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抱着她向浴室走去,夜晚歌以为他还想强迫她,皱紧眉头问:“你到底怎样才放过我?”
她吼道,手拼命地要推开他,帝御威结实的胸膛上明显的牙痕渗出了血,夜晚歌咬得很狠,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
帝御威笑了,笑意极冷:“夜小姐,我不可能放过你,就算你死,我都不会放过你。”
夜晚歌吼道:“疯子,你这个疯子,我不该救你的,我应该任由你被鲨鱼死掉。”
原来她的心是这么想的?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掉?
这没心肝的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一点他的位置,而他却为了她却差点丧命。
“夜小姐,真是抱歉,我没有死掉,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激恼我,不然我不介意在这时候要了你。”
夜晚歌狠狠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帝御威将她放在偌大的浴缸里面,然后开了水,暖暖的水温洒在夜晚歌的身上,她身上的不适似乎得到了一些缓和。
不过,她的心情依然很烦躁,气愤,更多的是羞辱。
帝御威一次又一次用他的方式侮辱她,每一次,她都想和面前这男人同归于尽是了,这一刻,她的心像是吞一苍蝇一般,后悔极救了他。
她恨得连疼痛都忘记了。
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帝御威正帮她洗澡。
清澈的温水正洒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丝丝的血花,很快就沾染了浴缸里的水。
夜晚歌瞪着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在他:“你这个混蛋,滚开!”
帝御威冷笑:“如果想就这样给医生帮你处理伤口也没关系,我才懒得理你。”
该死的女人,她手上的伤根本不能碰水。
好吧,帝御威也承认自己疯了,为什么要关心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感受,她的感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夜晚歌咬了咬牙,然后才发现他要亲自为自己洗澡的原因,原来她的手也一直在流血,而且之前受伤的伤口也已经撕裂开来,处理得不好,血就会一直喷涌不止。
但是,一个男人帮她洗澡,她的心还是别扭到极点,屈辱到极致,何况,这个人还是帝御威。
他就不能找个女佣进来帮她洗澡,非要自己亲自帮她洗?
分明是想占她便宜!
夜晚歌想要转过身,用背对着他,帝御威却是捉住她的肩,不给她逃避的余地,并且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帝御威忍不住冷冷地讽刺:“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有看过,这个时候才觉得害羞,是不是太矫情了一些?”
“你……”夜晚歌被他刺激得脾气忍不住发作,“是,你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表现你的强壮,但不是所有人像你那样暴露狂的变—态症状好吗?当然啦,你身材那么好,不好好表露一下,别的女人又怎会为你疯狂呢,对吗?”
“夜晚歌你这死女人!”
帝御威气极而笑,刚好手就在她的肩上轻擦,听了他的话,手忍不住一下子掐到她的脖子说,咬牙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夜晚歌现在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听见他的威胁,索性闭上眼睛,将脖子迎上去。
那倔强得不可理喻的样子,帝御威的目光像兽一般充满了嗜血的神色,暗中咬牙,这该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所有的情绪崩溃。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样子气得有杀人的冲动。
目光像狼一般紧紧地吞噬般瞪着她,温水的水从她的脖子滑落,聚成一道道小小的汇流,在胸间滑落的那汇流更是让他的眼神瞬间被点燃得灼热可怕起来。
喉咙一紧,腹部再次涌起了不可控制的渴望。
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夜晚歌感觉到呼吸轻松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目光却是撞进了那如兽一般可怕炙热的眼神之中。
☆、42 他昨晚在你房里过夜了?
夜晚歌一惊,女人的直觉,她太明白那灼热里面的意味,双手飞快地掩住了胸前,侧过身子,咬牙:“帝御威,你想干什么?”
帝御威的唇冷冷地牵成极邪恶的弧度:“放心,我现在对你的身体失去了胃口,只觉得恶心。”
听了这话,夜晚歌气得浑身颤抖,他说的什么鬼话,什么恶心,恶心的话,他那明显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一条大大的毛巾将夜晚歌的身段完全包裹住,帝御威再次将她横抱起来,经历过刚刚温水的洗礼,夜晚歌这时候浑身都舒畅了一些,知道挣扎一点用都没有,索性任由他将自己抱出去。
第二天,夜晚歌醒来,发现左手手腕被纱布包裹得很紧,麻醉药的效力过去,居然也很痛。
而她之前受伤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尽管已经重新包扎了,但还是很痛。
夜晚歌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抬眸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古堡别墅里华丽的一间,并不是她之前住的下人房。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下床,打开衣柜,琳琅缤纷的女人衣赏,上面的牌子全部都还没有剪掉,让夜晚歌讶异的是,所有的衣服都是名师手笔,每一件都让追求名牌的名媛千金尖叫不已,最重要的一点,每一件都还没有在市面上发售。
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夜晚歌随手拿了一件蓝色长袖雪纺衣服,一件黑色的裤子,吃力地将衣服换好。
艾利管家推门进来,看见一身极优雅而清丽打扮的夜晚歌,再加上她本来就极高佻的身形,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她简直就是一个代言人的适合。
艾利管家眸底闪过一抹惊艳,不得不承认,这个夜晚歌确实是一个极让人心动的女人。
惊艳一闪而过之后,艾利管家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语气也极淡地说:“夜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我准备的汤药,请你趁热喝。”
夜晚歌淡淡扫了一眼汤药:“放这吧。”
“少爷交待过,一定要看着你喝光为止。”艾利管家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严格的执行命令。
昨晚,帝御威也是逼她喝光了一大碗汤药,然后抱着她一起睡觉。
这是第一次,她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睡觉,夜晚歌一整晚都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好几次以为他会失控地要了她,结果他并没有兽性大发。
后来她实在太累了,隐隐约约地睡过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反正睡醒之后,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床单是干干净净的深蓝色,完全没有任何的血腥味道和肮脏。
而她的伤口也已经包扎严实了。
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夜晚歌接过汤药,一口气将它喝完:“这样可以了吗?”
