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果的真的委屈了，有点口不择言。
“部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部长有苦说不出，真不是他的意思，可他又不能说实话。
“秦组长，你的工作能力突出，升职做科长也是应该的。”
“可我不想去那个无聊的科，我宁愿留在这里做一个小组长。”
“做一个小组长太屈才了。”
部长说着违心的话，但是只要能赶紧解决这个任务，再违心的话他都说得出。
“不不不，是你高估我了。”
部长轻微地叹了口气。
“调职文件都下来了，你要是有异议，可以直接拿着去找台长。”
有什么不满自己回家解决去，不要为难自己这个打工的。
秦果果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合着这回又是顾以深的意思，于是也不再为难部长。
秦果果拿着文件就一路冲到了高层，她没注意情况，就大喊顾以深的名字。
“顾以深！”
结果正好被刚散会的董事们听到。
秦果果喊完才看清形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合适，遂闭了嘴，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顾以深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眼睛左瞟右瞟一脸心虚的秦果果，等众人离去，才一把将人拉进办公室。
这下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秦果果打算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我有要紧事……”
“不行。”
“啊？”
顾以深瞟了秦果果一眼，径自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你来不就是为了调职的事吗？”
果然是顾以深的意思。
“为什么？”
顾以深没有看秦果果，秦果果更不满了。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那种无聊的工作，你明知道我喜欢做新闻……”
“这是台里的安排，你是这里的员工，应该服从安排。”
秦果果心里的不满更甚，说是台里的安排，实际上不就是顾以深的安排吗？
自己的部长没有理由无缘无故调自己去另一个科做科长，更何况还是校对科。
这点猫腻秦果果还是能猜出来的。
“你是成心膈应我吗？怪我昨晚闹你？”
“我才没那么幼稚。”
“那你为什么突然让我去那个无聊的地方嘛——”
秦果果知道不能跟顾以深来硬的，于是拿出“杀手锏”，她双手拄着办公桌，扭扭捏捏的，语气也放软，试图让顾以深改变主意。
“台长大人你知道我就喜欢往外跑，不喜欢坐在办公室里对着那些文字。”
顾以深就是因为这个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将理由告诉秦果果。
“秦科长，现在是上班时间。”
顾以深故意叫她秦科长，秦果果一撅嘴，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再造次，她还想做一个专业的记者呢，公私分明这个道理自然还是明白的。
况且，顾以深是台长，还是不要惹他了。
“那我午休的时候再来找你吧。”
秦果果尽量表现得乖巧，不再打扰顾以深，听话地离开了。
顾以深看着关上的门，心想秦果果都快要做母亲的人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
秦果果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张吁抱着个纸箱迎面走来。
“你来做什么？”
“我来接替你啊。”
连接替的都来了，自己真就不走不行了呗！
“我还没同意调职呢！”
秦果果窜进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张吁有点好笑，可他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也只是接到通知才来的。
“升职还不好？”
“不好！”
可是随即秦果果便意识到一个问题，张吁来接替自己也是被升职了，假如自己不走，那张吁就是空欢喜一场了。
秦果果陷入两难，只能腹诽那个部长，为了让自己乖乖走人，竟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我以为这是你的意思，我听说这次调职是上级下发的，由台长亲自批准。”
秦果果心想，确实是顾以深亲自批准的，可并不是自己的意思。
秦果果陷入沉思，她仔细回想着这段时间顾以深的奇怪之处。
自那天从医院回来，到给自己买平底鞋，再到昨晚，然后是今天的调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