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没有直接回夏家,而是让出租车司机将她送到了林清墓前。
清风拂过夏以安的发梢,夏以安站在林清的墓前,看着林清温柔的双眼,“妈,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报仇。”
夏以安将碎发撩过去,“灵儿嫁给傅宇,他们度蜜月回来了,灵儿还怀了孩子,再过几个月就生了。”
“大伯他为了找你,便领养了灵儿,培养她,让她进组织找你。她为了我和你受了很多苦,我不忍心再看着她和心爱的人分开。”夏以安蹲下来,将照片上的灰擦掉,“我相信妈妈也不会怪罪对吗?”
夏以安给林清上了三炷香,看着火光,“傅寒是傅宇的哥哥,我和傅寒领证了。当初为了找灵儿,我嫁给他。后来发现这个人挺好的,我喜欢他。可我现在一看到傅寒,就想起傅宇对你做的事情。”
夏以安坐在地上,靠在墓碑,仿佛依偎在林清的怀中,“大伯告诉我不应该让你们的仇恨蒙蔽我的双眼。我也明白,我就是放不下。我现在想清楚了,我要回去找傅寒。”
感受着微风的抚摸,夏以安柔声道,“妈妈,我知道你不会怪我,你希望我幸福,对吗?”
一上午的时间,夏以安都陪着林清。
下午,夏以安去了夏爷爷的墓前,上面的青草已经很高,将上面的青草拔掉,夏以安将夏老爷子最喜欢喝的白酒放在墓碑前,“爷爷,我回来了。”
夏以安轻笑道:“我已经帮傅寒治好寒症,也找到了妈妈。大伯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了,他对我还挺好的。”
想起小时候爷爷硬让她泡药浴的场景,夏以安忍不住笑出声来。
“爷爷,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泡的药浴救了我一命,没想到爷爷不仅医术高明,还未卜先知。”夏以安看着夏老爷子慈祥的样子,抬头看着天空,“傅寒现在可是你孙女婿,这下你可能在地下和朋友们炫耀了。”
夏以安低下头,给夏老爷子烧了几沓纸钱,“你给我留的医书我还没看完,这要是你在身边监督,我现在估计早就看完了。”
絮絮叨叨和夏老爷子聊了一下午,夏以安跺跺蹲麻的脚,“行了,爷爷,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去找你孙女婿,可不能让别的人抢走了。”
回到夏家,夏言良看着出现在大厅的夏以安,“有事?”
夏以安倒一杯茶,端给夏言良,“大伯,我想好了。我明天回傅家。”
夏言良接过夏以安的茶,喝了一口,“你做决定就好。遇到不顺心就回家,夏家永远都会是你的后盾。”
夏以安对夏言良弯下腰,“谢谢大伯!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生活,不给大伯添麻烦。”
将夏以安扶起来,夏言良笑道:“行了。你突然正经起来,我还不习惯。明天到地方给家里面回个消息。”
“嗯。”
……
傅氏集团,傅寒总算是忙完手中的工作,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揉揉眉角。
从夏家回来,傅寒就扛下了公司和生活一切。
因为乔灵儿怀孕,傅寒不可能一直将傅宇留在公司,将傅宇送走。
刚开始,傅寒就在医院两边跑,甚至带着工作在医院处理。
后来老爷子恢复过来,在医院照看傅老太太,他这才算是轻松些。
因为夏以安没有回傅家的事儿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傅家那些吃干饭的股东,也开始找茬,说什么傅氏股票波动是他造成的。
这段时间傅寒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傅寒转过椅子,看着窗外酒红灯绿的夜晚,他想起了夏以安。从那天给夏以安发过消息,她一直都没联系他。他抽空打电话,夏以安的手机也一直打不通。发消息也没人回,傅寒闭上眼睛,独自在办公室中冥想。
过了片刻,赵特助推开门走进来,“傅总,下班了。您是回家还是去医院?”
傅寒站起来,松开领带,“去叶色酒吧。”
“啊!”赵特助听到傅寒的话,惊讶地看着傅寒。
您老确定吗?不怕被少夫人知道?老板您是不是想跪搓衣板?
傅寒拿起外套,“愣什么,走啊!”
赵特助回过神,跟在傅寒后面,真要去酒吧?这事要是让夏以安知道,老板你会死得很惨的!
赵特助特别想拦住这个迷途的少年,可是他怂,没有勇气让这位少年醒过来。
将车开到酒吧门口,傅寒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物,将外套扔到座椅上,“你别跟着,走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赵特助还来不及劝说傅寒冷静,傅寒已经推开门走出去。
看着傅寒毫不犹豫地进了酒吧,无奈之下,赵特助只好开车离开。
但愿少夫人不会知道这件事!
傅寒一进酒吧,直接来到柜台前面,“威士忌。”
“好的。”
找个角落坐下来,听着嘈杂的音乐,傅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因为夏以安和傅老太太的事情,傅寒觉得他已经快要崩溃,他怕他坚持不下去,他想要借助酒精来麻痹他的神经。
傅寒晃着酒杯,看着杯子中起伏的气泡,轻笑一笑,仰头喝完。
酒吧小哥看他喝得过多,要知道威士忌最烈,万一找个客人喝醉不买单,今晚上的工资可就没了,正想要上前劝住,却被一个女人拦住。
“他是我朋友,他的单我买了。”女人将钱放在托盘上,将小哥打发走。
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傅寒,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着闷头只顾着喝酒的傅寒,女人突然想到网上流传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可是傅少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女人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信息发送成功,女人得意地收起手机,端着酒杯优雅地走到傅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