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年抢过她手边花,又丢进垃圾桶,“花没罪,可我不喜欢你收别人的花。”
慕兰盯着他突然冷下来的脸,“你连秦思羽的醋都吃,不觉得难看吗?”
他觉得好笑,“吃醋为什么还要分人?”
“当我没说。”慕兰摇摇头,“对了,秦思羽为什么会过来探病?”
慕槿不至于逢人就说她受伤的事。
梅寒玉就更不可能了,他现在急着要哄晚晚结婚,哪有功夫理秦思羽。
霍经年将昨天碰到秦思羽的事说了一遍。
慕兰皱眉,“你没说我受伤的事,但是她却过来探病,她分明是查你了!”
男人笑笑,“不愧是慕总,脑子转的真快,瞬间就想到了这点。”
“少给我戴高帽子,秦思羽想干什么?”
“……”
霍经年怔了怔,“我说了,你不许发脾气,能不能保证?”
慕兰兀自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发脾气?”
他点点头,“好,那我告诉你。”
“说啊。”
“她想勾引我。”
慕兰,“……”
她沉默了会儿,忽然伸手拍了拍他,“恭喜你啊。”
霍经年挑眉,“你是不是觉得激怒我,我就会离开你?”
她撇撇嘴,“我恭喜你也不好么?”
“不好。”他抓住她的手,“你吃个醋给我看看,我可能会忘记你打我耳光的事。”
她挣了挣,手没能抽出来,只好叹口气道,“我没理由吃秦思羽的醋吧?”
“怎么没理由,我天天守着你,你觉得是为什么,总不能觉得我是助人为乐吧?”
“那我倒是没这么想过。”
他这种商人,怎么可能会干助人为乐的事,不占便宜就不错了。
霍经年挑起她的下巴,“你之前说原谅我在货轮上没救你的那件事了,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兰儿,你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原谅你,就要回到你身边?”慕兰轻笑着推开他的手,眼底一片的坦诚,“霍经年,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当朋友,或者是并肩作战的同事,唯独不适合当爱人。”
“……”
他松开了她,低头继续吃东西。
吃了几口,只觉得食物都梗在了心里,食不下咽。
搁下餐具,他起身一声不吭的收拾。
慕兰仰头看着他,“你……生气啦?”
“没有。”他将食盒放到袋子里,“我出去丢个垃圾。”
慕兰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离开。
她仔细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确定没有不妥之后,才松口气。
怕得罪他的这种感觉已经深入骨髓,她又怎么可能回到他身边。
何况,她是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了。
只要一想到要回到之前那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去,她就窒息到喘不上气来。
她不怪他了,也不恨他了。
同样的,也不会再爱他。
霍经年从外面回来时,带着一身的烟气。
哪怕他已经在风中站了很久,那股味道还是散不掉。
他抱着慕兰去洗漱,她被他身上的味道给呛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了?”
他将她放在洗脸台上,放了热水,将毛巾丢进去打湿。
拧干了毛巾,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脸,语气淡淡的掀唇,“你离开我之后。”
“什么?”
“你离开我之后,我的烟瘾就越来越大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去,盯着受伤的地方,仔细的避开伤口给她擦拭。
慕兰看向对面的穿衣镜,“烟瘾变大这种事都要赖我,霍总,你不如改姓赖好了。”
“我姓什么都无所谓,姓赖你肯跟我在一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
怎么会无所谓呢?
她抿了抿唇瓣,“你不要觉得说这种话我就会心软。”
他笑了下,“这种话会让你心软?”
“不会!”
“我知道。”
慕兰心里有点刺挠,抓住他的手腕,将脸转了过来。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爷爷已经去世了,过去的事也应该过去了,不要因为大人们的执迷不悟而影响到自己的生活,霍经年,你是因为爱出生的,不是因为恨。”
男人的眸色又深又重,凝视着她时,深邃的眉目恨不得将她吸进眼底。
他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语气温存,“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控制不住吻你,明白吗?”
慕兰,“……”
猛然的心悸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很快的别开眼睛,洁白的耳朵上有可疑的红晕,“你能不能正经点?”
“这还不正经?”霍经年笑笑,“天地可鉴,这已经是我对着你最正经的样子了。”
慕兰哼了声,冲他张开了手臂,“洗好了就抱我回去吧。”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蹲低身体。
没有公主抱,而是单手抱起了她的腿,像抱孩子那样抱着她。
慕兰吓了一跳,抬手就抓住了他的头发,“你干什么?”
“嘶……”霍经年忍俊不禁的笑了,反问她,“你在干什么?”
“我……我被你吓到了!”
她松开了手,低头就看见他的脸贴在她的胸前,忍不住皱眉,“你是不是想占便宜?”
他抱着她往外走,“也得有便宜给我占吧。”
慕兰,“……”
王八蛋!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还在嘲笑她胸小这件事。
她之前是a,现在都升到b了,凭什么还要被他嘲笑?
慕兰咬了咬唇瓣,“你喜欢波涛汹涌的,怎么不去找秦思羽,她不是勾引你,这不刚好合你的心意。”
霍经年低低的笑,“我忽然心情好点了。”
“……”
她后知后觉的会过意,脸一下就涨红了,“这不是吃醋,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将她放到床上,俊脸上漾着笑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兰瞪着他,“那你别笑!”
“笑也不行?”
“不行!”
他点点头,一脸宠溺,“好好好,我不笑了。”
他不笑了,她更恼了。
莫名的羞恼。
时间还早,也睡不着。
慕兰看了眼旁边已经打开电脑的男人,“梅寒玉说的那些话,所以,你真的见过晚晚了?”
“见过一次。”
慕兰立即坐直了身体,“她好不好?”
霍经年看了眼女人脸上的伤,“比你好,被梅寒玉养得白白胖胖。”
她切了声,“白白胖胖哪是什么好的形容词,没有女人爱听自己胖这件事,哪怕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