长生之术,还做那些有损阴德的事情干什么?何况虽说这天庭刚刚恢复安宁,但是那孟飞雪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想着法子要清理当年参与的人呢!我可没有那么傻,要落了把柄给人家去查!”曾春平冷哼道。
我想着之前他把我从地府带走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在崖底的时候也放过小姑姑和余晓的命,这么看来他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可是人心隔肚皮,就算是这俊宁和我们一起这几天,我不还是看不透吗?
于是我冷冷的回应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没有下手而已,我想要的是是谁会下次毒手,连害两条性命!”
“这个还需要我说的透彻吗?以灵妃娘娘的聪明才智,还会悟不出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俊宁,此刻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不停的打着颤,若不是努力的克制愤怒,我想着下一秒她就会冲上前去揪着曾春平胡乱的捶打一通了!
“不是我,那不是我!”俊宁突然有些情绪失控,“都是你!你这个阴险狡诈之徒!我和你拼了!”说着就要曾春平扑去,可是俊宁哪里是他的对手呢,曾春平不过是轻轻的挥了挥手,俊宁就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力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然后一个站不稳直接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摔自然是不轻,俊宁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也没站起来,只能恶狠狠的等着曾春平。
可是对方却不以为意,轻蔑的说了一句:“不自量力!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着给我下咒?”
“哼!怪只怪我没有道行,只能眼睁睁的任由你牵着我的鼻子走!当初我若不是为了就文田,怎么可能走进你的风水屋?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自己救不了文田还要被迫的为你做些违背良心的事!”俊宁的面色清冷,恨恨的说道:“自从我知道你给我下了一个圈套之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会帮着文田解开古曼童反噬的话,所以我给你下咒你也是活该!”
听完这话我也明白了八九分,如果情况属实的话,俊宁的本性应该不坏,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有大难,情急之下乱投医的情况也是有的。而且眼下曾春平是孤家寡人,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在收到徒弟为他卖命,所以只能假意开着风水屋,实则是想套牢一个人为他办事而已!
两个人最初的合作应该还是很愉快的,可是后来俊宁发现不对想散伙,但是曾春平却翻着老黄历甚至拿着文田的事情作为威胁,俊宁自然就得继续下去了!这么看来,俊宁到樟村也是事先布置好的,可是我想不懂,为什么她要杀掉司机和小陈!这两个人本来是离开大山的,和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干系了,为什么还是要痛下杀手呢?
我想着之前关所问俊宁的话,不由得一阵心惊!如果论起体力,这俊宁自然是打不过两个男人,何况那小陈可是个练家子,但是有了致幻药就不一样了,俊宁可以任意的控制他们,甚至可以让他们去死!但是这致幻药的招数,我想着以俊宁的头脑怕是想不到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曾春平的指使!可是这样的话,不过是两个人的秘密交谈,旁人也只是猜测,所以等到真的犯了事,曾春平自然能置身事外,而且他也利用完俊宁,正好借着警察的手扫除了一个障碍。
这计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我就可以原谅俊宁,于是我冷冷的说道:“你为了就文田,是怕他会死对吧?可是小陈和司机呢?他妈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就能让你这样糟蹋着?”
“余桢,如果我说我没有杀他们,你会信我吗?”俊宁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眼睛露出了些微的悲伤,这神情俨然不是刚刚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对我冷嘲热讽的那个人了!
我没正眼瞧她,只是淡淡的说:“这阳间断案,讲求的是个证据,我信不信无妨,重要的是警察信不信你!”
今个在饭局上关所就对着她有所提防,当时我还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眼下真的就证明了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这致幻药不是谁都能买到的,之前俊宁提过她爸是d市了不起的人物,所以自然而然得到这类的东西易如反掌,我想着关所大概也是从这个药物开始着手,顺藤摸瓜找到了俊宁,只不过之前没有确切的证据,并不能直接抓人,不过今晚上王帆特意的留下来,我想着可能也是看出了端倪,合伙在俊宁面前演的这出戏罢了!
俊宁听我说完,跌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我想着她刚刚可能是把我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可是我在她眼里不是个笨的无可救药的地府娘娘吗?怎么着?这时候倒是想起来我的好了?
“余桢,这才像你,不为情感所困,看来这些日子在地府你还是磨炼了不少,我刚刚还以为你会救她呢!”好死不死的曾春平有啦火上浇油!
当然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单只这件事,他的伎俩我见得多了,无非是在提醒着我风絮的事情,我现在百分百的确定他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