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皇上来了,璇则夫人对皇上哭诉一番,唤起皇上的怜爱之心和同情心,然后信誓旦旦的说一番情话,对皇上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什么的,皇上也许会对璇则夫人的这番话动了心,就可以让璇则夫人出冷宫或者是经常去紫薇阁。
总之,苦肉计向来是一种很不错的争宠手段。
“王妃娘娘虽然在王府,但是没有想到,对宫中之事也是了如指掌,让王妃娘娘当一个王妃,后院妇人,确实是有点屈才。”
华羽觅没有立刻回话,萧幼贞上下打量了华羽觅许久,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透过这个女孩子,她虽然年轻却很睿智,根本就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丑陋而且无知。
“萧大人过奖了,这些不过是猜测罢了。”
华羽觅的回话永远来的那么不卑不亢。
“天色已晚,妾身回府了,先行告退。”
华羽觅没有什么要继续和萧幼贞说,所以和萧幼贞道了别,转身准备离开。
绪娘已经安排人在门口处备了马车,华羽觅出了府衙,坐着马车朝着王府走去。
一路上,车马奔驰,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大约是因为现在京城的疫病要紧,而刺客一案早就告破,所以不再是那么人心惶惶,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如何治病如何控制疫病之上。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还没有等华羽觅走进隐绿轩,就有声音传了出来,慕容连音跑了出来。
“你想叫我不需要连续叫我三声吧。”
华羽觅数了数,慕容连音连续称呼了自己三声王妃娘娘。
“称呼您三声怎么了?”
慕容连音对华羽觅的这个疑问和嗔怪有些不解。
“没怎么,出了什么事,赶紧说吧。”
总不能说自己听到这三声就想到了西游记里的齐天大圣降服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那个情节吧。
“方才,王爷来找你,但是你不在。”
慕容连音想起正事,急忙道。
荆楚来找她,肯定是出事了。
华羽觅来不及多想,询问了一句。
“现在王爷在哪里,我去见他。”
“在蒙雨厅。”
听到蒙雨厅三个字,华羽觅急忙朝着隐绿轩外跑去,绪娘叫都叫不住。
“哎,本来以为王妃娘娘已经足够稳重,没有想到做事情还是这么毛躁。”
绪娘看着华羽觅“绝尘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句。
“听说王妃娘娘在百花宴会上作了首诗,现在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王妃娘娘才是华丞相府里名副其实的才女,到底是怎么回事,绪娘你快和我说说。”
慕容连音想到了什么,急忙拉起绪娘开始八卦。
绪娘拗不过慕容连音,于是,隐绿轩内,绪娘讲故事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边,华羽觅急匆匆的赶到了蒙雨厅,这次依旧是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畅通无阻。
这段时间,用一句话来形容华羽觅的出行,那就是畅通无阻,一路上几乎遇不到什么阻拦。
王宫,府里,百花宴,所有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
“哎,王爷这次叫我,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急事?”
华羽觅暗自庆幸了一番,朝着蒙雨厅内走去。
荆楚恰好端坐在书房内。
“是,出了点事。”
荆楚抬头看到华羽觅进来,眼前有亮光亮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华羽觅,荆楚突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什么?”
华羽觅看他的神色不对劲,呼吸沉重了起来,整个书房都陷入了一种沉重的氛围内。
“关于,顾陵。”
荆楚淡定的提出了一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华羽觅的神色果然一顿,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华羽觅这才开口。
“顾陵,顾陵怎么了?”
“他和朝廷重臣有往来,不知道在密谋什么,那个臣子,本王也不好当面质问,所以,本王现在很纠结,究竟是该把顾陵拿下呢,还是监视顾陵。”
荆楚说着话,但是目光却落在华羽觅的脸上,几乎是紧密监视着华羽觅的一举一动,华羽觅的表情变化神色变化声音变化全部都落入了荆楚的观察之中。
“勾结重臣,有结党营私之嫌,王爷是怀疑顾陵涉及朝政?”
华羽觅想想,的确,勾结朝臣很容易被大家怀疑成是结党营私。
本来华羽觅想说,认识几个朝臣逛个花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荆楚有点大惊小怪了,后来转念一想,恍然明白过来什么。
毕竟,顾陵是质子。
他的身份特殊,就算是想要结交,也应该巴结那些勋贵之家的富家子弟,而不是有些年纪而且还在朝堂上供职的大臣。
华羽觅明白过来荆楚在怀疑什么了。
他无非就是在怀疑,顾陵想要染指朝堂中事。
“王爷可有万分的把握?”
华羽觅看着荆楚,询问道。
“没有。”
荆楚很认真的回答,这不过就是一次的密报而已。
但是因为涉及到顾陵,所以他对这份密报的内容格外的上心,他想看看华羽觅的反应。
“既然没有万分的把握,不如就此按兵不动。”
这是华羽觅给出的唯一建议。
按兵不动,观察着顾陵的动静。
“即便是顾陵想要染指朝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他毕竟和皇室有点关系,要是你真的把他拿下了,以一个结党营私串连朝臣的理由也无法说服大家,不如暂且先按兵不动,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代表着没有收获,我们至少知道了顾陵在有意无意的勾结朝廷中人,那么接下来就请王爷自己多多注意一下,这个朝堂上还有没有像顾陵一样的人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到时候,在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后,再做打算把。”
华羽觅非常诚恳的劝道。
“你知道本王在想什么吗?”
荆楚眯起眼睛打量着华羽觅,良久,才给出了华羽觅一句话,一个问题。
“妾身不知。”
华羽觅的确不知道,自己又不是荆楚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荆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