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极品宝镜 > 重生之极品宝镜 第670节
  许泰达眼风一扫,帮忙的人心中一凛赶紧离场。
  火化炉前没有人了外人,许首长方冷笑道:“小晴会死,就是因为上行下效,当妈的没有把她教好……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大胆,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上下嘴皮一翻,就嚷着报仇,你要我用什么报仇!”
  陆枚一怔,忽然疯狂大笑:
  “你以为我在演戏?好,我立刻死了赎罪,去地下陪小晴!”
  陆枚放开许泰达的脚,当头就撞在了火化炉的外壁上——砰的一声巨响震住了许泰达,陆枚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扮可怜,她居然真有撞死的决心!
  火化炉内的温度有多高,尸体进去再出来就只剩下骨灰,陆枚撞得满头是血,还伴随着肉的焦臭味儿。
  她这是撞在外壁上,把额头上的头都烧焦了!
  第两百七十九章 终极演技,七情蛊现
  陆枚是小意温存的,是靠着男人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没有骨头,软软的惹人怜爱,却不能托付重任,她第一次在许泰达面前展现出刚烈的一面,简直把许首长震住了。
  陆枚昏倒在地人事不省,他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去搀扶陆枚——昏迷的人其实特别沉,许晴还躺在火化炉里,她生母又倒下了,许首长难免手脚发软,竟一时扶不起晕倒的陆枚。
  “快来人!”
  早前出去的人又跑回来了,大部分人都吓傻了,有那机灵的大着胆子帮忙扶人,张警卫一手搭在陆枚脖颈上,松了口气:
  “还有呼吸,首长,得赶紧送医院去!”
  许泰达方回神,目光有些放空,胡乱点头。
  陆枚被送去医院急救,活着的人总比死人重要,许泰达认为自己十分厌恶陆枚,一辈子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可在女儿许晴刚去世的时候要是陆枚也跟着离去……许泰达不太敢正视那画面。宝镜一家和他都不亲近,宝镜甚至很仇视他,许晴死了,陆枚再死了,许泰达就成了孤家寡人。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陆枚已经和他的生活搅成一团,压根儿就不能彻底剥离。
  许泰达额念头很乱,等了不知道多久,才有医生小心来报信:
  “送医及时,许夫人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要留院观察几天,剧烈撞击头部可能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只是许夫人额上的伤……大概会留下疤。”
  说“大概”还是轻的,陆枚额头上有牛眼大块的肉皮都烧焦了,肯定是要留疤的。
  许泰达却没太在意,“人没事就好。”
  容貌美不美,他已经过了那个只看外表的年纪,和美丑比起来,当然是性命更重要。
  陆铣成了残废植物人,许晴刚离世,陆枚孤零零一人躺在医院——她和许泰达名义上还是夫妻,看在两人早逝的女儿面上,许泰达也要去病房看她一眼。
  一直等到晚上陆枚才被获准探望,许泰达本来想训斥她以死相逼,亲眼见了陆枚的惨样,到底还没变成真正铁石心肠的人。
  “你好好养病,小晴的后事,我自会操持。”
  至于什么报仇的话题,再也不要提了,许泰达的眼神中有着警告。
  陆枚嘴唇干裂,头上裹着一层纱布渗出血迹,轻轻呸了一口:
  “懦夫!”
  懦夫,连女儿被人害死的仇都不敢报。
  陆枚艰难移动脖颈,将头偏向了一边,不屑多看许泰达一眼。
  许泰达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女儿的死带给了陆枚很大的刺激,她要是没有特殊表现才不正常。
  躺在病床上的陆枚,是他一同生活了多年的枕边人,这个女人喜欢自己收拾屋子,也喜欢收拾她自己的形象。不了解内情的外人很难相信陆枚早年是服侍人的丫鬟,她是端庄温柔的“许夫人”。但短短两三年里,经历一系列大变,陆枚是真的老了。
  保养得宜的脸蛋失去了水分,干瘪枯瘦。
  一头乌发有大半都掺着白,因为过度消瘦,手背上青筋高高蹦起。
  陆枚是许泰达续娶的小夫人,明明是和刘芳华一个辈分,多年来倒和谢子君看上去是同龄人。现在的样子,倒比真实年龄还要老……许泰达一时心情也很复杂。
  其实,如果一直没有找到儿子海东一家人的消息,他和陆枚真的会白头到老,女儿许晴也不会走错路,死的如此凄惨。
  许泰达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又被他按下去。
  说来说去,好像是他的错,他对不起敏之,多年来对陆枚也不算真的好。
  小晴已经走了,有再多的仇是不是该抵消了?
  哪怕陆枚和小晴想要害死宝镜一家,其实并没有成事——罢了,余生让陆枚衣食无缺,也算是夫妻一场,替他生了小晴的回报。至于更多的照顾,他实在没办法原谅陆枚。
  “我先走了。”
  两人静坐无言,许泰达沉默了一会儿径直起身离开。
  到底是人老精神不济,站起来时他还晃了晃,陆枚眨了眨眼睛,没扭过头来。
  这似乎要变成夫妻俩最后一次见面,张警卫扶着老首长出去,于心不忍:大小姐死了,大少爷和孙小姐那边打定了主意不接受首长的亲情好意,首长孤单可怜,还不如和夫人重归于好呢。
  陆枚做了再多的错事,这些年来也是她陪在许泰达身边,只要是对许泰达有利的选择,张警卫本身也没多少三观。
  失孤的老两口,没必要相互折磨啊!
  这些话,张警卫也只敢腹议。
  等他扶着许泰达离开病房,陆枚扭过头来,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皮,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