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眸色轻浅,看着旁边人拿着红本傻笑的样子,突然内心有些后悔。
夏以安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抱着结婚证,眼睛在他身上打转。
这人冷冰冰的,总让她忍不住去逗弄两下。
“诶呀,老公你干嘛不理人家呀,好歹现在人家也是你老婆~”
傅寒神情看起来仿佛更加的冷淡了。
尤其是在夏以安抬手要挽住他的胳膊的时候。
他直接按住了她。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另外我允许你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
说着,不管夏以安是什么反应,直接强硬的把人按进了车里。
傅寒倒是给她安排的挺好,房间已经收拾好,所有的待遇都是以傅家最尊贵的客人的待遇来对待,甚至还有佣人专门为她配置了衣物。
夏以安也没客气,躺在床上,闲鱼般的打开邮箱。
有一封新的邮件。
“q:
全国黑客地下大赛很快就会在b市开启,你真的不参加?我还想着看你大展身手,要知道这次机会也十分难得,说不定你能够找到关于乔凝儿的消息。
落款:z。”
夏以安眉头顿时一皱,目光凝聚在乔凝儿三个字上面。
她有些烦躁的关掉了邮件。
乔凝儿,她的好友,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极深如亲人一般。
但是一年前,她失踪了。
当时夏以安就拼了命的去寻找乔凝儿,但是没能够找到任何线索,她不相信乔凝儿出事了,哪怕是出事,她也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要不是前段时间忽然之间调查到,乔凝儿当初失踪的时候好像跟傅家的二少爷有关系,似乎两人同时失踪,她怎么可能会来傅家?
傅家戒备森严,她一次三番的入侵都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甚至有一次还差点被发现。
打开通讯工具,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备注为xyj的联系人有四条。
“安安,你在哪儿啊?”
“安安,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qaq。”
“安安,你知不知道我快要被你大伯骂死了,你到底在哪儿啊?”
“呜呜呜,安安,你大伯说等你回来就死定了!”
夏以安撇撇嘴,没有在意,只回复了一句:“我一切都好,不用找我,不用管他。”
然后也不管那边如何疯狂地吐槽,夏以安十分果断的关掉了手机。
另一边。
傅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听到身后的动静,淡淡的开口。
“三天时间,我要看到夏以安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
“是。”
……
夏以安难得睡了一场好觉。
要不是太饿,她都不想起来。
穿着睡衣闲散的走出去打算寻找吃的,夏以安却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中年妇人打扮的极其富贵,全身上下的金银珠宝堆扎在一起,说她是贵妇却更像是暴发户,她身边的女佣人正在十分殷勤的给她倒茶。
两人听到动静,看向夏以安。
那个中年妇人脸色顿时一黑,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夏以安就是一顿骂。
“你就是那个跑我们家要傅寒娶你的狐狸精?”
“看着长得就不是个安分的东西,拿着什么小恩小惠就赶过来挟恩图报,让傅寒娶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识趣的,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的话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了。”
那中年女人趾高气扬的样子,夏以安不禁挑眉。
哪里蹦出来的玩意?
她上前坐在了女人的对面,顺手拿起果盘里切好的苹果,清脆声响在耳边。
真甜。
“这位大妈,您是哪位啊?让我滚就滚?”
“叫谁大妈呢?”那个妇人神情一瞬间扭曲,脸上的粉噌噌掉。
一旁女佣回应:“乡下来的土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这位可是将傅少爷一手带大的苏姨,放尊敬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尊敬他就是不尊敬少爷!”
夏以安顿时好笑的笑出声来,咬了一口苹果,清脆的声响带着几分嘲讽。
“原来是保姆啊,我当是什么呢?还以为是傅家的夫人。”
苏玲面沉如水。
“就算我是保姆,那我也是将傅寒奶大的,我也是他半个母亲!我警告你小狐狸精哪远给我滚哪去,傅家不是你能来撒泼的地方!”
她虽是傅家的人,但早就被苏雨嫣买通用来监视和阻止傅寒的烂桃花,这些年只是从苏语嫣那边拿到的好处就在老家买了好几套房,谁知道会半路杀出来一个要傅寒娶她的贱丫头。
如果真让夏以安做了傅太太,她的财路可就断了,这如同杀人父母。
况且苏语嫣出身豪门,家世虽比不上傅家,但也算门当户对!
眼前的野丫头算什么东西?
越想越发生气,她看着夏以安的眼中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弄死对方。
夏以安撇撇嘴,道:“哦。”
“你是什么意思?!”苏玲气指夏以安,手上的两个金镯碰撞着叮当响。
“字面意思呗,我头一次见到有保姆把自己当回事儿,一个保姆而已,傅家念着你的恩情,让你留在这儿给你富贵,而你竟然还不知足?”
苏玲顿时火冒三丈。
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佣人更是端着水冲了过去。
夏以安眼中划过一丝冷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倾倒,女佣人吃痛一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手里的那杯水更是直接泼在了苏玲的面上。
苏玲顿时呆住了。
夏以安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哎呀真是对不起啊,看这个女佣人走路没走稳就扶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摔倒了,您的脸没事吧,怎么还带掉粉的?”
苏玲那张涂满粉的脸上此刻被水冲过,留下一道道沟壑,本就长相有些刻薄的面上,看起来实在惨不忍睹。
她闻言,顿时暴跳如雷的站起身来,上前就要动手给夏以安一巴掌。
“小贱人,你竟然敢用水泼我!”
夏以安仍旧是反应极快的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按在了她手腕的穴道上,苏玲只觉得自己整个胳膊顿时没有了知觉一般,更不要说使出力气了。
她又气又怒,心中又生出一丝恐惧的说道:“你做了什么?”
夏以安笑道:“我没做什么呀,怎么了吗?瞧您这神情好像是哪里不舒服,正好我是医生,要不我给您扎两针?”
说话间,她余光扫到了在客厅门口处出现的一个人影。
此刻,苏玲愤怒的想要把手甩开,本以为手根本提不上力气,夏以安却忽然松开了手,并且倒在了沙发上。
“诶呀!”她顿时吃痛一声,眸中带着一丝水润的光泽,抬起头来。
“您这是做什么?”