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城的路上,肃王又遇见了刺杀,哪怕他有护卫,还是差点伤了手臂。不过那一件上衣确实好,没有让他的手臂伤着了。
“你刚刚躲什么?”肃王看向何锡辰。
“给你试验一下护甲。”何锡辰微笑道,事实当然不是如此,而是他的腿脚是痊愈了,但是灵活度还差点,他想护着肃王,腿脚不够灵活,就偏了。
“小心点,别跛脚了。”肃王挑眉,当他不明白么,不过就是腿脚不够灵活,“不然,又费药。”
肃王以前不敢跟何锡辰开这样的玩笑,现在敢了。
第39章 看谁更横
自打柳家大房搬了新宅子之后,柴姨娘就时不时带着柳芳过去,只不过她们进不了门。
柳芳没有搭上肃王,又不敢随意嫁给一个普通人家。
于是柴姨娘就时常带着柳芳过来,就想着柳父哪一天就心软了。
柳父哪里可能心软,他曾经上过战场,深知像柴姨娘这一房的人,他们就不应该多相处。而是应该早早远离,省得哪一天就被咬一口。
肃王宣旨的时候,柳家还得了皇帝赏赐的银子。毕竟在外面生活,处处都得要银子,皇帝想让柳家人把心思更多地花在种地方面,花在研究那些培养液上,那么皇家就不能让柳家人总去做绣活卖。
朝廷卖培养液后,就更少人去柳家大房那边买培养液,那么柳家也就少一个收入来源。皇帝赏赐柳家一些银子,也算是给柳家时间过多,让柳家后面再赚钱,慢慢地就能把日子过好。
柳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既然恢复了侯爵之位,家里银子少,那也有银子少的排头。他也不是注重排头,而是怕女儿遇见危险。
女儿的年纪渐渐大了,纵然女儿和何锡元有了婚约,谁知道会不会人瞎折腾,故意恶心他们呢。让人护着女儿,那也是应当的,女儿能多研究那些培养液,女儿才是最重要的宝。
家里的空房间多了,下人也多了。
柳清云依旧在李夫子那边读书,李夫子已经得知柳清云是恢复侯爵之位的景宁侯的嫡孙。李夫人本来以为柳家人要让柳清云去府城读书,没想到柳家人依旧让柳清云继续待在他的私塾。
李夫子见景宁侯没有让柳清云离开,柳清云又着实聪明,李夫子对柳清云的态度就更加好。
李家,李夫子还跟妻子感慨这一件事情。
“他们原本就是认为你品性好,这才让孩子跟着你读书的。”李夫人认为自己的夫君就是很不错,若不是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原因,自己的夫君绝对不只是一个举人,“一个人要是光光会读书,品性不好,那也不成。”
“那些富贵人家,有几个人管品性好不好的。”李夫子道,“况且,这世上品性好的人又不只是一个两个。只要错不大,他们大可以找其他的人。”
李夫子深知这一点,品性好的夫子又不只是他一个,他还没有到傻白甜认为就自己最为厉害的地步。
“那些学生没有见过什么大官,别移了品性。”李夫人道。
“是。”李夫子点头,为此,就算他多关注柳清云,对其他学生也不差。他要让那些学生知道,他们在学堂读书,那么他们的身份就都是一样,他们都是学子。
柳清云依旧是早上去私塾读书,傍晚回来。只不过有小厮跟着他,中午还另外有人送饭过去。
柳玉莲最近确实在折腾培养液,她没有去折腾水稻的培养液,她相信皇帝一定会让人在基础版的培养液上继续研究。柳玉莲又没有让人种水稻,反而不好去弄这些培养液。
盐碱水稻……这些水稻都是特殊品种,都得人慢慢研究出来。
柳玉莲的空间里确实有一点水稻种子,可那点水稻种子的作用不大。还是得让那些人自己动手研究,而不是她把什么东西都拿出来,关键是她也拿不出那么多东西。
“那些葡萄长得不错。”柳父时不时去地里瞧瞧,主要就是看葡萄地,“不过葡萄不比草莓好运,到时候还让人运去府城卖?”
