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露营爬山活动宣告结束,后遗症便是周一的早晨黎清晗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完全起不来。
赖床赖到了八点半,已经在吃早餐的霍母见黎清晗依然没有出现,不由得有点担心。
这一趟的露营活动是她和霍老太太都同意了的,本意就是想让两个年轻人再拉近一点感情,怎么这一回来,连早饭都不来吃了?
喝了口牛奶,霍母还是不太放心,忍不住对坐在对面的霍彦博道:“彦博啊,你和清晗没事吧?”
男人正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听到霍母的声音微微抬眸:“妈,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和黎清晗不仅没事,而且关系反而还迈进了一大步。
想到此处,霍彦博的脸上不禁荡起一抹笑意:“放心吧妈,我们很好。”
“你妈是想问你,为什么清晗没有下来吃早餐,这已经八点半了,再晚一会儿可要迟到了。”坐在一旁的霍老太太说道。
听到这话,霍彦博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按平常的时间来看,就算是再晚,黎清晗也会在八点二十分左右下楼吃饭,难不成真的是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霍彦博忙放下咖啡杯起身:“我上去看看。”
快步走上了楼,霍彦博特意站在黎清晗卧室门口驻足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想必是还没起床。
深吸一口气,霍彦博伸手敲响了房门:“清晗,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黎清晗微弱的嘤咛声:“门没锁。”
得了她的允许,霍彦博推开门缓步走进去,进门就看见黎清晗跪趴在床沿边,白着脸在抽气。
眼前这一幕把霍彦博吓一大跳,他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坐在床上用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怀中的人艰难抬起头,在他的注视下尴尬的摇头:“我没事,没有不舒服,这就是爬山后遗症,肌肉酸痛。”
“既然难受今天就在家休息,这样的状态就算去了画廊恐怕也没办法好好招待客人。”霍彦博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按摩着她的小腿:“一会儿给温妮打个电话,今天你们一起休息吧。”
“啊?”黎清晗眨了眨眼:“周一就休息,是不是……”
“身体更重要。”霍彦博淡淡开口,手上却故意加大了力度:“你不听话就别怪我力气大。”
本就肌肉酸痛,经霍彦博这么一用力,小腿更是一抽一抽的疼,黎清晗算是败下阵来,只得在他的“威胁”下给温妮打了个电话。
见她这么听话霍彦博也逐渐放缓了力气,又按揉了一会儿之后才道:“你好好休息,我让她们把饭送上来,公司还有事,晚上见。”
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男人起身便出了卧室。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晨会过后,霍彦博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拨通了阮池的电话。
三分钟后阮池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蓝色的文件夹。
“上次吩咐你的事情都办好了?”霍彦博头也不抬的问道。
阮池咽了咽口水,缓缓的把手里的文件夹推到他眼前,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好……好了。”
瞥了阮池一眼,霍彦博接过文件夹就翻开来看,不得不说,阮池的能力的确出众,不过几天的时间就能拿出这么完美的报告来。
整份报告都是有关张玉阳近一年来的行踪,包括他接触过的人,去过的地方,每一处都记录的明明白白,甚至还附带着各种照片作为说明。
年初几个月的动态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翻到几个月前的内容之后,霍彦博“腾”的变了脸色。
那是一张并不算起眼的照片,照片的拍摄地是一家不大的咖啡厅,如果不是仔细去看,霍彦博几乎都没发现上面的主人公除了张玉阳之外还有黎母。
如果不是有照片为证,他还真是不相信张玉阳竟然会和黎母见过面。
对于霍彦博来说,他是当真从未想过身边的人会背叛他,可眼前的报告却让他不得不怀疑张玉阳。
眼看着霍彦博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站在一旁的阮池也颇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毕竟这几年来张玉阳可以说的上是霍彦博最为信任最为得力的助手,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做出了最让人不耻的事情。
所以不用揣摩,他也能够知道霍彦博现在的心情得有多么糟糕。
霍彦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阮池实在是忍不住,头一次主动开口说道:“霍总,这件事或许有什么误会,我相信张助理他一定不会背叛您的。 ”
听到他的声音霍彦博合上文件夹抬头看向阮池,倒是十分意外他会主动跟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且据他所知,阮池和张玉阳之间似乎没什么过多的联系,他竟然主动为张玉阳说话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怎么,你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落入阮池耳中,成功的让他再次战栗起来,但事关重大,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霍总,我是觉得,觉得张助理他在您身边一直勤勤恳恳,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况且当初公司最艰难的时候他都陪着您过来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背叛呢?这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
闻言,霍彦博垂下眼眸,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而这也正是他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张玉阳选择接触黎母背叛自己,这其中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他们之间会面,又到底在合谋些什么?
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霍彦博把文件夹收进了最底下的抽屉里:“继续查下去,我要知道他们会面的那天到底都聊了什么,而后张玉阳的行踪又是什么!”
“知道了霍总,我这就去查。”阮池连连点头,见霍彦博摆手示意,他立刻像是脚底板抹了油一样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