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傅寒带着防护的工具回来,让夏以安穿上。
傅寒带着心情激动的夏以安来到他专门给方元准备的小楼,夏以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走到房间门口推门而入,方元注意到门口的动静,放下手中的锉刀。
“傅少,这是傅少夫人?”方元疑惑地看着夏以安,猜测着夏以安便是傅寒的太太,要学习玉石雕刻的人。
夏以安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弯腰,“方老先生好,我是夏以安,您叫我以安就行。”
方老先生摸着胡子,打量着夏以安,“不知傅少夫人可曾接触过玉石雕刻?”
“未曾。”夏以安实事求是说出她的情况,“是个新手。”
方元没有轻看夏以安,看到夏以安穿上了防护服,“带上面罩,跟我过来,我今天先教你认识一下需要用到的工具。”
两人直接忽视了旁边的傅寒,傅寒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视线一直随着夏以安的身影移动。
桌子前,方元给夏以安介绍着雕刻工具,顺便演示了一下使用方法。
说完之后,方元喝了口茶,看向认真听讲的夏以安,“你用旁边的玉牌试试,玉石雕刻不是看看便会的,你需要多练。等你练熟悉,我再教你雕刻纹路。”
夏以安按照方元说的步骤,先用铅笔在玉牌画出大概的图案,而后用各种工具学着方元把玉牌边缘的角料去除,而后用磨棒打滑。
方元在一旁注意着夏以安的步骤和细节,满意地摸着胡子,记得非常清楚,力道和耐心十分好,没有出现较大的错误。
完成后,夏以安把玉牌递给方元。
方元将玉牌放在手中,仔细地观察成果,虽有小小的失误,但不伤大雅。
他把玉牌放在一旁,看到夏以安期待指点的双眸,眼中满是赞赏,小丫头品性和手艺不错,别人需要记一星期的知识,她听一遍、看一遍便记在心中。
心细胆大,是个做手艺活的好苗子。
夏以安见方元久久没有给出评价,迫不及待地问道:“方老先生,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方元望着夏以安的眼中充满了赞赏,“没有问题。你第一次学习雕刻,竟能做到这样的水准,实属聪明灵巧。别的学徒想要做到这一步,至少得一个月。”
“只要你用心学习,不到一个月,你便能完成一件成品。”方元双眼带着珍惜,“你这样的人才不学习玉石雕刻简直是暴殄天物。”
夏以安害羞地抓抓头发,“方老先生谬赞了。”
方元脑子一转,热情地抓住夏以安的手,“我收你为徒好不好?我必将终身所学教给你,凭借这身本事,至少你以后不会吃喝不愁,如何?”
傅寒听到这话,站起来,直接拒绝。
夏以安还来不及说话,傅寒走到夏以安面前,从方元手中抽出她的手,“她现在还怀着孕,不适合长时间进行玉石雕刻。”
方元看了下夏以安的腹部,叹息地打消了念头,光顾着珍惜夏以安的天赋,忘记夏以安并不缺钱,更何况人家这还怀着孩子。
糊涂啊!
他拍拍脑门,“忘了这一茬。”
方元抱歉地看向夏以安,拍拍胸口,“放心,即便是做不成师徒,这段时间我也会尽力教你。”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让她荒废了。
从那天起,夏以安一没事便往小楼跑,三天不到,夏以安打磨的玉牌已经成型。
方元开始让她拿着整块玉石练习,两天后,方元拿着圆润的成品,捶胸叹气,遇到夏以安太晚了。
一星期后,方元手把手教夏以安在打磨好的玉牌上雕刻图案。
刚开始是字,想要刻好字,需要写一手好字,为此方元还让夏以安花一上午的时间练字。
方元的每一句话,夏以安都记在心中,她边练习,边和方元讨论要将羊脂白玉做成什么。
夏以安亲手在玉牌上写下几个字,方元看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枉花了一星期的时间练习。”
嘴角带着笑意,夏以安拿起旁边的锉刀和磨针,开始按照字的轨迹动手。
偶尔看到夏以安的问题,方元指出来,夏以安十分认真地听着方元的指导,两个小时后,玉牌雕刻成功。
方元对着光亮,细细观摩走向和深浅,“不错。下手的角度和力道谨慎,等熟练后,你便能在打磨好的羊脂白玉上动刀。相信过不了多久,你想要的物件便能成形。”
听到方元的夸奖,夏以安欣慰地笑起来,“那就好。”
她看到方元手中的玉牌,“方爷爷,我能把这个拿走吗?”
方元在旁边拿了一个红盒子,递给夏以安,“你第一次的成品,确实应该好好保存起来。”
夏以安只笑笑,没有说话。
听到敲门声,夏以安把玉牌放进盒子中,“方爷爷,傅寒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方元摆摆手,又低头开始摆弄他的鸡血石。
挽住傅寒的手,夏以安把红盒子递给傅寒,“这是我做的第一个成品,送给你,你不准嫌弃。”
“怎么会嫌弃?”高兴都来不及。
打开盒子,一块儿青翠的玉牌放在正中央,上面刻着“平安喜乐”,抬手摩擦着玉牌,这是夏以安亲手写的,傅寒唇角微扬。
等回去找根红绳,他要戴在身上。
想起夏以安这几日的辛劳,傅寒把礼物放在口袋中,弯腰将人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夏以安条件反射抱紧傅寒,“你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吻了一下夏以安的眼睛,傅寒语气中带着心疼,“其实不用着急,慢慢来,你整天都在学习,身体会累垮。”
夏以安埋进傅寒的怀中,小声应道:“只是这几天在练字,后面的话,会轻松的。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绝对不会累到。”
傅寒用下巴抵住夏以安的头顶,“一定要注意。等会儿我让孙妈每天都给你炖汤,换着花样给你补充营养,你这几天都瘦了不少。”
“哪有瘦?”
“我掂量得出来。”
“那是错觉。”
两人说说笑笑离开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