“卖一些,剩下的拿来做葡萄酒。”柳玉莲哪里想一直卖葡萄,葡萄美酒夜光杯……当然,柳玉莲不会去制作什么杯子之类的,正常来说,生活技能很少会包含制作杯子、制作陶罐之类的。
游戏开发商基本也没有弄这样的生活技能,像葡萄酒之类的,可能是因为开放商觉得葡萄酒比较雅,比较贵……反正玩家就不知道开发商怎么想的,玩家只知道要捂着自己的钱包。
然而,玩家再捂着钱包都没有用,当游戏出新的东西之后,他们还是想买买买。仿佛第一时间买到了,他们就赚了,先用先赚,哪怕那些东西后面可能降价,但起码他们早早舒心了。
“看你的。”柳父没有意见。
“葡萄地那边起几间屋子,到时候让人看着点。”柳玉莲道,“之前,张婶子就做得很好。”
柳玉莲认为张寡妇办事能力强,不贪钱,还懂得让儿孙把事情做得更好。哪怕他们没有多说的事情,张寡妇也有想到。
“让她管着庄子就是。”柳父道,“这庄子,以后就是你的嫁妆。”
柳父没有想着要贪女儿的东西,那些是女儿赚钱置办的,那就该让女儿带出嫁。柳父拿着皇帝赏赐的银子买了一些和山头,那些东西就算是景宁侯府的,以后再留给儿女。
柳父还想着得在京城那边重新置办一些东西,只不过他们现在没有在京城,顶多就是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助他们买一些地。
奈何手里的银子还有点少,柳父暂且不去想那么多。
柳父买了那些地,再用柳玉莲配制的那些培养液,跟着种一些葡萄、果树等,还有小麦地。柳父又不懂得做生意,就想着这么做才是最为牢靠的。
至少在柳延敬建立军功、在柳父回京之前,那些田地的进项也够养活他们。柳父是侯爷也有俸禄,可很多官员勋贵都不是靠俸禄为生,基本都是有其他的家产,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铺子,那也是有其他进项。
“行,父亲跟他们说一声。”柳玉莲点头,“按月给他们钱,不同的月份的活不一样,给一样的,那是要做满一年的。”
“你就不用担心这些。”柳父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柳玉莲最近弄了不少砍不断的丝线,打算先给兄长和何锡元做好裤子。她不禁想要不要做个刀枪不入的面罩?毕竟脑袋也是很重要的,不过脑袋有偷窥,也没有人用那些丝线去做头套。
那样似乎有些夸张。
柳玉莲想到这儿不禁笑了,要不还是做一下,他们有没有用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对了,重要的是脖子,脖子也是一个脆弱的地方。
“让那些下人弄那些丝线,你也不用太辛苦。”柳父知道柳玉莲弄了不少丝线,皇帝是赏赐了景宁侯府银子,可是家里有一个非常能花银子的人,那些银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柳父想还是得努力赚钱,他做不了生意,就是让妻子拿钱去开铺子。
柳母以前管过她自己的嫁妆,也管过中馈,她看得懂铺子的账册,也看得懂府里的账册。她不擅长制作胭脂水粉,也不擅长制作美食,可她能让人开铺子进脂粉卖。
这不,柳母就询问谢婆子。谢婆子的侄子当初可是给她赎身,让谢婆子不用被流放,也不用被发卖。被抄家的人家家里的奴仆,基本都是被官府发卖的。
谢婆子的侄子能给她赎身,让她在家里过活,那就说明谢婆子的侄子品性还是好的。至于谢婆子在侄子家待久了,可能跟侄子媳妇有点矛盾,那也正常,谁家没有一点磕磕绊绊呢。
总不能因为那一点磕磕绊绊就否认谢婆家的娘家人,柳母又缺人手,这才跟谢婆子如此说。
“只不过我们这些人得暂时先在这边。”柳母道,“便是让他先在京城那边开铺子,我们没在京城,也无法时时顾着。”
京城里的那些酒楼啊铺子的,背后多的是权贵。
柳家人又没有在京城,难免有人就觉得柳家开的铺子好糊弄,这就得看掌柜的如何做。
“夫人,姑娘,总得回京城。”谢婆子道,“让他们在京城那边做些事情也好,等您回去,也好办。”
谢婆子没有想着让娘家侄子跑到西北,不是不忍心让娘家侄子受苦。而是柳家也需要有人在京城开铺子做生意,谢婆子知道酒是一种很好放置的东西,若是姑娘真的制作出葡萄酒,也许就该让人把葡萄酒运到京城卖。
这么一来,柳家最好还是在京城有人的好。
柳家曾经的那些奴仆早就四散开来的,柳母的心腹也有去别人府的。这时候,正是表现的好机会。
谢婆子在柳家落魄的时候来到西北伺候柳家人,还一直那么尽心。
柳母自是不可能委屈谢婆子,便更加重用谢婆子,连带的也将给谢婆子娘家一些好处。
就在这时,四房的柳延庆赌输了上百两银子,五六百两银子,就那么输了。其实柳延庆的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因着他的生父是景宁侯,他又在那边嚷嚷,以至于赌坊的人在他没钱的时候,不断让他赌。
