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会让男人更加肆无忌惮。
慕兰吃过反抗的亏,只好放松下来顺着他。
做了这么久夫妻,一个吻而已,不至于。
果然,她顺从,他的动作跟着就温柔起来。
慕兰睁开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然后,她发现他也是睁着眼睛。
四目相对,她愣了下。
他眼里的晦暗又深又复杂。
慕兰来不及探究,他就骤然结束了这个吻。
她喘着气,“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男人的手撑在她的脑后的墙壁上,深邃的眼底有未退的欲色,声音低哑,“除了你,还有谁能刺激我?”
“……”
“真的要辞职?”
“是。”
“我让你辞职,你能不能不跟我离婚?”
慕兰,“……”
呵。
这算什么问题?
她抿了抿唇,回答的语气一如之前那般坚定,“不能。”
“哪怕离婚后,我会针对你们慕家,针对你的朋友,你也是这个回答?”
她望着他,“难道就不能好聚好散,分手后在彼此心里留一个好的印象吗?”
他轻轻嗤笑,“都离婚了,还要好印象干什么。”
“可你跟华翩翩分手后,不是对她挺好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连基本的体面都不要了?”
霍经年恶劣的凑近她,“可能因为她比你漂亮?”
“……”
什么?
比她漂亮?
他一句话就撩起了她的怒火。
她怒瞪着他,“色一欲熏心,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想怎么骂我都行,可你执意离婚,我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那你是准备骂回来,还是现在就开始动手,对付我家……”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忽然凑过来的俊脸。
慕兰以为他会再吻她,结果……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声音充满戏谑,“以为我要吻你么,太太,有段时间没做了,你是不是饥渴难耐了?”
“你放屁!”
“啧啧啧,说脏话,慕家名媛说脏话,岳父岳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嗯?”
“你……”
“太太,你胃口这么大,跟我离婚确定还能找到能满足你的?”
慕兰的脸涨的通红,“你对自己倒是自信,其实我一直都不忍心打击你,就你的技术,一般,一般的很!”
霍经年,“……”
她用力推了一把,成功将他推开一米远。
慕兰红着脸就走出了会议室。
跟一个无赖废话,她才是疯了。
霍经年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喉咙里发出稀薄的笑,但那笑没有半点温度,反而显得有几分森冷。
离职又离婚,她想得真是美!
…………
经过那晚在商场外的事后,霍经年就没再让保镖跟着她了。
慕槿每天接她上下班,除了在公司必要的见面,霍经年也没有再骚扰她。
他们像是有了准备离婚的默契。
也许……只是慕兰想多了。
毕竟他是真的很忙碌,抽不开身的可能更大一点。
不管怎么样,这样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
眨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顺利的有点诡异。
但慕兰也没有多想。
就在她不紧不慢的交接工作的时候,接到了华翩翩的电话。
她想见她。
呵。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了。
她都没去找她,她居然还有勇气主动约见面?
无语。
不过,慕兰没打算见她。
既然已经决定离婚,何必再见一个会恶心到自己的人呢?
何况她刚寻死觅活,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但这位华小姐,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电话拒绝之后,她就一直给慕兰发短信。
慕兰不想被打扰,直接拉黑了她。
拉黑之后,她聪明的借了护士的手机打过来。
就这样,慕兰被她变相的骚扰了好几天,甚至开始影响生活。
忍无可忍。
慕兰这才答应去见一面。
………
黎城以呼吸科出名的私立医院。
vip病房,每一天费用都要破万,还不算那些服务费跟治疗费。
慕兰看着豪华的病房,没什么表情的敲了敲门。
得到应答,她推门走了进去。
华翩翩躺在病床上,看见她立即坐了起来。
动作太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慕兰站在门口,等她平静,才抬腿进去。
华翩翩咳嗽之后,双颊微微泛红,她的视线盯着慕兰身后跟着的女人,“她是……”
慕兰没什么表情的介绍,“权星律师事务所,林羽大律师。”
华翩翩,“……”
她怔了怔,“我约你见面,你为什么带律师过来?”
慕兰拉开椅子坐下,姿态高贵而优雅,她看了眼林羽,“可以开始了。”
林羽点点头,拿出录音笔。
华翩翩咬了咬苍白的唇,“慕兰,你这是干什么?”
她抬手掖了掖发丝,“防人之心不可无,华小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万一在我面前突然有个好歹,或是表演自杀什么的,以后也好有个自证的机会。”
“你想多了,我很爱惜自己的命,更不会拿命去害你。”
“爱惜?”慕兰冷笑着看了眼,她裹着纱布的手腕,“没死,的确是挺爱惜的。”
“……”
华翩翩难堪的藏起手腕,改了口风,“我就算伤害自己,也没想过害你。”
“喔,那你就当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找我什么事,说吧。”
华翩翩看了眼林羽,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我是想劝你不要跟经年离婚。”
慕兰挑眉,“你跟我老公去国外风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跟他离婚?”
“你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风流,经年是带我去治腿的。”
“你们华家好像还有活着的人吧,怎么就非要前男友带着你去求医?”
“我……我妈她什么都不懂,我一个人在国外应付不来,所以才……”
慕兰忽然笑了起来。
华翩翩诧异的望着她,“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个在国外巡回演出多年的舞蹈家,居然跟我说在国外一个人应付不来,你是不会外语,还是身体不能自理?”
“慕兰,你何必羞辱我!”
羞辱?
她扫了眼病房里装修,语气变得温冷,“你住的这间病房,我刚刚去问了护士,每一天都是五位数起步,你一住就半个月,请问是谁付的钱?”
“我……”
华翩翩的脸上那些微红瞬间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