艾利管家点头,将碗收拾好,“夜小姐,你好好休息,少爷晚上回来!”
说完,带门离开了。
夜晚歌躺回床上,昨天逃跑又差点葬身大海,她身上添了新伤,此时真的是很疲惫。
她需要养精蓄锐,才有机会再一次的逃走。
闭上眼,正准备再睡一会。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了,夜晚歌以为又是艾利管家,便没有理会。
直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你只是一个囚犯而已,居然住这么好的房间?”
夜晚歌睁开眼,发现又是薄一艳那讨厌的女人,重新闭上眼,不想理会她。
薄一艳见夜晚歌又是这副无视她的态度,不由得怒由心生,走过去一把拽起她:“昨晚威是不是在你房间过夜了?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
“放手!”夜晚歌下意识的皱紧眉头,不想回答她。
薄一艳松开手,骄蛮地扬起下巴,轻哼:“别以为你这张狐狸精的脸蛋可以勾引所有男人,威不一样,他的眼里只有我,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夜晚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痴的女人,她以为做那种魔鬼男人的女朋友就是莫大的荣幸?还因此沾沾自喜?
她冷淡地说:“你和他怎样,跟我没有关系。”
薄一艳高傲的扬着头,沾沾自喜地说:“你清楚就好,像你这样低贱的囚犯,是没有机会从我手中抢走威的,帝家女主人的位置,你想也别想。”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你想太多了。”
薄一艳才不相信她的话:“既然你没抢,为什么不消失在我们的面前,老是在他的面前出现,引诱他算什么意思?”
☆、43 她要帮她离开
夜晚歌气的笑了,她哪只眼睛看见她引诱帝御威?薄一艳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她问:“你到底想我怎样?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识多了,对于勾引男人的手段,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你就不应该留在威的身边,让你有机可乘。”薄一艳狠狠地瞪着她说道。
夜晚歌见识了什么是扭曲事实,她以为她想留在那种恶魔的身边吗?要不是自己杀不了他,还被他囚禁在这里,她怎么会沦落至此,在这里被这对男女轮番羞辱。
想到这里,夜晚歌的脸色清冷起来,冷漠地望着薄一艳:“既然你觉得不是我的对手,到底想怎样?”
“离开这里,离开威的视线,我不要再看见你。”薄一艳充满敌意道。
夜晚歌的眼底涌起了浓浓的嘲意。
薄一艳发现,她这样的神情竟然和帝御威极像,特别是眼神,在生气的时候都仿佛幽冷的黑潭,让人无法直视。
只听夜晚歌用极淡的语气回答:“恐怕在这座古堡里,你薄大小姐根本不能作主,帝御威根本不会让我擅自离开这里,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薄一艳当然清楚,正因为太清楚这一点,她才会有一种莫大的危机感,帝御威为什么那么在乎这个囚犯,为什么吩咐古堡里所有的人盯着夜晚歌,不能让她离开古堡一步。
薄一艳非常有自信地说:“如果我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呢。”
夜晚歌沉默了,能离开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真的会那么好心帮自己吗?
薄一艳看在眼里,更肯定夜晚歌是不想放弃帝御威,冷笑:“口口声声说不想去抢,这就是你的保证?我看你是还想纠缠着威,不想放弃这个爬上枝头的机会吧?我告诉你,你想找男人可以找别人,但是帝御威,你别妄想,我最讨厌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讨厌讨厌!”
“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夜晚歌缓缓地问道。
“你真的肯离开?”薄一艳不相信地瞪着她。
夜晚歌的唇牵起淡淡的讽刺:“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还怎好意思出现在你的面前,只不过你确定你能让我离开?”
“反正我会想办法,到时候你别找借口留下来就行了。”薄一艳冷着脸说道。
“好,我就听薄小姐的安排。”
夜晚歌自己已经试验过了,没有逃出去,主要是古堡里没有其他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