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一女?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兰拍掉他的手,“我发现说你无耻,都是辱了无耻这个词!”
“谢谢夸讲。”
“……”
慕兰深呼吸,努力克制着情绪。
霍经年淡淡的笑,带着宠溺调侃道,“我也快奔三了,运动了整个下午,吃不消也是正常的,唉,没办法,谁让我娶了个胃口大的太太呢。”
她一听就不干了,顿时怒道,“你说谁胃口大,你才胃口大,你们全家都胃口大!”
霍经年,“……”
之前骂他妈,现在是全家了?
他勾着笑,“太太,你骂人的样子比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性感,真的。”
慕兰,“……”
太不要脸了!
算了,跟这种厚脸皮的人说不出理来。
她抽了枕头抱在怀里,“你不走,我走。”
话音刚落地,她就被他连人带枕头的扯进了怀里。
刚要挣扎,耳边就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别动,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嗯?”
“……”
她顿住。
枕着他的心跳,慕兰慢慢的安静下来。
但她嘴上依旧没饶他,“抱完你还是得离开海月湾。”
霍经年闭着眼睛,“嗯,可以。”
她看他一眼,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吵架冷静期,起码要三天……不,五天,你五天后再回来。”
“……”
低低的笑声,引发胸膛的震动。
男人噙着笑,“你当菜市场买菜,还讨价还价?”
她哼了声,“冷静期又不是让你冷静,是我自己要冷静,我说几天就几天。”
他慢慢睁开眼,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都冷静这么多年了,太太……爱情不是可以冷静的事。”
慕兰,“……”
她僵住。
男人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小巧的下巴,“兰儿,爱情是炙热的,经不起冷藏。”
她错愕的望着他,“你……你叫我什么?”
“兰儿。”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不许你叫,我听着别扭!”
他似笑非笑,“梅寒玉都能叫你兰儿,我不能叫,这是什么理?”
她怔了怔,“这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霍经年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因为人家送了你一套俗气的公主裙,你就给他搞特殊?”
慕兰有有点懵,“你在说什么?”
男人握着她的腰,一点点收紧,微眯着眸子,“慕槿跟我说,墙上那张你穿公主裙的照片,是梅寒玉给你拍的,裙子也是他送的。”
“……”
脑袋快速运转,几秒后,她才明白他说的意思。
慕兰挽起笑意,“你还介意这个?”
他的手从她的腰来到她的脸上,捧着她的脸,轻轻捏了捏,又揉了揉,声音多了几分咬牙的味道,“虽然我更看重我们的未来,可大舅哥舞到我跟前,我再不介意,岂不是等于否定太太的魅力。”
慕兰哼了声,“难道不是因为你戳破了他跟秦晚意的事,所以他才故意说些有的没的给你听的?”
霍经年怔住,“他说的不是真的?”
她撇撇嘴,“裙子是爸爸送给我的十九岁生日礼物,照片是摄影师拍的,跟寒玉哥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哥大概就是想逗逗你。”
逗逗他?
呵。
“那你哥还真的是挺幽默。”
慕兰,“……”
安静了片刻。
她抬起头,想起中午去餐厅之前,接到慕太太的电话……
慕兰叹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哥跟寒玉哥之间的纠葛,我也不瞒着你了,两年前我哥离开黎城,留下一封信,信里说他跟寒玉哥爱的很痛苦,所以想出去散散心,让我们别找他……”
霍经年,“……”
他听完就一个感受,“你们信了?”
“我哥这个人虽然看着不着调,但也不会拿这种事开家里的玩笑,惹爸妈伤心,爱情哪有性别之分呢,只不过现实里大多数不能接受罢了。”
“……”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霍太太在商场上精明,没想到内心这么的……单纯。
“兰儿。”
“你……算了,什么?”
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男人轻轻的笑了笑,“你哥哥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不过有一点你可以相信我,他绝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尤其是梅寒玉。”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她两年前那件事。
最后他选择了隐瞒。
陈年往事,他坏了慕槿的好事,说出来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说不定还会被扣分!
算了。
他笑着说,“男人的直觉。”
慕兰哼了哼,“男人有什么直觉?”
“我直觉你明天又要生我的气。”
“所以,你明天要干什么缺德事?”
霍经年抱紧了她,“明天华延宗出殡。”
慕兰,“……”
……
华延宗出殡,慕兰跟着霍经年一起去了。
虽然她已经把华氏的股份卖掉了,不想再插手华氏的事情,但是华延宗的葬礼,她于情于理都应该来一趟。
霍经年上车之前知会了保镖,让他贴身保护慕兰。
上车后,慕兰打趣了句,“怎么,怕华夫人发疯咬我?”
男人将她抱到怀里,“上次她弄伤你的脸,这件事我一直记着,太太,保护你是我的义务。”
像上次那种,被人抢先一步对她关怀备至这种事,他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慕兰靠着他,抓住了他的右手,无意识的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沉默了会儿。
霍经年忍不住低头看她,“我说了这么感动的话,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很老实的回答,“说明根本不感动。”
他笑出声来,“你骗骗人都不会?”
“会啊。”她摸着他的婚戒,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我不想而已。”
霍经年亲了亲她的额头,“靠着我睡会儿。”
她闭上眼睛,却没什么睡意。
几秒后又睁开眼。
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他,“华翩翩的腿真的不能跳舞了吗?”
“我见过她在巴黎的医生,哪怕复健做的再好也不能跳舞了,不过像正常人那样行走没有问题。”
“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去机场的路上,司机为了避开横穿马路的行人,被后车撞翻。”
她问的问题,他都认真的回答了。
慕兰听完之后却没有说话。
他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