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仿佛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动作很敏捷,在夜晚歌刺向她第二刀的时候,他已一记手刀切向夜晚歌的手腕。
夜晚歌手腕一麻,匕首掉下来,但她另一只手更快的在半空中接过掉落的匕首,用左手抓着刀朝那人的咽喉划去!
帝御威的眼睛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退后一步,然后以更快的速度一手钳住她执刀的手腕。
刀已从手中被他夺了去,他钳着她手的壮实手臂一拉,夜晚歌整个人倒过来,撞上他健实炙热的胸膛。
然后他壮实手臂移下来,环着她的纤腰,让她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而那把在黑夜中泛着寒光的银色匕首,也由他的手抓着移上她细嫩的脖颈,紧贴着她脖颈上细致而白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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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他再次爱上她,就会死!
夜晚歌全身突然泛上一股冷寒之气,她身边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吗?不单阻却了她的突然袭击,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制服,并且她的武器反被他利用,她虚弱得就像待罪的羔羊。
“好惊人的身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难怪这几天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看来今晚我是来对了,越接触你就越让我感觉到兴奋……因为你的与众不同。”
帝御威的壮实手臂一拢紧,夜晚歌的身子更是撞上他健实有力的胸膛,他黑色的瞳眸骤然跃起火热的光芒,瞬也不瞬地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
夜晚歌在淡薄的月光下已见到来人那熟悉的俊脸,心中冷笑,嘴角微掀道:“怎么,再次见到我,你的心不痛了吗?”
他之前不是厌恶她要死,恨不得杀了她吗?
为什么在她告诉他说,她要离开了之后,他半夜又潜进她家里来找她呢?
帝御威将抵在她细嫩颈脖的短刃一挥扔在一边,削薄嘴唇噙着邪气,俊逸面孔缓缓凑近她柔香的耳畔,“就算痛死了,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我已经说过,从今往后跟你没关系了。”夜晚歌脸色清冷,她可没忘记他之前的残忍。
“如果,我非要呢?”帝御威的声音低沉且邪魅。
夜晚歌面容未变,冷冷一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说罢,她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银制的手枪,抵在帝御威的腰间。
“我的武器并不是只有匕首而已。”夜晚歌冷冷地说道。
自从那日银炫冽突然出现后,她便留了一份心眼,随身佩带了一把特制的银制手枪。有时候匕首并不能让她完全是安全的,这时候她得需要到枪。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保护她了,她需要自己保护自己。
帝御威仿佛非常兴奋的哈哈大笑,他放开环着她身体的手臂,直挺挺站着一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
他轻轻摇头,黑眸灼热的瞅着她说:“你是不会杀我的!我是你的未婚夫,只要我没有同意,你还是我的!”
“未婚夫?你不是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是你的未婚妻吗?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何况我马上要离开这里!”夜晚歌冷冽着脸色,决绝的说。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帝御威霸道的搂着她。
“你没有权利干预我!”夜晚歌冷冷直视。
帝御威狂傲的盯着她:“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权利。”
他强吻上她的唇,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跳澎湃。
自从见过她之后,他反倒觉得身边那些妖艳妩媚的女人们一个个都那么庸俗不堪,只懂得讨男人欢心,取悦男人,不过就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和枕头,哪里有眼前的女人给他的感觉那么刺激和兴奋。
所以,即使冒着强忍着心痛,他也暗夜潜入她的房里,就是想再尝试那种异样又兴奋的感觉。
果然如此,只要对方是她,那种感觉就绝对不一样!就像尝了毒瘾一样,越来越戒不掉!
可是他心痛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特别是那种感觉越深入他的心底,通过每一根神经,传到四肢百骸,令他两挺剑眉都皱了起来。
“帝御威,你怎么了?”
夜晚歌本来还在厌恶他的强吻,正想以冷讥的语言予以回击他,可却看见他又捂着胸开始痛起来,急忙担忧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见到,一想你,心就会痛,为什么?……”
帝御威突然捉着她的手腕,紧紧的,宽广额头渗满了汗,他痛极了,即使他从小经历过无数的磨难和训练,也没有这一次让他这么噬心的痛。
“帝御威,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晚歌也放弃了挣脱他,她着急且细心的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他的眼睛。
他整张脸都挤成了一团,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黑色的瞳眸一时变成血气一时又恢复如常的黑色,让人觉得怪异又可怕。
如果他只是被人催眠,忘记了她,为什么他一见到她,就会这么痛苦?
“为什么我不能要你?……任何女人都可以,为什么你不行?……”
帝御威大口喘着气靠在墙上,全身仿佛虚脱无力一般,他黑色的瞳眸瞅着她,既然全身疼痛,眸子依然炙热。
夜晚歌怔了怔,那种炙热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帝御威,狂野炙热又深情的帝御威。
但只是一刻间,他的心又开始剧烈的疼痛,眼里的那份炙热没有了,又变成了赤红的血色或者又是黑色,好奇怪的变化!