然后,柳延庆就输了很多钱。
偏偏柳延庆又没有跟景宁侯等人住在一起,赌坊的人不是很清楚景宁侯府内部的情况,就是跟柳延庆一块儿去柳家大房。
“府里没有四少爷。”这就是柳家大房门人的回话。
“我是景宁侯的亲生儿子,是他的四儿子。”柳延庆连忙道,“不信的话,你进去问问。”
柳延庆着急,五六百两银子对于景宁侯他们应该不算什么,毕竟都有侯爵之位。
“分家了,不是一家人。”门人又道,他们之前就见柴姨娘等人来。侯爷早就吩咐过了,各房早已经分家,没有侯爷和侯夫人的允许,不得随意让他们进来。
府里的主子们都没有说让这些人进来,这些门人哪里敢放他们进去。
亲生儿子又有什么用,分家了的。
赌坊的人听到这话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他们是想从柳延庆的身上坑一笔钱,而不是跑来得罪景宁侯府。
人家都早早分家了,又不是在柳延庆在赌坊赌的时候分家。
赌坊的人无话可说,就只能让柳延庆去家里拿银子,一行人去了石元村。
“你们坑我夫君的吧。”林晓婉没有那么傻,她直接从处理里拎着菜刀出来,“今天,要么,你们直接打断他的腿,要么,你们拖着他去给你们端茶送水,要想要别的?那就问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林晓婉早就知道林延庆可能因为柳父恢复侯爵之位而闹腾,却没有想到柳延庆敢一下子输掉五六百银子。
“还是你们喜欢见官,看看官府如何判?”林晓婉嗤笑,“让他坐大牢,那也可以。”
赵姨娘原本想要救儿子,奈何儿子欠的银子太多。她哪里舍得儿子被打断腿,不过她知道这些人不敢打断柳延庆的腿。
就算柳家各房分家了,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要是赌坊的人敢那么对柳延庆,那么赌坊的人就别想在这边继续开赌坊,别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也得这个地头蛇足够强大。
不够强大的地头蛇,很容易就被军队给碾压了。
“他大哥还在军营呢。”赵姨娘开口,“就算分家了,他大哥没让他回侯府,但也轮不到你们欺负他啊。”
“对,对,对。”柳延庆连忙道。
“……”麻了,赌坊的人从来没有遇见这么横还这么无赖的人。
赌坊的人确实不敢打断柳延庆的腿,甚至都不敢随意去搜东西,他们也怕林晓婉手里的那把菜刀。
“算了,这一次算我们倒霉。”赌坊的人只能这么说,谁让赌博本身就不是一种能见光的东西。
“倒霉什么,我去你们赌坊瞧瞧,顺带看看你们赌坊的地板够不够硬,是石头的,还是玉的。”林晓婉哪里可能就这么放过赌坊的人,对,就是不放过。
林晓婉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你,也跟着去。”
“……”赌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林晓婉要做什么。
等林晓婉到了赌坊,一跺脚把石板给跺裂了,赌坊的人就知道林晓婉是来给他们下马威的。
“就这样,你们以后让他赌啊,反正我和他娘都不可能给他还钱。”林晓婉还直接把菜刀砍进桌子,“你们有本事就上,来更多的打手,把我们打死。不把我们打死,你们就想想我们背后的人。我们家是从侯府分出来了,但……你们真当我们没人用了?当我没娘家人?”
林晓婉确实不指望娘家人还能帮衬她什么,但这时候用一下,也能有一点威慑力。
“哦,其实我也没什么,就是区区将军的庶女而已。”林晓婉道,“庶女,真不咋样,不如嫡女。不然,我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混蛋呢。”
“……”赌坊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区区’。
赌坊的管事走了过来,管事现在一点都不想要那些银子,就想着快点把这尊大佛送走。
“夫人,这一次就算是我们请了,你们也不用还银子。”管事赔笑道。
“没事,这一次请了,你们还能继续请。”林晓婉道,她揪着柳延庆的衣领,把柳延庆揪到管事的面前,“你们大可以让他继续赌。”
“我可以的。”柳延庆还朝着管事的笑。
“以后,我们必定不让他进来赌。”管事严肃地道,笑什么笑啊,他们赌坊才不想要一个不能动的大爷。
“这个镇子上有几个赌坊?”林晓婉又问,“你们要是喜欢我夫君,你们就多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