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在屋里许久,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一脸平淡,只有眼睛红红的。
夏以安撇嘴,这一看就是哭过,还装作啥事都没发生过,好吧,男人是一种极要面子的生物。
她默默递上一杯水。
傅寒面无表情的接过水杯。
夏以安率先开口说道:“贝尔这么偏执是不是因为他以为母亲不要他了?”
傅寒皱着眉头说:“很有可能是,现在陪在母亲身边的只有我,所以他才这么恨我的吧。”
夏以安唏嘘,手无声的覆在傅寒的背上。
正在这个时候,傅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傅寒看到是里德打来的,有些疑惑,他把电话扔给了夏以安,对这个曾经伤害过母亲的人,他有很大的意见。
夏以安接起电话。
“喂?”
“是我,里德.萨斯。”
“嗯,我知道。”夏以安答道。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贝尔现在已经掌控了萨斯家族,而我的权利被他罢免了,现在他去找了地下社团的人。”里德急迫的说道。
傅寒闻言皱眉。
“他对你的先生对傅寒,恐怕不太友好,我现在才知道他迁回国内的资产都是为了对付你的先生,并且也确实因为与你先生的公司对峙,已经宣布破产了。”里德又说道。
“您的意思是?”夏以安问道。
“贝尔动用全部萨斯家族的势力,恐怕就是为了对付你们。”里德说道。
夏以安想起上次被贝尔绑架的经历,觉得贝尔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我现在有个计划,你们愿意听吗?”里德说道。
“什么计划?”夏以安问道。
“我帮你们对付贝尔,你们帮我夺回萨斯家族的掌控权。”
夏以安看了一眼傅寒。
傅寒微微点头。
“好。”夏以安回道。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里德说道。
“什么条件?”夏以安问道。
“不准伤害贝尔,我只是阻止他做错误的事情。”里德说道。
“好。”夏以安郑重的点头,贝尔是傅寒同母异父的哥哥,就算里德.萨斯不说,他们也不会真的去伤害贝尔的。
夏以安挂了电话,看向傅寒。
“贝尔最近可能有大动作。”夏以安说道。
“嗯,我今天去趟公司,你暂时待在家里,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傅寒对着夏以安说道。
“好。”夏以安答道。
只是当傅寒走后不久,别墅周围就突然涌现了几人。
夏以安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安东尼奥的资料,现在已经知道治疗傅寒的最后一味药材在安东尼奥的手里,只是安东尼奥背后的势力固若金汤,他们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突破,偏偏傅寒的病情无法再拖。
夏以安突然听见什么声响,皱眉,陆宁洛这几天一直还在z的家里,家里只有自己,哪里来的声音?
她放下手里的电脑,下楼,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还未走下楼,夏以安突然皱了一下眉,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冷,回去加件衣服去。”
夏以安迈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中却透着一丝的急切。
她闻惯各种中草药的气味,对于味道十分的敏感,刚走到楼梯口,她就闻到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傅寒的身上是自己给他佩戴的香囊的味道,还有他常年喝药,汗液里也是那种淡淡的草药香。陆宁洛也是十分爱惜自己羽毛之人,不管房间有多乱,他的身上都是充斥着淡淡香水味。
而这空气中浮动的海水的腥味,绝不是这个家里应该出现的味道。
快要进屋的时候,夏以安顺手把桌上的笔记本揣到了怀里。
她刚刚走过,从楼梯拐角的阴暗处,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像是森林里猛兽的眼睛,充满攻击,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看着夏以安顺手抱走了笔记本,唇角冷笑道:“有意思。”
夏以安把房门反锁,窗户上也反锁上。
她打开房间里面的监控,果然在楼下出现三个鬼魅一样的身影。
还有一个与她刚刚站立的位置不过一个肩膀的距离,如果不是自己的嗅觉灵敏。自己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夏以安的手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那个角度,正对着放笔记本的桌子。也就是说那人很可能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们几人的存在了?
夏以安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目光看向房间的木门,好像那些人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她放下手里的笔记本,把沙发移到门后。
她的手飞快的编辑短息,发送给傅寒。
夏以安在监控上截出了那个眼神最是阴狠的男人的照片,然后开始调查。
查琳,电脑上出现这个人的名字与这个人的资料。
夏以安偷偷把查琳的资料传到傅寒的手机上,刚抬头就对上一双眼睛,下意识往后退。
窗户外面,查琳姿势诡异,吊在半空中,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刀片。在玻璃上轻轻一划,整片的玻璃应声而碎。
他如猿猴一般,轻巧一跃,进到房间里面。
夏以安挺直脊背,看着来人故作镇定的试探道:“贝尔呢,我要见他。”
查琳淡定的踩过一地的碎玻璃渣,然后说道:“我只负责带你走,不负责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夏以安紧抿着唇,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贝尔派来的,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比贝尔还要危险。
突然外面传来巨大的声音,被夏以安紧紧锁住的房门直接被卸掉。
有两人探头看进来。
看见他们的老大,愣了一下并没有说话,默然移开夏以安原本挡在门口的沙发。
夏以安发狠,从怀中掏出自己特制的痒痒粉,朝着查琳撒去。
查琳挥手挡了一下,粉末尽数沾在他的衣服与手背上。
被白色粉末沾到的地方立时红了一片,奇痒无比,查琳阴狠的目光盯上夏以安。
夏以安之间银芒闪现,朝着门口两人的脖颈处扎去。
两人抬手隔挡,谁料夏以安临时改变方向,把直刺变成挥,指间白粉溢出。
两人的手上也沾上粉末,像是无数条小虫子在他们的手上爬动,奇痒钻心,竟是一刻钟也不能停,纷纷抓向手背,这一抓不要紧,就连另一只挠痒的指尖也沾染了药粉,痒个不停。
夏以安趁着两人分神的空档,错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