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晓瑾微笑着逢迎着众大臣,那边慕容幽观察了一下局势,方才的僵局被打破,现在人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在白晓瑾身上,慕容幽轻轻一笑。
果断宣布了退朝。
“今日就先这样罢,国师许久未回来,朕甚是想念她,你们快快离去,让我同国师一起叙叙旧。”
白晓瑾一挑眉,哟,看来自己来得还蛮及时的,还让这小子抓了个理由退朝。
太后突然开口。
“国师啊,以后可要注重好身体啊。”
忽而太后像是想起什么般,话锋一转。
“为了庆祝国师回归,本宫打算在宫里为国师设宴,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白晓瑾眨了眨眼,设宴吗......
自己现在的身子怕是不合适去参加这样的宴会,万一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被发现了,麻烦就多了。
于是白晓瑾客气地回绝了太后。
“谢太后,但臣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大费周章地设宴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太后十分热情,一直在劝白晓瑾。
“许久未见国师了,我相信众大臣们都十分想念国师,国师你回来,这可是一件喜事啊,当然要举办个宴会开心一下。”
白晓瑾推脱不了,只好接受了。
“那既然如此,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后满意地点头,在官人的扶持下离开了。
白晓瑾微笑着点头,目送着太后远去。
韩仟带着沈景行也来同白晓瑾告别,此时的韩仟已然恢复了镇静,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沈景行的视线落在白晓瑾身上,同白晓瑾的身体撞在一块儿。
二人很快移开视线,一番客套话后,韩仟带着沈景行离开了。
转眼间,在宣布退朝之后,朝堂上的官员们便迅速的退散了,只有几个慕容幽的追随者同时也是真正担忧着国事的人还停留在朝堂外面,满面忧色的交谈着,时不时摇头,表示无奈,最后拂袖离去。
白晓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转身朝着朝堂后面走去。
果不其然,慕容幽正在那等着自己一块离开呢。
“晓瑾你终于回来啦!”
慕容幽俊秀的脸上洋溢着依赖的笑容,这时的他看上去才真正像是朗朗少年郎的模样。
白晓瑾虽然面上戴着面具,但原本清冷沉静的眼眸瞬间变得柔和,“陛下,臣回来了。”
说完,朝着慕容幽端端正正地行了君臣之礼。
不再是好友之间的简单纯粹,却是对这位年轻的皇帝最坚挺的支持。
虽然这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却莫名的让慕容幽心生感慨,她的回来总归是让自己安心了些。
看方才那朝堂之上,作为天子的他看上去拥有万臣拥护,但有异心者却是数不胜数,衷心于他的人屈指可数,虽然心感无力,但他始终苦苦支撑着。
现下好了,白晓瑾回来了,也算是给了慕容幽一剂强心丸,再加上客卿的帮助,慕容幽相信自己的梦想很快就能得以实现了。
“快快起来,晓瑾。”慕容幽忙扶着白晓瑾起来,眼中阴翳也随着少了不少,笑得灿烂,“我们许久未曾在朝堂上相见了?”
白晓瑾抿唇笑着,“是的陛下。”
白晓瑾知道,丞相他们专权在握,压根就还没有想要放权的意思,又忽想起了他们方才在朝堂之上争执的内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二人一时无言,相伴而行,绕着小路穿行,穿过一片绿林,面前是几级玉阶,拾阶而上,不远处便能看到一个小庭。
不过,白晓瑾抬眼望去,却看到了一抹藏蓝色的衣袍,黛眉微皱,这不就是方才出现在朝堂之上的瑾公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知道慕容幽是从何招来的幕僚,看来对其甚是信赖有加。
那边慕容幽也察觉到了白晓瑾的目光,顺着看过去,也看见了瑾公子,他脸上现出惊喜的笑容,朝着不远处的瑾公子招手。
那边的瑾公子感觉到了有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于是回头望去,先入眼帘的不是正在朝自己摆手的慕容幽,反倒是站在他身旁戴
着面具的白晓瑾。
藏蓝色的衣袍随风扬起,风采斐然,周遭路过的宫女见状纷纷惊叹不已。
他冷冷抬眸,只是与白晓瑾对视一瞬,旋即朝着慕容幽弯身行礼,便离开了。
白晓瑾却还沉浸在方才对这个瑾公子的奇怪感觉中。
她的潜意识里始终觉得这个瑾公子太危险了,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警醒自己,快逃!
“晓瑾?”慕容幽见白晓瑾愣在原地,不由得奇怪,轻声唤着。
她这才回过神来,略带歉意的道歉,“抱歉陛下,方才是我没有留神。”
慕容幽看向她目光停留的位置,不就是刚才瑾公子所站之处,眼神微动,转脸却是依旧挂着笑的。
“怎么了,晓瑾,你原先认识瑾公子吗?说来,晓瑾和这位瑾公子还是有些相似之处。”
一样沉静入水,总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只不过是有些眼熟罢了……”
白晓瑾并未听清慕容幽后面的话,轻声呢喃着,随即发现了自己的失神忙正色道,“昨日还没说完,这件事情你怎么想的”
谈及正事,慕容幽也正色起来。
“现在发兵千秋国,并非明智之举。只是那位瑾公子却极力坚持。”
白晓瑾听了失笑,微微摇头,“那他为何会支持攻国?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若不是有足够的把握,贸然选择攻击千秋国,难免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尤其是,万一被有心人利用的话。
想及此处,白晓瑾眸光一冷。
慕容幽只是很冷静的复述当时瑾公子说服众人的话。
“瑾公子与朕说了,千秋国先皇在驾崩之后,京中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乱之中,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先太子不知为何也死了,而那继承皇位的二皇子,本身就是个温和淡泊,不逐名利之人,从小便没有学习过应该如何管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