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态度还想她开心?
呵。
慕兰轻笑一声,“就算你现在开除她,我也不会开心了。”
霍经年,“……”
她起身离开了餐厅。
他没有追上去。
这次他不想妥协。
生活里他可以纵容她所有的情绪跟任性,但工作上他不可以没有原则。
他完全找不到理由开除一个没有犯错的员工,这不仅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更没有办法对其他员工交代。
桌上的饭菜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但他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下去。
慕兰回到卧室,拿了男人的枕头连同被子一起堆到了门口,然后将卧室的门反锁。
都这样了,睡一起只会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她去浴室放了水,美美的泡了个澡。
感冒的话,泡个澡应该也能驱寒,她何必去喝那什么姜汤。
身体有点发虚,加上没吃多少东西,她也不敢泡太长时间,二十分钟就从浴缸里起来了。
血液循环的感觉很舒服,好像鼻塞都没有了。
她吃了颗感冒药,躺在床上边等药效发作边看手机,哪怕身边没有他的体温,她也很快就睡着了。
最近吃中药调理明显起到了作用,她入睡变得很简单。
霍经年上楼先去了书房,处理了点工作上的事,等他回到卧室就看见了堆在门口的,他的枕头跟被子。
抬手按了按眉心,男人无奈的叹口气。
拿起被子跟枕头,他去了客房。
其实客房什么都有,她把他用惯了的枕头跟被子放在门口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找借口回卧室。
霍太太哪怕跟他吵架都能设想周到。
挺好的。
比起别的女人一生气就离家出走,霍太太生气就赶他走的行为显得难能可贵。
霍经年洗了澡躺在客房的大床上,熟悉的被子跟枕头,但就是翻来覆去的找不到舒服的入睡姿势。
他有些气闷。
软玉温香的抱习惯了,现在怀里空落落的他反而睡不着了。
睡不好,心情就不好。
霍总第二天精神不佳到连晨跑都没有去。
慕兰一个人在健身室里跑了一个小时,冲了个澡浑身舒畅的去吃早餐。
餐桌上。
对着可口的早餐,霍总有些食不下咽,吸吸鼻子,好像有点鼻塞。
昨晚还担心她会感冒,结果她精神焕发的,他反而感冒了。
霍经年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压着一股闷气,却还是打破了沉默,“太太,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
慕兰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眼底明显的青色,淡淡道,“你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
霍经年尝了口粥,嘴里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皱眉道,“我认床,昨晚几乎没怎么睡。”
慕兰收回视线,“多睡几晚就好了,习惯这东西可以培养。”
“……”
他搁下勺子,微眯着眸子,“太太,你打算让我在客房睡多久?”
她耸耸肩,“不知道,目前没有让你回来的意思,不过你要实在认床睡不着的话,为了不影响你的工作,我可以回慕家住几天。”
“那我还是继续睡客房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慕兰喝了口牛奶,舌尖轻轻舔掉唇角的奶渍,“我们吵架是我们的事,我不想让我父母参与进来。”
霍经年盯着她这个动作,喉结滚了滚,“怕岳母骂你?”
“我妈骂我也分事情,这种情形,她说不定会鼓励我留在慕家。”
“这种情形是哪种情形?”
“……”
“你自己猜啊。”慕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夫妻间如果什么都说破了的话,那岂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霍经年,“……”
他猜不到。
所以他心里跟被猫抓到一样。
慕兰搁下餐具,“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她站起来往外走。
“太太!”
霍经年叫住她。
她回过头,“嗯?”
他起身朝她走过去,“我送你。”
她抬手掖了下发丝,“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晚上回家也方便。”
他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主动放下身段,“我想送你,晚上我可以提前下班去接你,好吗?”
“今天不行,晚上我有个约会。”
“什么约会?”
慕兰笑了下,“我一定要说出来才行吗?”
他顿住,“不是。”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我早上要主持会议就先走了,对了,你晚上不用等我,结束太晚的话,我可能会睡在酒店。”
霍经年,“……”
他看着她步伐优雅的离开,心里那股发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睡在酒店?
跟谁?
一句都不交代就走了,真的是……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不想被影响工作,霍经年出门之前吃了颗感冒药。
但是似乎没有太多的效果,整个上午他的脑袋都很沉。
午休时间。
邢然照旧给他送了午餐。
霍经年其实没有胃口吃东西,为了下午的工作行程,他打开食盒勉强自己吃着。
邢然拿了个喷壶,帮他桌上的仙人掌浇水。
阳光很好,她浇了水将仙人掌盆栽拿去窗台晒太阳。
康乘敲门进来,邢然回头看过去,手上没注意,盆栽直接摔了下去。
她吓了一跳,赶紧趴在窗台往下看。
六十七楼往下什么都看不见,高空坠物不是开玩笑的。
邢然脸色都吓白了。
康乘将文件给霍经年签字,抽空看了她一眼,“邢秘书你怎么了?”
邢然脸色苍白的指了指窗户,“我……我刚刚不小心把盆栽掉下去了。”
霍经年倏地的看了过去,沉了脸色吩咐,“康乘,打电话给门口保安,让他们过去看看情况。”
“是!”
康乘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松口气说,“幸好下面没有人路过。”
霍经年拧着眉心,“邢秘书,这个月奖金没了。”
邢然眼泪都出来了,“是,霍总。”
没砸到人就好,她吸吸鼻子也跟着松口气。
霍经年本来感冒就头疼,这会儿更加没有胃口了,搁下餐盒就去了休息间。
邢然犯了这种低智的错误,一声不吭,默默收拾好餐盒拿去洗。
康乘捏着文件,目光无意瞥了眼她手里的餐盒,视线顿了顿。
这个餐盒……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都说虐?哪里虐了?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夫妻吵架么?再说了,霍经年能逃出慕兰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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