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杨妍书动了动嘴唇，喃喃地说。
经纪人一愣。
杨妍书刚刚，是在跟她说对不起？
这……真的是杨妍书么？
“其实我知道，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吧……但是我却对你那么糟糕，其实我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失去了这个孩子，杨妍书好像突然懂了许多。
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看着经纪人，突然觉得，其实经纪人对她一直都很好，而她却仗着自己的名气，一直把经纪人当成一条狗来呼来唤去。
其实，她们明明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啊。
“妍书，你不要，你不要这么说……”经纪人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其实我……”
就算杨妍书曾经对她那么糟糕，可是，她现在害死了杨妍书的孩子，所以已经算是扯平了吧？不，不是扯平，现在她觉得，她对杨妍书的愧疚，更多一些……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你哭什么。”杨妍书拍拍她的手背，微笑，“我养几天就会好的。”
经纪人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有勇气，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的话，杨妍书会恨她的吧？
其实，她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啊。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但是，我还有一个愿望。”杨妍书又转过头去望着天花板，眸光黯淡，“我知道，现在孩子没了，傅念远可能不愿意再见我了，但是我还是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所以，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傅念远，让他来医院看看我么？”
“可以，当然可以。”经纪人连忙说，“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等等……”杨妍书连忙阻止他，“现在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明天早上再找他吧……”
她只是想见傅念远最后一面而已。
她可以等，只要能再见到他一面，她就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那我给他发个短信，只要他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了。”经纪人说着，拿过手机，开始在屏幕上敲打起来。
这回杨妍书没有阻止，而是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也许，明天早上她就能看到傅念远了……这是她最大的，也是最后的愿望了啊……
傅念远是在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经纪人给他发的短信的。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季小洛，她还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
他有些爱怜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便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到浴室里面去洗漱。
等他从浴室里面洗漱完出来，换好衣服之后，季小洛还是在熟睡着。
本来想告诉她一声他去医院见杨妍书的，但是现在又不忍吵醒她，所以他只是给她掖了掖被子之后，便离开了。
傅念远到医院的时候，经纪人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给杨妍书买回来的早点。
她看到傅念远的时候，一副很是激动的样子，匆匆走过来，抬头看着他，笑着说：“傅总，您终于来了！”
“嗯。”傅念远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抬脚走进了杨妍书的病房。
经纪人很识趣地没有跟进去，而是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听到有人进来，杨妍书以为是出去买早点的经纪人回来了，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开口，轻声说道：“先放在桌子上吧，我现在还不想吃。”
傅念远顿了顿，然后才开口说：“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不吃饭。”？
听到这个声音，杨妍书身体一僵，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念远？”她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来了……”
“嗯，我来看看你。”傅念远点点头，走到床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杨妍书笑着摇摇头：“我已经没事了……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真的。”
傅念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现在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如果想要孩子的话，还会有的。我问过医生了，这次的流产，对你以后的生育不会造成影响。”
杨妍书笑了笑，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她对以后还能不能生育，并不是很在意。
或许现在她已经不在意什么了。
“念远，其实我想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
虽然早就知道真相，但是此时，傅念远还是忍不住有些讶异。
不是讶异事情的真相，而是讶异，杨妍书居然会主动跟他承认这件事情。
如果杨妍书不说的话，其实他根本就不打算提起了。
傅念远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知道了？”杨妍书的眼睛豁然睁大。
傅念远的这个反应，分明就是代表着他早就知道了啊！
可是，可是既然他早就知道，为什么他还心甘情愿地戴这顶绿帽子？
难道说……几乎没有考虑太多，杨妍书就想明白了他是为什么。
无疑就是为了季小洛吧。
其实她早就隐隐约约地注意到这一点了。
不过现在，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怪不得傅念远。
是她主动去跟傅念远说，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也是她自找的。
傅念远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口说：“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也没有再提起。而且，我也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地生活，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情了。”
傅念远指的是杨妍书害死李导的事情。
杨妍书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不怪我么？”杨妍书睁大了眼睛看他，“你真的……不怪我？”
“好了，别想太多，我不是睚眦必报的人。”杨妍书的眼睛，突然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念远，其实，虽然我是一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但是我是真的爱你……也许没有那么深爱，但是，你也是我至今为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