夜晚歌从房间里取出的药箱,拿了止痛药出来,倒了杯开水放在他面前。
“先吃药。”她担忧的看着他说。
帝御威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然后接过来仰脖一口吞下去,然后静静的闭眼等待着疼痛感的消失。
过了一会儿,疼痛感消失了部分,他才睁开眼睛,神情仍然有些虚弱的对她说:“你不许走,等我查出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会那么痛苦,你可以留在这里,或者搬回……”
帝御威眼神十分复杂的瞥她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下去。他倏地转过身,闪出了卧室,敏捷的身子一下就从窗户里跃了下去。
夜晚歌走到窗户旁,下面的一辆新型的劳斯莱斯轿车正开始启动,不一会儿就开走了。
好奇怪的帝御威,明明见到她会痛苦,却还是冒着风险来找她。难道他对她,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点的记忆了吗?
*
又过了几天,当东方阎出现在夜晚歌面前的时候,是一身制服。
不过不再是军服,而是警服,配着闪亮的肩章和警帽,整个人精神抖擞,英武帅气。
“阎,你?”夜晚歌惊讶的看着他。
“我转业进了警局,现在是一名警察。”东方阎笑着对她说。
“警察?”夜晚歌恭喜他:“浩然正气,这个职业很适合你。”
“现在你这一片区域都由我负责,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我说。”东方阎笑道。
夜晚歌一愣,东方阎做了警察后,就负责她这一片区域?
很明显,他这还是在变相的保护她。
“阎,谢谢你。”夜晚歌感激道。
“我刚下班,要不一起吃个午餐?”东方阎非常自然的问。
夜晚歌这段时间真的廋了很多,他每次见她都非常的心疼。
“好啊,今天换我请你,庆祝你当了警察。”夜晚歌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他们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里,东方阎特意要了一个包厢,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扬的音乐声缓缓流淌着,菜上来以后,东方阎夹了一块鱼肉,习惯性地挑完所有的鱼刺,然后放到了夜晚歌面前的盘子里,温和地笑道。
“这鱼肉很新鲜,多吃一点!”
他笑得很自然,动作也很自然,这份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她的面前始终如一。
只是以前的她,受之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的心绪完全不一样了。
夜晚歌很清楚,现在的他已经别人的未婚夫了,这身份和地位非常尴尬。
她不能再总是接受他心安理得的好。
看着夜晚歌发呆,东方阎催促道,“快吃吧!”
“嗯,好!”夜晚歌将鱼肉放到了嘴里,鱼肉带着天然的香甜味,入口即化,味道很好,的确是很新鲜的鱼。
在她吃鱼的时候,东方阎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夜晚歌虽然没有抬眸,却能感觉到他眸光的温度,她不敢抬眸与他直视。
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她只有默默地吃东西,默默地听音乐。
用完午餐后,夜晚歌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准备跟东方阎告辞的时候,却发现东方阎已经买完单,正在门口等着她。
“歌儿,你下午有事吗?”
夜晚歌摇摇头。
“歌儿,要是你没有急事的话,我想下午去钓鱼,你能不能陪我?”
“我……”
“歌儿,我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太好,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和理解。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并且相信,你会很快忘掉不开心的一切,重新站起来的。”
没有责备,没有讥笑,没有误解……他说,他永远地站在她这边。
心里酸酸的,夜晚歌认真点了点头,的确,她现在需要一个朋友,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钓鱼的地点就在西湖旁边,一丛竹树挡去了午后的阳光,两个人站在荫凉处,静静地看着鱼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鱼浮在随波逐流。
夜晚歌双手支撑着下巴,望着湖面发呆,她想起曾经跟帝御威一起在游艇上面出海钓鱼的情形,那一次,他故意把她推到了海里,然后两个人一起在海里亲热,缠绵的画面依旧那么清晰,他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仿佛就在前几天。
可如今呢,他已经不记得她了,不仅不记得她,甚至每次见到她,他都会痛苦难忍。
他到底是怎么了?
出国的手续已经差不多办完,夜穆尚也已经出院了,夜晚歌将他跟珠妈安排住在东方阎的别墅里,她自己一个人还住在公寓。
本来她应该可以离开的,可是想到那一晚帝御威潜进她的房间,对她说的那番话,夜晚歌犹豫着这几天都没有走。
“歌儿,鱼咬钩了,快拉线……”东方阎在旁边提醒道。
夜晚歌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提拉起鱼杆,一条银色的肚皮划过,很快又跌入了湖水之中,很快一切回归到了平静。
到底是拉晚了,那鱼儿吃完鱼食逃了。
夜晚歌有些遗撼地叹息了一声,“哎,看来我还真不是钓鱼的料啊!”
东方阎帮她将鱼钩拉回来,动作熟悉地将鱼食换了一下,又扔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