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甘宇差点笑出了声来,低下头,认真的写起了自己的信。
店主坐在柜台后笑着看他们的互动,眼里隐隐的闪着光。还是第一次见到雄虫和雌虫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像是多年相濡以沫后沉淀的情感。
习夭悄悄来到柜台,在店主的目光下拿起一个老式的照相仪,对着雌虫的侧面拍下几张相片。
“帮忙取出来,一份放信封里,一份给我带走。”习夭把照相仪交给店主,低声道。
“好的。”店主拿着照相仪在一旁摆弄起来。
习夭有点不自在的打量着店铺的装饰,总觉得店主看他们的眼神很微妙……
这个店铺和他上一次来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感觉年轻了一些,毕竟他上一世是30多年后来的。
那一天夜色深沉,整条街巷只能看到店铺闪着的微弱灯光。
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日常袍服的习夭匆匆走进这间老店,身后数十名护卫携抢警戒四周。
习夭快步走到柜台前,从口袋中取出一封刚刚开封的信按到柜台上。双目微眯地盯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店主:“这封信是从你这里寄出来的?”
店主右手颤抖着扶了扶眼镜,哪怕他老眼昏花也不至于认不出信封上自己盖的章。
“是的……议长大人……”联盟议会议长,他实在想不通这样普通的一封纸质信怎么吸引来了这等存在。
议会长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倦,语气依然是难以掩盖的威严:“谁寄的,什么时候寄的。”
“按照联盟法规,我们不能透露……”
“嗯?”议会长的声音微微上挑,身后的军雌护卫都整齐划一的握住了枪。
在议会长的威压下,店主只好带着一脸被恶霸抢了闺女的表情检验了信封的编码,在两名护卫的跟随下进入仓库取出了一个木盒子。
“您想知道的都在这了,寄信人的名字叫甘宇,是三年前寄放在我这的。”
一旁的护卫尽忠职守的想为议会长取过盒子,手还未碰到木盒就被习夭一脚踹开。
习夭将木盒一把捞过抱到怀里,然后给了倒在地上满脸懵逼的护卫一记眼刀。
习夭的手指划过木盒上的纹路,眼底晦暗不明。
“他有说些什么吗?”
三年前你就知道自己无法活下来吗?
店主对那天那个雌虫还有点的印象:“他在我的店里写了整整一天的信,离开的时候却说,如果没寄到也没有关系……”
习夭垂下眼,轻叹了口气。
“议会长?”一旁的护卫唤道,他们何时见过不可一世的议会长这般落寞。
“走吧……”
……
“习夭?”
“嗯?”习夭猛然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转过身,正好撞到自家雌虫的胸膛。
“唔!”习夭立即退后一步,一脸狰狞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啪——
顾不得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甘宇快速凑近,小心翼翼的拨开习夭的手。
“别揉,来……我吹吹。”
习夭呆愣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连鼻子上的疼痛都忘了。
微微的暖风吹到脸上,带着扑面而来的雌虫信息素的味道。
感觉到某种特殊的冲动,习夭一把把雌虫推开,迅速退到安全距离,把鼻子捂得更加严实了。
“习夭……”甘宇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紧盯着雄虫不再上前。
此时内心跑过一大群神兽的习夭根本无法注意到雌虫的落寞。
早就不是什么小年轻了,这还是自家雌虫,居然差点流鼻血,这简直!简直……
“怎么样?快联系医院。”店主急忙从柜台后走出,要是一个雄虫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间老店绝对不保了啊!
看着雄虫捂着鼻子,因为疼(羞)痛(耻)头低得更下了,甘宇快速打开终端,动作有点少见的慌乱。
“别!”习夭一手抓住雌虫的手腕,另一只手依旧把鼻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只雄虫被雌虫的信息素刺激得流鼻血,这要是去了医院,绝对是他一生的黑历史。
喝止住雌虫的动作后,习夭迅速转身,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火速擦了擦鼻底,确定没有见红后,方才松了口气。
习夭轻揉着自己泛红的鼻子,转身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雌虫故作轻松的说:“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甘宇弯身准备捡起刚刚掉落的袋子,一只手先他一步碰到提绳。
习夭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握住雌虫伸出来的出来的爪子,吸了吸还有些泛酸的鼻子说:“走吧,回家。”
目送他们出去,店主心有余悸的提着僵硬的腿走回柜台后。雄虫这种娇贵的生物,他们这种小店可伺候不起啊。
习夭很不爽的揉捏着手里的袋子,好好一场约会居然被这样破坏了,算了形象重要,自己现在这样子根本没法见虫啊……
挽着甘宇的手臂,继续把脸往自家雄虫身后藏了藏。眼睛谨慎的扫视着四周,留下各种的雌虫的惊呼,某些心脏不好的甚至当场晕厥了过去。
“雄子大人看我了!”
“明明看的是我!”
“还想溺死在雄子的眼神下……最好是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