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冷哼一声,“这么晚了,霍总还过来找我妹妹,霍家已经请不起别的佣人了吗?”
霍经年微眯着眼睛,“我没把兰儿当佣人,做过夫妻,她比较了解我的习惯,所以才委屈她照顾我的。”
“有什么习惯,是其他佣人不能做的?”
“多了去了,比如洗澡,我跟兰儿以前经常一起……”
慕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警告的瞪着他,“走不走?”
他看着她,闷声道,“走。”
慕兰拿下手,别扭的看了慕槿一眼,“哥,你喝醉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也走了。”
“……”
慕槿没说话,醉意上头,他整个人晃了晃。
慕兰还没过去扶,霍经年已经快一步过去扶住了,“大哥,醉成这样,我还是先送他进去好了。”
慕兰还能说什么。
她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哪怕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也能感觉到那股子尴尬。
慕槿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难道他真的对她……
慕兰摇摇头,想都不愿意再想。
这太荒唐,也太狗血了。
她一点都不能接受。
她接受不了跟慕槿,除了兄妹以外的任何关系。
慕槿大概真的是喝醉了,摇摇晃晃的挂在霍经年身上。
路灯照不到表情,也就看不见霍总脸上的嫌弃。
好不容易走到了别墅门口,慕槿忽然弯腰……吐了霍经年一身。
慕兰,“……”
她咬唇站在不远处,看着男人僵硬的背影,“你……你还好吧?”
霍经年阴沉着脸回头,“开门!”
“喔。”
慕兰赶紧跑到前面把门打开。
霍经年扶着慕槿走了进去,来不及换鞋子,就这么踩着地毯走了进去。
慕兰大声喊了佣人过来帮忙。
一阵手忙脚乱,两个佣人架着慕槿上了楼。
慕兰看了眼男人身上的秽物,捏着鼻子问,“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
霍经年冷了她一眼,脸色彻底黑了。
他抬手解开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了地上,表情忍耐,“走吧。”
慕兰抬手挥了挥空气,“要不然,你还是上楼洗个澡吧?”
“没这个必要!”
“可是很臭……”
霍经年拧眉看向了她一眼,“走不走?”
慕兰撇撇嘴,“走,我把行李拿下来,你等我会儿。”
听见她说拿行李,男人的表情才稍缓了几分,“我帮你拿。”
“不用,没多少东西。”
慕兰说着就跑上了楼。
拿着行李,路过慕槿卧室时,她踟蹰了几秒,到底还是没有进去。
跟慕先生慕太太说了一声,她就下楼去了。
霍经年伸手要接她的行李,慕兰拎着躲开了,“你受伤了,我自己来就行。”
他沉脸,用没受伤的手将行李拽了过来,声音冷硬,“我是受伤,不是残废!”
慕兰,“……”
真是狗咬吕洞宾。
她很快跟了上去。
上了车,司机将车子开出了慕家别墅。
霍经年有轻微的洁癖,外套虽然脱了,但是他仍然难受的紧,总觉得车里有味道。
没几分钟,他将车窗降了一点下来。
大冬天的,风刮进来,慕兰抱着手臂,“干嘛开窗,好冷。”
他睨了她一眼,“冷也忍着。”
她哼了声,缩到另外一边,不搭理他。
静默了不到一分钟。
他往她那边挪了挪,张开了手臂,“冷就过来抱着我。”
慕兰吸吸鼻子,“不要,你身上好臭。”
霍经年,“……”
刚刚缓和了的面色,再度阴沉下来。
抬手将窗户开到了底。
北风呼呼的吹进来。
慕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却一脸悠然的样子。
变态。
还好她穿的多。
一站路,霍经年还是将窗户关了。
就这么一路无言的回到了老宅。
他拎着慕兰的行李往楼上走。
慕兰也只好跟着他。
上了楼,他将她的行李随手搁在了主卧旁边的客房。
慕兰愣了愣,“我睡这间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难道你还想跟我睡?”
她冷了他一眼,走进客房,“你还不出去?”
霍经年靠在门框上,“慕小姐,你不会觉得自己真的是来做客的吧?”
慕兰回过头,“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点?”
“去给我放水洗澡!”
丢下这句话,霍经年就离开了。
慕兰懵了懵。
她迟疑的看了眼行李,最后还是先去给他放水。
毕竟是慕槿吐了他一身。
慕兰进了主卧,直接去浴室给他放水。
水放得差不多了,她刚想出去叫他进来,他就已经推开了门。
浴室里的空间并不小,但是比起外面,还是显得局促。
尤其是男人站在面前,身姿挺拔,直接挡住了灯光。
慕兰觉得有点尴尬,“水放好了,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霍经年径自在浴缸边缘坐下,语气淡淡的开腔,“过来帮我脱衣服。”
慕兰,“……”
什么?
她错愕的看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举起裹着纱布的手,“你让我怎么解衬衫的扣子?”
她努力保持着好脾气,“霍总,你可以用左手。”
“我不想。”
“……”
僵持了几秒。
霍经年似笑非笑道,“让你解个扣子都不肯,你不如趁早回家,让慕总裁给你哥请个好点的律师……”
“闭嘴!”
慕兰冷着脸走到他跟前,抬手给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脱个衣服而已,他衣服下面的身体,她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
霍经年抬头,静静的看着她。
男人身上所有的戾气慢慢散去。
浴缸里的水温一点点散发,将女人的脸都给熏红了,粉粉的,一路蜿蜒到耳朵。
明明她打扮的如此朴素,只脸上这一点颜色,他却觉得有种惊心的妩媚。
喉结滚了滚。
衬衫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壁垒分明,腹肌胸肌都是恰到好处的结实,唯有上面突兀的抓痕影影绰绰的显出暧昧。
慕兰的手抖了抖。
距离那晚在海月湾,其实也没几天,又是冬天,他身上被她抓出来的痕迹,还没有完全的消失。
脸颊好像更烫了。
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女人柔软的指尖不经意从他的腹部划过,霍经年呼吸骤然急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慕兰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干嘛?”
他慢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帮我脱裤子。”
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