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念捧着那堆碎片神不守舍的回到了别墅,祸不单行,她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
可现在她已经没心思管这些了,刚一走进去就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老人。
老人冷冰冰的看着她,她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老人,两人默默对视着。老人浑浊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诧异,垂眸看到她手中捧着的碎片,不发一言。
“您好。”她嘶哑着喉咙礼貌的点点头,低着头要绕过老人家走过去。
“我建议你还是把那枚戒指给摘下来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枚戒指给人带来过好运。权大少的妈妈也是因为这枚戒指而死的,真搞不懂权大少为什么还要把这枚戒指好好的留着,血色玫瑰可不是单单的一个称呼而已。”老人说完这句话不等言念念反应过来,就直接走了。
言念念转头看着老人已经慢慢听不太直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忽然笑了,“带来厄运的从来不是死物,而是人心啊。”
她走了进去,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她想办法想把手镯给拼凑起来,即使知道不可能,她还是做了这件事情。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夜晚来临,权少廷要从公司外回来,她才小心翼翼的将破裂的手镯收拾好,放进抽屉里面。
假装自己睡着了的挡在床上。她听到权少廷进了浴室的声音,过了十几分钟,他走了出来,言念念急忙闭上双眼。旁边的床塌陷了一块下去,一个略带湿意但泛着温热的身体搂住了她。
她慢慢的放松下来窝进他的怀里,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言念念,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言念念很快就醒了过来。她忘了一眼桌子上泛着荧绿色光芒的钟表,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
她转了个身手搭了一下,什么也没搭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侧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的。
难道权少廷没有回来,之前只是自己做了个梦?
言念念刚刚这么想着,浴室里再度传来了声音。她起身看向浴室,浴室里暖暖的灯光稍微倾了出来,她穿着拖鞋下了床,犹豫了一下靠了过去。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而且回来的时候不是洗了澡吗?
她听到浴室里的水声,确定了权少廷就是在洗澡。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或许是好奇吧。她没有告诉直接敲门,也没有呼唤权少廷的名字,而是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于是的门被她指尖轻轻的推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为她打开了那道门。
浴室内,权少廷站在花洒下,任由着温热的水洒在她的身上。
言念念好奇的张望,印象里他的身材好像只有那一夜才见到过,其余的她没怎么仔细看过。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也是这么仔细的观察一个男人的身体。当她鼓起勇气抬起眸子看过去的时候,小脸瞬间苍白了下来。被吓到的她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
她呆呆的望着权少廷的背部,惊讶的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叫出声来。
在权少廷挺拔的背后,背上一道道的痕迹。那像是被鞭挞过的痕迹,可是有些又不像。没有被这么粗鲁对待过的言念念只能浅薄的分辨出一些是鞭子的痕迹,其余的就再也分辨不出来了。可不管是什么,都是极其可怕的。
言念念想不出,谁会敢打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去打他?
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完美无缺,谁又舍得呢?
花洒停了,权少廷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体。她急忙的转身就跑,躲进了被子里面,把小脑袋蒙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权少廷很快就回来了,穿着浴袍。
他站在床边抽了会儿烟。
言念念躲在被子里,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知道那个男人就站在床边,或许正在看着她。
他会扯开被子吗?他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吗?他会怎么样呢?
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陷入了僵局。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慢慢的,慢慢的,身边一片温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抱了过去。蹭了蹭有些硬邦邦的东西,不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权少廷已经不在了。
她下楼吃饭,权少廷还在饭桌上等着她。
言念念小口小口的吃着饭,一双眼睛总是扫向权少廷,好奇的盯着他看。她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对权少廷做这种事情,而且以权少廷的性格,真的会就这么乖乖的被打吗?
“看着我干什么,拿我下饭?”
权少廷抬眸看向她,她赶紧低头吃饭,匆匆吃完后,放下筷子。
他站起来看着她,“走吧,送你去学校。”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你不用特意等我的。”言念念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他停下来打开车门让言念念坐在了前面的位置。自己去了另一侧的驾驶位上,当起了言念念的司机。
“你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秀恩爱就要秀到底。”权少廷的话让她不解,她甩开昨晚看到的内容,不再去纠结。
“可是没必要不是吗?”
权少廷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没必要。”
“……我。”
言念念还想说什么话来反抗,她实在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秀恩爱。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权少廷就已经不耐烦起来。
他比往常要更加的没有耐心,都不再多看几眼言念念了,一路开着车往前飚去。
顺便阻断了言念念的念想,“我让你做自然有意义,你不用问那么多。”
“好吧。”
她乖乖的点点头,纠结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气氛变得稍许微妙,很快到了学校,言念念推开车门下了车,权少廷也跟着走了下来。
摸着她的脑袋,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她,“便当,以后你就不要在学校里吃了,我会让人给你送饭的。”
他又弯下身体看着她,“当然,要是能回来吃就回来吃。”
将便当递给她,他推着她的身体催促他进去。真的就是一个丈夫担心上学的小娇妻一样,言念念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平日里早就应该泛红的小脸此时居然只有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