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心见他这样问自己,她不由的点头应答,继续问道,“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提到我姐?”
看来姐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难过之前她怎么打姐姐的手机都打不通。
想到这里的她更加紧张起来,她伸手落在阿鹿的肩膀上,可她很快就被对方一记冰冷的寒光,下意识收了回来。
“你姐就是厉子墨的妻子?”他再次确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计划恐怕就要停手。
不过这必须得到龙老的点头才可以,想到这里的他把手上的烟蒂狠狠捻灭在烟灰缸内。
“是的,阿鹿,我要见龙老,马上。”夏暖心慌忙回神,对着男子说道。
现在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看来龙老跟厉子墨有仇,可似乎把无辜的姐姐牵扯其中。
她的眼睛闪烁,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说什么她都让姐姐有事遇险。
“我凭什么听你的。”阿鹿故作淡定,双手随意地搭放在方向盘上。
似乎他在筹谋着什么,只要能够让龙老达成所愿,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毕竟龙老对他有恩,而且他觉得错过这次机会,再找到让夏暖心屈尊就难了。
“就凭我是龙老的干女儿。”夏暖心在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面无表情坐回到后座上。
冷艳的样子,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高冷气息,她的架势完全就和龙老有一拼。
“夏小姐,你确定?”阿鹿透过后视镜,语气带着几分确认的调调。
虽然他感觉夏暖心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不过女人的话在他看来,向来就没有可信程度。
他从来相信女人的话,最讨厌的也是女人,这跟他的童年有关。
“非常确定,快点带我去见干爹。”夏暖心已经迫不及待,如果再晚的话,没准自己就真的见不到姐姐。
“好。”阿鹿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抬手发动车子引擎,他开车的技术让坐在后座上的女人咋舌。
与此同时。
夏暖微捡拾干柴返回,若不是突然下雨,她才不会急着往回赶。
让她没想到,一进山洞就看到厉子墨褪去上衣,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男人在刚刚枪林弹雨中为了护着她受伤,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在奔跑的过程中,男人一直都掩护在她的身后。
她丢下手上的干柴,快步来到男人的面前,问道,“明明中了子弹,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蹲在男人的身边,仔仔细细看了看他受伤的部位。
还好没有伤到重要脾脏,所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告诉你,你会心痛救我吗?”厉子墨薄唇勾了勾,转眸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女人问道。
他已经做好陪着女人最后一晚上的心里准备,他必须救周深,之前说他没有危险,那完全就是给女人听的假话。
不过在这之前,他最重要的是把女人按照在安全的地方。
“心痛你想都不用想,救你那是肯定的事情,我可不想和一个死人待在一起。”在夏暖微说完这句话后,伸手就从男人的手上夺过匕首。
她决定帮男人把后背上的子弹挖出,这个时候不能让子弹留在体内太久,那样只会让受伤的部位感染,那样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的她让男人忍耐一下,她把火生了起来,外面在下雨,虽然雨不大,但是也会影响找人的速度。
说那些追杀厉子墨的人,不会那么快就找到这里来,再有刚刚她和男人进入洞穴的时候。
厉子墨已经用一些树枝杂草把山洞遮掩,几米远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所以说她和男人暂时是安全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夏暖微已经把柴生起火。
“你忍着点。”她决定自己来帮男人挖出子弹,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可是没有麻醉药。
这种疼痛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不过这样下去的话,一旦感染的话同样会要人命。
“暖微,如果我死了,你就不要再恨我,好吗?”他突然对着女人说道。
他对女人是各种抱歉,可现在的处境已经让他不敢多想,毕竟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他出去的话,或许她和周深还有活命的一线生机。
“呵呵……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也会死?厉子墨,我已经不是那个听你说什么,都会相信的夏暖微,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你赌上性命的人,估计只有苏静雅吧……”夏暖微绕到男人的身后,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说道。
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傻乎乎的夏暖微,他的话她是不会再相信,而且弃周深而去,更加证明他的自私自利。
“你怎么会这样想?”他不由地狐疑问道。
夏暖微不屑的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正如你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让我豁上性命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不满你说,就算是苏静雅,我也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行为。”厉子墨认真地说道。
他并没有说假话,即使他曾经喜欢过苏静雅,那他也不会为了女人而不要命。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你不救苏静雅还真是让我意外,你咬住这个,等下忍忍。”她担心男人咬舌头,于是拿出手帕卷好递到男人嘴前。
“嗯。”男人应答一声,张嘴咬住手帕。
“这么是没有能让你厉子墨不要命的人了。”在说这话的时候,夏暖微已经开始用刀尖挖着打入男人后背一侧的子弹。
“我究竟会为谁死,还是等我死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他含糊不清说道,疼痛没有让他吭一声。
“都这么疼了,你还能跟我说话,厉子墨,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是人,当然这句话我并不是骂你,而是真觉得你没人性。”她带着有些不高兴的情绪说道。
他不由地调侃说道,“你都这么救我,怎么可能还骂我,就算是你真骂我,我也愿意听。”
这个时候他已经松开咬着的手帕,所以他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厉子墨,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她从刚刚就觉得对方有些反常。
闻言的他淡淡一笑,低沉说道,“你觉得不对劲,可能是我的态度符合你的关系。”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在说完这句话后,她还不忘给男人包扎伤口。
没有纱布她只能用自己的裙摆,扯掉来给男人包扎好伤口。
“暖微,你是不是还爱着我?”他的话一出口,顿时让给他包扎伤口的夏暖微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