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年将手机贴在耳边,噙着笑意看着她,“慕小姐,外面很冷,方便把窗户打开吗?”
慕兰,“……”
指甲嵌入掌心,微微的疼。
不是做梦。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磕巴了下,“你……你怎么上来的?”
男人凝视着她,“三楼想爬上来也不是很难。”
爬上来的?
她睁大眼睛,“霍经年,你这是擅闯民宅!”
男人无所谓的轻笑,“那慕小姐会告我吗?”
“……”
告的赢才怪!
她撇撇嘴,“你来干什么,我爸不是已经在电话跟你说清楚了。”
寒风肆虐。
他轻轻叹口气,“我只能站在外面跟你说话,对吗?”
慕兰,“……”
霍经年弯腰揉了揉膝盖,“天气这么冷,我腿又开始疼了。”
“你活该!”
“我知道我活该。”男人一脸的无辜,“不过腿这么疼,我可能下不去了,慕小姐,你忍心看我在外面被冻死?”
“我忍心。”
“可我还没跟心爱的姑娘在一起,现在不能死,如果你不开窗户,我只能给慕先生打电话求救了。”
慕兰,“……”
甜言蜜语,求救个鬼!
她哼了声,“你就会威胁人。”
他失笑,“真没威胁你,我的腿这几天一直都肿的厉害,刚刚爬上来时还差点跌下去。”
“……”
慕兰望着他被冻红的脸跟耳朵。
迟疑了将近一分钟。
最后还是将窗户打开了。
霍经年见缝插针的挤进来,反手将窗户关上,电话都没挂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室内温暖,男人却一身的凉意。
慕兰穿着单薄的睡衣,落入冰冷的怀抱忍不住瑟缩了下。
霍经年随即松开她,“不好意思,我身上太冷了。”
她红着脸,羞恼的瞪着他,“谁允许你抱我了,你半夜不睡觉,爬窗户进来就是为了耍流氓?”
“当然不是!”他难得窘迫,抬手摸了摸后脑,“好,不抱了,你别生气。”
慕兰哼了声,转身回到床上,扯了被子裹着自己,“你找我干什么?”
霍经年刚想上前,就被她阻止了,“你就站那儿说话。”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能搬个椅子坐下么,腿实在是疼的厉害。”
“……”
慕兰没说话。
他转身去端了椅子,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坐了下来。
体温一点点回归。
他看着床上温软的女人,掌心酥酥麻麻的有点痒,语气说不出的温存,“兰儿,好好的,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她抱着手臂,倨傲的抬起下巴,“想拉黑就想拉黑了,非得有理由吗?”
“总得让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
“知道又怎么样?”
他笑笑,“知道了才能改,你说呢?”
“我就是跟你无话可说才拉黑你的。”
“可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他交握着双手,姿态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眉目深邃,视线锁着她温婉的脸。
慕兰被他看的耳朵都红了,“你别盯着我看!”
“一个星期,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拉黑,兰儿,你可真够狠心的,现在我看看也不行了?”
“就是不行!”
“我想你了。”
慕兰,“……”
他从椅子上起身,在她惊慌的表情里,走到床边坐下,将她重新抱到怀里。
在卧室里待了会儿,他身上的凉意已经荡然无存了。
霍经年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用力吸着她身上淡雅的香甜气息。
慕兰被他闹的有点痒,缩了缩脖子,伸手推他,“霍经年,你别得寸进尺!”
“……我没有。”
呼吸变得很重。
他侧过脸,亲吻她的脖子,往上是她的脸,然后张嘴咬住她洁白的耳垂。
嘶~
慕兰被咬疼,声音软的像是水,“你欺负我……”
“没欺负,你别说话,先给我亲会儿。”
他松开齿关,俯首就衔住了她的唇。
一个星期没见到面,男人的吻又重又急,像是饿了几天的野兽,迫不及待的想把食物拆吞入腹。
距离上次在老宅时隔一年的亲热,已经过去了不算少的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慕兰被他压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被欲望左右了所有的理智。
霍经年眼睛都红了,脱掉外套丢在地上,覆身而上,彻底将她馥郁的身体纳入怀抱。
室温升高。
两人的体温也在节节攀升。
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然而。
衣服剥得差不多之际,突然一阵敲门声,终止了所有的动作。
“兰儿,你睡了没有?”
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是慕太太。
慕兰瞬间清醒,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慌乱之际,她扯了被子将他盖住,声音都带了颤意,“妈,你有什么事?”
霍经年在被子里摸黑捣乱,大手肆意游走。
慕兰的脸瞬间烧红,压低了声音,“你别乱动了!”
慕太太站在门口,“兰儿,厨房煮了糖水,你要不要喝?”
霍经年爬到她的身上,恶劣的看着她挑眉。
然后……
胸前一阵凉意。
慕兰抓着男人黑色的短发,声音都不成调,“妈……嗯……”
她清了清嗓子,“妈,我困了,不喝了。”
“好,那你睡吧。”
慕太太转身离开了。
慕兰的手还抓着霍经年的短发。
男人哭笑不得,“你抓着我头发干什么?”
她急忙将胸前的睡衣拉好,“流氓,谁允许你碰我的!”
霍经年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任由她抓住自己的头发,“疼,兰儿,再拽下去,我可能真的会秃了。”
“就是要让你变成秃子,看你还怎么勾引那些小姑娘!”
“冤枉,我除了勾引你,别的女人看都没看过。”
“我信你的鬼!”
慕兰松开了他的短发,伸手推了他一把,扯住被子遮到胸前。
灯光下,女人含羞带怯,又有一丝说不清的埋怨。
霍经年坐在床边,看着她红着脸的样子。
情难自禁。
他又将她压倒,薄唇抵着她的唇,蛊惑道,“我想勾引谁,你还不清楚么,嗯?”
慕兰哼了声,“我不清楚!”
男人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呢!”
她咬了咬唇,艰难的开口,“你敢说,秦思羽从秦家全身而退不是你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