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他们回来了吗?”傅老爷子问道。
傅老太太点点头,“回来了。看他们有些累,就让他们上去休息了。”
傅老爷子“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随后陈婉打电话傅寒商量,以后每天去陪夏以安两三个小时。
本来她是想一直在医院照料夏以安的,可傅寒说她身体不好,就拒绝了。
陈婉每天去看夏以安,都会给夏以安讲傅寒和傅宇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说着说着,陈婉自己就笑了。
每次陈婉离开,都会郑重地在夏以安的额头轻轻吻一下,“安安,早点醒来。还有,谢谢。”
不知何时,傅寒痊愈回国的消息在国内传得沸沸扬扬。
本来他们都以为傅寒被病痛折磨去世了,没想到两年后竟然又回来了。
难道这两年时间是去治病了?
之前傅寒将死不死的样子都让他们这些在商场上的老手们忌惮,如今痊愈回国,傅寒的能力更加不容小觑。
在傅寒离开两年时间内,想要压制傅氏集团、得罪过傅家的人岌岌可危,生怕傅寒回来就拿他们开刀。
久久见傅寒没对他们动手,刚想要得意,可惜,不到十天时间,这些人破产的破产、进监狱的进监狱。
没有趁火打劫的人开始庆幸他们忌惮傅寒的余威,没对傅氏动手。
b市,一个私下举办的小酒会上,老总们你来我往地敬酒,讨论的都是傅寒。
“听说了没?李家破产了。”
“谁让他们下黑手抢了傅家的生意。竟敢认为傅寒死了,当初还想拉上我,幸亏我英明,没敢动手。”
“谁说不是呢!傅家都没说傅寒的消息,他们就像趁着老虎酣睡拔牙,这不,老虎醒了,没吃了他们已经不错了。”
“哎,对了。你们送礼祝贺傅寒痊愈没?我送了一株太岁。”
“这你都舍得送?”
“别说了,你难道没送?”
“送了。我送了两株千年人参,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我送了一对儿帝王紫云翡翠,价值千万。”
他们这些人都恨不得借此机会攀上傅家,只要讨好傅寒,想要什么没有。谁会像苏家一样,将人得罪得透透的。
苏家,苏语凝得罪了傅寒,以往的朋友亲戚都巴不得离苏家越远越好。
苏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傅寒出国了两年,苏家的情况才渐渐好转。
不等苏家喘口气,他们就收到了傅寒回来的消息。
苏父满脸愁容地坐在自家的大厅中,苏母端着水果坐下来。
“你还在烦心傅寒的事情?”
苏父没好气地说道:“还不都怪你的宝贝女儿,竟敢对傅老太太动手,惹怒了傅寒,看看,咱家现在都落到如此地步。”
“回去告诉你女儿,傅寒回来了,别往上面凑。作死别拉上苏家。”苏父不耐烦地说道。
苏母听到苏父的话,嚎啕大哭,“你怪语凝,这都不还是怪你。你不帮你女儿也就算了了,还埋怨语凝。语凝进监狱那么长时间,你都没去看过她。”
苏父站起来,指着苏母,“都什么时候,你还惦记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看看,你女儿出狱后都变成什么样了?整天待在房间里面不出来,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不也是你女儿,如果不是你从小在语凝耳中灌输要嫁给傅寒的思想,语凝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苏语凝在房间中,静静地听着大厅中的吵架声,仿佛他们说的不是她一样。
即便是听到傅寒的名字,也仅仅是动了一下眼皮。
……
傅家私人医院,今天,傅老太太和陈婉一起来的。
米国的事情,他们都听傅宇说了,傅老太太早就想来看看夏以安,可一直抹不下面子,这才拖到了今天。
傅老太太看着床上瘦弱的夏以安,忍不住红了双眼。
“怎么这么严重?”傅老太太问道。
陈婉拿出棉签蘸着水抹在夏以安的嘴唇上,轻声说道:“医生说,夏以安的情况已经比刚回国的时候好多了。”
傅老太太没想到夏以安会因为傅寒变成这样子。
她之前还看不上她,处处挤兑她,如今看到夏以安为了傅寒躺在这里,傅老太太都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心。
她承认的苏语凝将她推向桌子,她不屑的夏以安却为了傅寒出国找药,落得如此下场。
她以为夏以安口中的喜欢和爱只是说说而已。她以为夏以安是奔着傅家的家业和财富而来,却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错了。
陈婉看到傅老太太神情不对劲,出声问道:“妈,你没事吧?”
毕竟之前夏以安和傅老太太关系不对付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傅老太太摆摆手,“没事。就是觉得我以前亏待这孩子了。”
陈婉有些惊讶地看着傅老太太,她第一次见到傅老太太在别人面前承认错误,要知道能治住傅老太太的只有傅老爷子。
“将棉签给我吧。让我和这孩子说几句话。”
陈婉知道她不好在这里,端着水盆出去了。
傅老太太拿着湿润的棉签,轻轻浸湿夏以安的嘴唇。
“夏以安,对不起。”傅老太太郑重地和夏以安说道。
傅老太太看着夏以安没有反应,轻声说道:“臭丫头,这可是老太太我第一次给人低头认错,可惜,你可能听不见。”
“老太太我见过那么多人,却在苏语凝和你之前栽了一脚。傅寒那孩子,这辈子遇到你,算是他上辈子积的德。老太太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好,等你醒过来,老太太一定好好对你,给你做好吃的。你都不知道傅寒小时候有多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小丫头,你可得快点儿醒来。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可就要给傅寒介绍对象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拆散你们。”傅老太太自顾自地说着。
等陈婉和傅老太太走的时候,两个人没有注意到夏以安的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